喬冰帶步歡和葉萊到了樓上包廂，幫他們倒了茶，“你們是警察？”

    步歡道：“軍隊的人。你是涂子杰的女朋友？”

    喬冰皺眉，“不是?！?/br>
    葉萊道：“他的戰友可不是這么說的?！?/br>
    喬冰冷笑道：“你們詐我呢？我知道你們部隊的人不能談戀愛，你們這么想讓他被處分？”

    步歡道：“你對他還真不錯，難怪他明知道部隊的紀律還不遵守。不過我們來是要告訴你，他死了?！?/br>
    “什么？”喬冰來回地看葉萊和步歡，得到他們的肯定答復后，她開始發抖，眼淚也淌下了……等她能再開口說話后，她哽咽地問道，“……他怎么死的？”

    “受傷，加上中毒?！?/br>
    喬冰很不解，“中毒？為什么會中毒，什么毒？”

    “我們還在查?！?/br>
    “希望你們快點查出來?！眴瘫猿暗匦Φ?，“我也沒騙你們，我的確不是他女友，我們在一個月前就分手了。他說些什么配不上我之類話，好像這是理由一樣?！?/br>
    葉萊道：“上周五他有來找你嗎？”

    喬冰搖頭，“沒有。他，什么時候……去世的？”

    “上周五晚上?！?/br>
    喬冰皺眉道：“怎么會？為什么？……”

    “你是想到了什么嗎？”

    喬冰搖頭否認。

    步歡道：“方便讓你的服務員上來嗎，我們有些問題要問，這是慣例?！?/br>
    喬冰答應了，開了包廂門，叫走廊的服務員通知其他人分批過來，畢竟現在是飯點，客人多，不能一下子全部都上樓來。

    步歡主要是就是想問下那些服務員，涂子杰上周五有沒有來這里。

    服務員們回答問題前都先看喬冰，喬冰道：“你們照實說就好?！?/br>
    “那天他確實來過，他說要找你，冰姐你那時在樓上休息，老板讓我們別叫你?！?/br>
    “……原來是這樣，剛剛我還奇怪如果周五白天他活著，怎么會不來見我?！眴瘫v地站了起來，“我哥不讓你們叫我？我跟他說了別管我們的事的！我哥人呢？”

    “老板今天沒過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br>
    喬冰拿了手機開始撥號，打不通，她把手機摔到了地上，分解成了幾瓣……包廂靜悄悄的，喬冰捂著臉坐下，“你們繼續問吧，別管我……”

    葉萊道：“后來呢，喬老板和涂子杰說了些什么？”

    “他們沒怎么說話，就打了起來，玻璃水箱也砸壞了，兩人都受了傷，后來我們把他們拉開了，然后涂子杰也就離開了?！?/br>
    看來涂子杰的外傷是在這里打架造成的。葉萊道：“你們知道涂子杰找喬冰做什么嗎？”

    喬冰抬頭道：“是我叫他來的。陷得更深的那個人是我，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以為說好了要在一起就會永遠在一起。所以我跟他說要是他不來見我，我就去基地找他?！彼匦π?，“其實我也就那么說說，因為我知道他很怕被處分，所以一定會來。那天我沒見到他，以為他沒來，真的蠻難過的……在我決心放下他時，你們又來告訴我他死了……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沒有真的喜歡我……”

    喬冰走后，葉萊道：“愛上人渣不要緊，關鍵要放得下啊?！?/br>
    步歡笑道：“別帶感□彩啊，我們是來辦案的，又不是來同情她的?！?/br>
    葉萊靠近步歡那邊一些，壓低聲音道：“你說為什么涂子杰要和她分手？因為她哥哥？但不是已經交往一年多了，之前就沒事？”

    步歡攤攤手，“說不定沒特別理由，就是不夠喜歡吧?！?/br>
    葉萊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男人！”

    “女人也一樣??！”步歡叫喚道，“你那什么眼神……”

