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打不通的電話
心頭像點著一把火,林宇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踏起的腳步聲也格外響亮。 那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陳茜再也無法聽見。這個女人剛剛在心中建起的堡壘頃刻間崩塌。此時她雙手掩著面,在豪華的單人病房里無聲哭泣。明明已經被救回來了,還以為掙脫了心中的不堪,誰知道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依然在她身邊陰魂不散,猶如恐怖的夢魘一般。 林宇發誓,他折返回來絕對不是因為擔心這個女人,而是在他剛剛給女人削蘋果的時候,把手機落在了病床邊的柜子上。 但此刻,他站在那扇米白色的病房門前,透過房門上的窗戶。他終于看見了這個女人在他心中該有的樣子,而不是之前那副面上帶著笑容的詭異模樣。 他就這么安靜的站著注視著那個掩面哭泣的女人。直到對方哭到脫力睡去。他才放輕了腳步走入病房。 對于陳茜,他是有些同情的。雖然這個女人不算無辜,但也不該承受那么多。好在平時總響個不停的手機,今天就像中了咒般死寂。 林宇看了看無任何記錄的手機屏幕,無意間回頭竟望向女人熟睡的側臉。他的手鬼使神差的撫上女人有些蒼白的臉頰,指尖撥開覆在女人面上的碎發。女人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忽然皺起眉頭。 林宇猛的抽手。他的心開始狂跳不止,就像偷了什么東西被人發現一樣。 幾乎是奪路而逃,林宇迅速離開醫院。他的心很亂。這些狗血的不該有的同情,竟讓他的心泛起了絲絲漣漪。 吳翊承上半身赤裸,躺在一張寬大厚實的皮墊床上。而就在他身側的床沿邊站著兩個男人。一個男人穿著白衣帶著口罩,看起來似乎是位醫生。 另一個則發色張揚,胸前的衣領無論春夏總是開到腹部,古銅色的皮膚襯著一張放蕩不羈的俊臉。就是這個叫孫無忌的男人,此時正帶著他家里的私人醫生。給吳小爺“治病”。 林宇坐在一家咖啡BAR里,氣息濃郁的意式特濃讓他的情緒稍稍穩定。 他時不時滑動自己的手機,心里有些奇怪。吳翊承平時不總愛給他打電話問東問西的,今天這是玩的哪一出?失蹤還是神隱?雖然有些猶豫,但林宇還是撥通了吳翊承的號碼。 手機就在吳翊承的腦袋邊上躺著,此時因為收到電話而鈴聲大作。孫無忌的臉上有些陰翳,他拿起手機端視上面顯示的姓名,是林宇。 站在一旁的私人醫生問他要不要掛斷?孫無忌搖頭,只催促醫生快點動手,并且不要受到干擾。 鈴聲響了一陣后自動停了,林宇也只是聽見一片忙音,隨后便是那溫柔如水的客服語音。真奇怪?林宇皺眉端起意式特濃在唇邊輕輕抿下一口。 醫生從一只漆黑的箱子里拿出一桿植入槍和一枚細如發絲的銀色管狀物。 四十幾歲的伯恩醫生從未見過這種東西,若是他下手失誤,會不會要了這個人的命? 孫無忌見伯恩醫生有所猶豫,用帶著白色乳膠手套的手接過那枚銀色管狀物,非常隨意的丟進那杯透明的消毒液里。笑道: “不用害怕,這東西不會致命” “可是。。這到底是什么?看起來并不能溶于身體組織” “當然不能”孫無忌唇邊的笑意逐漸大,最后那表情甚至讓伯恩醫生都感到說不上的詭異以及不舒服。 這個cao控著國內幾乎70%地下勢力的二當家,此刻正優雅的用鑷子從消毒液中取出那枚銀管。在他手里不知按下了什么按鈕,那枚單調的銀管上頭居然開始冒出細微紅光。 “可以了,用這個給他打進去”孫無忌指了指箱子里的植入槍,并把手里的鑷子遞給伯恩醫生。醫生在接過鑷子的同時手還不住顫抖,他顫巍巍的問“打。。。打在什么地方?” “離嘴巴最近的地方,這里!”說著孫無忌指著吳翊承的脖子,那里有一處十字架紋身,漆黑的紋飾正好可以掩蓋銀管發出的微弱紅光。 伯恩醫生照著孫無忌的指示將銀管注入吳翊承的脖頸皮下,避開主要血管,那比頭發絲還要微小的孔眼只流出少許鮮血,并且很快就能止住。 孫無忌則坐回他的電腦前,非常滿意的看著屏幕上已經啟動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