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手還在衣服里, 掐著細腰, 又軟又嫩, 不想拿出來。 霍沉魚懶懶地抬起胳膊, 沒什么力氣, 掛在他脖子上, 額頭抵著他的胸膛, 軟聲說:“我們睡覺好不好?!?/br> 因為抬手, 吊帶睡衣的下擺也被提起來,露出他半個手掌和雪白的肌膚。 陳邪盯著她的腰線,盯得眼熱,他想要, 低聲說:“那我睡不著怎么辦?” “明天去祠堂祭祖, 可不能亂來呀?!?/br> 霍沉魚小手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撫摸他的脖子,想安撫他的情緒,可是真的好困,她低著頭打了個哈欠。 陳邪小腹緊得難受,可看她這么困,他還是舍不得繼續折騰她, 剛想答應她睡覺。 霍沉魚摟著他脖子的一只手滑下來,牽著他的手掌,慢慢往上移,攀到最高處,摁在那。 她自己瞬間羞得臉紅,兩只手背在身后,挺著胸,嬌滴滴地問:“這樣你能不能睡覺了?!?/br> 她不是把他的手拿出來往上放的。 沒有隔著衣服。 她的睡衣都被他抬高的小臂撩起來了,露出身上一大片白嫩的肌膚,還有半圓的弧度。 粗糲的手掌接觸到光滑細膩的肌膚,最高處的明珠被他掌心磨得漸漸復蘇。 霍沉魚肩膀顫了顫,兩只手的手指在背后繞來繞去,把眼睛閉得很緊,心里有點害怕。 她這個姿勢。真的是。 嘖。陳邪黑眸發燙,盯著那里,渾身血脈噴張,肌rou繃緊,極力克制著野性,用手指不輕不重地刮了刮。 她顫得更厲害,直接扭了扭身體,想往后面躲。 這種感覺好奇怪,她不要了。 “剛才拿我手的時候膽子那么大,現在躲什么?!标愋坝昧θ嗔藥紫?,把手拿出來,抱著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沉重地喘息,“大小姐是生怕老子今晚能睡得著是吧?!?/br> 還來給他刺激。 陳邪懷疑她是不是對這種事有什么誤解,以為像治病一樣,痛得不行的時候,給一點止痛的藥,不能根治,也能舒緩。 但其實她剛才這種行為,只能更加挑起他的邪火,怎么可能還睡得著覺。 霍沉魚被他粗魯的動作嚇得眼睛里泛起水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對她這么兇,看了幾秒鐘他的眼神,奇怪地漲紅了臉,連鎖骨都羞得粉白,埋著頭鉆進他懷里,抱著他一只胳膊睡覺,不肯接他的話。 又用胸蹭他手臂的肌rou。 陳邪要爆炸了,可是又舍不得讓她放開,只能硬憋著。 他果然一晚上沒睡著,早起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等她醒。 霍沉魚八點醒的,磨磨蹭蹭洗漱完,把頭發扎好,坐到床上,期期艾艾地看著陳邪,兩條白生生的小腿晃來晃去。 陳邪偏頭看著她這副表情,想了想,笑了一聲,問她:“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霍沉魚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丫,說:“不干什么?!?/br> “說吧,想要什么,我都答應。跟你邪哥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标愋白叩剿媲巴W?,歪著頭,視線落在她白得晃眼的小腿上。 霍沉魚遲疑一會兒,沖他抬起兩只腳,揚起小臉,望著他撒嬌:“我想要你給我穿鞋?!?/br> “叫我給你穿個鞋,你這么不好意思干什么?我還以為你想要我了?!标愋靶α寺?,去給她拿鞋襪。 霍沉魚不搭理他的sao話,看見他給她找襪子,急忙補充一句:“要白色的短襪,不要長的?!?/br> “嗯?!标愋澳昧硕桃m,在她腳邊蹲下來,把她兩只腳放進自己懷里,準備給她套襪子。 霍沉魚突然從他懷里抽出一只腳丫,抬起來,一腳蹭在他臉上,捂著嘴笑得不行。 陳邪手上動作一頓,抬眼看著她,怔了怔。 她第一次主動逗他,還這么親昵。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從上學那會兒,到去年,他連她的面都見不到幾次,見到了,她也不肯跟他說話。 那時候他只敢幻想她跟他說話,沖他笑一下。 甚至他在國外,剛聽說她毀容出國留學的時候,他去找她,心里還在想,要是她臉上的傷一直好不了,會不會就肯給他一個機會。 在她留學的學校門口等到絕望時,他哪里想得到日后還有美夢成真的一天。不但跟大小姐結婚了,她還跟他表白,還讓他摸胸。 他還能抱著她睡覺。 陳邪臉上的笑大了,把她的小腳丫抓回來,親了親腳背,邊套襪子邊問:“踢我一腳,那么開心???” 霍沉魚甜甜地說:“開心?!?/br> 逗他就很開心。而且他還親了親她的腳,她更開心了。 “行啊,晚上回家讓你玩個夠?!?