    兩人沉默著發呆。步歡道：“其實……你不會是還在因為我泄密事生氣吧？我覺得這兩天你們看我的眼神都有點怪啊?！?/br>
    葉萊白了他一眼，“神經別那么纖細，我知道你沒有?！?/br>
    步歡裝出很大的笑聲，“哈哈，還真挺了解我哈?！?/br>
    葉萊道：“別白癡了，以我對老大的了解，你要是真做了，你就死定了。而他什么都沒沒說，所以你應該沒傻到犯這種錯?！?/br>
    “……真做了，他會怎樣？可他不也沒說小安，一個人能偏心到什么程度？”

    葉萊好笑道：“你和小安爭？她還小，還在允許犯錯的階段?！?/br>
    “我也還很年輕……”

    菜終于給上了，步歡和葉萊也很餓了，葉萊伸手攔住步歡的筷子，步歡板著臉回看她，葉萊道：“我就突然想問問，我們在這吃飯不違反什么規定吧？”

    “現在才問？當然不會，又不是不付錢?！?/br>
    兩人迅速地開始搶菜，狼吞虎咽起來，“……這蛇的味道不錯嘛，回去向他們推薦一下，結案后我們再來吃一次?！?/br>
    葉萊道：“這么貴的東西，要還不好吃，那一定要退貨……對了，你付賬！”

    “為什么？！明明是你摔死它的……”

    當天下午，程錦他們都在實驗室。游鐸和韓彬還在查那種神經毒素到底是哪種蛇毒。

    “應該是海蛇毒，但是和數據庫中已有那些都對不上……”

    程錦和楊思覓坐在實驗室的右邊隔間里，楊思覓靠在程錦身上睡著了，程錦一動不動地聚精會神想著什么。小安窩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抱著筆記本電腦敲打著。

    不知過了多久，實驗室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沒錯，是海蛇，一種青環海蛇的變種，我很早前見過?！蹦桥碎L得很漂亮，利落的短發，一眼看去看不出她的年紀。大家都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完全沒注意到她進來，也不知道她已經旁觀了多久了。

    游鐸道：“你有詳細資料嗎？”

    “萬，萬蘇教授？”實驗室的一個研究員結結巴巴地喊道。

    來的正是萬蘇，她穿了身連衣裙，笑起來性感迷人，偏頭時俏麗的短發揚起，“你好?！?/br>
    研究員紅了臉。

    萬蘇走到cao控臺前輸入網址，調出她的資料，打開了一張照片，對游鐸笑道：“喏，小男孩，它就長這個樣子?！?/br>
    一直站在門邊的鐘樂生道：“那么我們就是要去找養了這么一條蛇的人？”

    “好像是這樣?！比f蘇東張西望著，“楊思覓呢？”

    程錦注意到了萬蘇的到來，他推了推楊思覓，“思覓，你朋友來了?！?/br>
    楊思覓睜開眼睛，眨了眨，任由程錦拉他起來，帶著他走到了萬蘇面前，他看了眼萬蘇，轉頭對程錦道，“萬蘇，35歲，楚江大學教授，動物生態學家，也可說是博物學家，對植物、動物和地理都有研究?！?/br>
    小安在自己電腦上查著萬蘇的資料，哇哦，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出名，這十幾年都在走遍全世界去研究那些動植物，還在一個原始森林中呆了兩年，她已經寫了幾本著作了，其中對昆蟲的研究成就使她聞名于世……小安招手讓游鐸過去看。

    萬蘇搖頭，“嘖，你還是這個樣子，不知道不能隨便說出女人的年齡嗎？”她和程錦握了下手，“你好，程錦，聽說過你?！彼氖衷诳罩斜葎澚艘幌?，“你們這對情侶某些圈子里太出名了，就像那種變種海蛇一樣，簡直是個奇跡。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是怎么讓一個反社會人格者愛上人類的？我雖然是動物學家，但人類也是動物，我對研究人類也同樣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