/br> 陳邪比昨天熟練,輕輕松松給她穿好鞋襪。 霍沉魚跳下床,撲到陳邪身上,抱著他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開開心心地拉著陳邪去吃早飯。 陳家村的祠堂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一直在修繕擴建,現在看起來已經很寬敞干凈。 一次涌進來一二百人,也沒有擁擠,大家整整齊齊地按輩分排列好,還留有余地。 祭祖的儀式過程很繁瑣,輩分最高的幾位叔公在上面主持大局,上香敬酒都是他們做。 霍沉魚只知道跟著跪下磕頭,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從九點折騰到十點半才結束。 叔公還留他們吃午飯再走,陳厲夫婦撂著公司那么多事,不能再耽擱了,只能婉拒。 幾個小堂弟特意來送他們上車,依依不舍的。 回到錦城第二天,霍沉魚開始去自己家公司上班。 之前作為公司股東,除了開會,她偶爾也會到公司,了解市場業務和藥品、器械的研發、生產情況。 現在入職,可以算是有點基礎,不至于兩眼抓瞎。 她的學習內容比陳邪輕松得多,因為她是決策層,只要對公司各個方面的數據了解,把握市場戰略方向,參與制定公司每次重大決策。 公司的具體管理,現在是霍氏夫婦擔任,他們退休以后,會交給職業經理人,不用她cao心。 陳邪就不一樣,一開始他去市場部,就是高管預備役,要學的東西非常多、非常雜,尤其還要學習處理人際關系。 后來他跟霍沉魚分開以后,不想在市場部受氣,干脆升入決策層。 他這方面還挺有天賦,對市場的敏銳度非常高,可能也是因為他有龐大的消息來源,對各種風吹草動了如指掌,判斷很超前。 但是現在他把她哄回來了,她還特別好,不怕累不怕煩,跟他一起上班。他就不想偷懶,又說要回去市場部學習。 因為霍沉魚在他們冷戰之前,是想他手握公司實權,而不是不過問公司管理的決策層。 陳氏夫婦一狠心,干脆把環宇集團扔給他玩,讓他出任執行總裁,全權處理這個子公司的業務。 實戰比在總公司看數據要學得快得多。 環宇的盈利大頭是商業地產,像大型游樂場、大型購物商場、大型娛樂場所、商鋪等等,全國連鎖性的,已經在開始對國外拓展,創收非常強,幾乎排得上陳氏控股名下公司每年凈利潤前十。 陳邪一來就是這么大的擔子,還頂著總公司和環宇各種高管、員工的白眼和非議,壓力非常大。 霍沉魚好久沒見到陳邪。 他這次跟之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特別認真,特別拼,常?;舫留~睡著了,他才開完會回來,動作輕輕的,也不吵醒她,自己洗了澡爬上床抱著她睡。 早上她還沒醒,陳邪又走了。 每次她都只能朦朦朧朧感覺有人親她的臉,有時候手露在被子外面,也會被親一口,然后放進被子里。 有次她特意定了七點的鬧鐘,早早醒過來,還是沒看見陳邪,被窩只有一點點溫熱。 霍沉魚心情復雜。 一方面有點羞愧,她對公司的事沒有像陳邪那么努力,她只想做決策層,當甩手掌柜。 另一方面又對陳邪沒時間陪她特別不高興。 她想要的不是這種生活。 仔細算算,這兩三個月,她一共就見了陳邪七回。 一共!還是晚上他回來得早,趕上她沒睡覺之前,才見上的。 雖然每天中午他不回來吃,還是會打電話叫廚房做她喜歡吃的菜,想起來就給她點小零食外賣送公司,可是面都見不到,這么關心有什么用。 晚飯他也回不來,在外面開視頻看她吃飯。 霍沉魚每次看到他,要么是吃盒飯草草了事,要么就是去酒局,在洗手間外面看她。 她有點心疼,又不知道怎么說。 總不能不讓他努力工作吧。那她成什么了。 可是以后陳邪也會像這樣,每天忙得面都見不到嗎? 尤其最近半個月,環宇有一個新的大型游樂場和三棟超大購物商場建設完成,開始招商投入運營,各種酒局飯局不說,陳邪還要出差,到這幾個地方去實地考察。 去了一周還沒回來。 霍沉魚悶悶不樂的。 門外有人敲門,她讓進來,是陸定文。 也是巧了,這次霍氏集團跟陸定文所在的公司有合作,陸定文就是他們公司與霍氏集團對接的負責人。 他每天都來公司跟進,霍沉魚有時候有什么不懂,還問他。 “想什么呢?好像不太高興?!标懚ㄎ目戳丝此哪樕?,把手里的布丁放她辦公桌上,溫柔地笑著說,“吃個布丁,有什么不高興的,說出來,我幫你?!?/br> 霍沉魚看了一眼布丁,愁眉苦臉地搖頭,說:“我剛吃了兩個舒芙蕾松餅,吃不下了?!?/br> 她不能再吃了,她會變成豬的。 “你點外賣都不給合作方留一個?”陸定文佯裝生氣,眼睛里還是笑的。 霍沉魚說:“陳邪給我點的。你想吃的話,我現在請你吧?!?/br> “……不用,我跟你開玩笑呢?!标懚ㄎ陌巡级∈栈貋?,嘆了口氣。 “你嘆什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