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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袁雙卿呢喃道:“你這是何意?你是要將我推給別人?那你何必救我,何必再親我……” “對不起……” “你走??!別跟我解釋,別對我道歉,別給我希望!走??!” 說到這里,袁雙卿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 她一心一意對長曦,從未想過還會去把一顆心送給旁人,是以根本承受不住長曦的這一點點質疑,如果她現在肯靜下心,也會知道長曦說這些話其實只不過是因為吃醋和不自信。 “你說得對,可是我把控不住,我不想離開,我自私自利的還想把你留在我身邊?!?/br> 長曦走過來抱住袁雙卿,任憑她怎樣掙扎都不放手,她很難過,傷害到袁雙卿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而言語之間的傷害更是如同一把利刃,能割破人心,長曦閉上眼睛,哽咽道:“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真心,不該自作主張,卿卿,我真的很愛你,被關在地獄的那段時間,一直都沒停止過想念?!?/br> 懷里的人忽然停止了掙扎,她安靜下來,小聲呢喃:“你說什么?地獄?” 長曦更緊地將她摟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額發,低聲道:“嗯,我去了冥界,本想偷個石頭送給你,但是沒有成功,我被冥王鎖在彼岸花的盡頭,就這樣關了兩年?!?/br> “偷石頭……送我?你說清楚?!笨赡苁且驗榭捱^,袁雙卿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抑制不住的尖銳。 長曦咬了咬唇,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閃爍,她害怕袁雙卿突然又鉆進牛角尖,不敢多耽擱,連忙將進冥界后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包括后來被冥王放了,卻又不得不聽她指令,去幫她做一些事情。 長曦很快完成了冥王下的任務,這才回到了她的身邊,可是當她回來后,又羞于見袁雙卿,于是隱匿在暗處,只在她睡著后,才敢露面。 袁雙卿雖不掙扎,卻也不主動伸手去抱她,平靜道:“那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在山泉下沐浴,是你在偷看?!?/br> “嗯……”長曦反應過來,皺眉解釋:“不是偷看?!?/br> “那敖將軍的眼睛……” “他看了不該看的,我沒有直接挖了他的雙眼,已是不錯了?!?/br> “是你今天不讓我出門?” “你只穿了里衣,外面那么冷,如何能出去?” 袁雙卿輕輕笑了一聲,渾不知是什么滋味,長曦便也沒有其他動作,默默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鬢角,而后輕緩道:“別生氣了,可好?” 袁雙卿冷淡道:“僅憑你三言兩語,就想抵這兩年光陰嗎?” 她說完便推開長曦的肩膀,面上仍是極冷,把手伸了出來:“我的東西,還給我?!?/br> 長曦疑惑:“什么?” 她忽而輕輕一笑,將脖子上的玄空石取下,放在了她的手中。 那玄空石流光溢彩,分外奪目,把這狹小的空間照得有些發亮,袁雙卿什么也沒說,默默收起玄空石,而后又再一次伸出手來:“還有呢?” 長曦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木墜拿下來,直接幫她戴上,她指尖劃過木墜,眼波流轉間溫柔繾綣,輕聲道:“我隨時聽從冥王號令,所以……若是我突然要離開,你仍舊要給我的?!?/br> 袁雙卿一怔,皺起眉頭,心又沉入低谷:“……你還要離開?” “我已經答應了冥王,身不由己。但是我保證,每次都會盡快趕歸來?!?/br> “那我都和你一起去?!?/br> 長曦眉間舒緩,想笑她的傻氣,這天南海北間來去如風,怎么帶她到處游走呢?不過她好不容易哄好了人,自然不會再拒絕她,于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好,若是可以,我一定帶上你?!?/br> 袁雙卿得了保證,這才真真切切開心起來,但是她心里還是憋著一股氣在的,于是扭過頭去。 她把玄空石和木墜戴在一處,又單獨把玄空石拿出來,這玄空石會在黑暗處發光,可以當照明之物來用。 袁雙卿故意對她視而不見,越過長曦往甬道深處走去。 雖然仍舊不理人,但長曦從身后趕上,主動伸出手與她十指相扣時,手上卻也沒有推辭。 玄空石確有玄妙,長曦的手指不再冰冷,而是如同常人一般溫熱。但袁雙卿想到長曦因此被關了兩年,心中不免一陣揪疼。 大概是空氣太過安靜,袁雙卿別扭完,還是撿起了話頭:“那冥王……可有為難你?” 長曦嘴角含笑,言簡意賅道:“她挺好的?!?/br> 袁雙卿看了她一眼,不知怎么覺得這笑容有些刺眼,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悶聲問道:“冥王是男是女?” “是個女子,”長曦臉頰湊近,壓低聲音:“別亂想?!?/br> 這聲音如同羽毛般劃過袁雙卿的耳朵,又順著耳朵直達心臟,在心上蕩漾了好久,袁雙卿又覺得自己耳根開始冒煙了,她抿了抿嘴,嘴硬地嘟噥道:“我沒有亂想?!?/br> “口是心非,”長曦輕輕捏了捏袁雙卿的指尖,笑著說道:“卿卿,其實這兩年我想了很多,從前總認為你還小,所以有一些事情,我不想讓你知道,不過現在我想通了,我們是戀人,應該站在同樣的位置上對話。我想和你分享有關于我的一切,你愿意聽么?” “一直是你不愿意說而已?!?/br> 袁雙卿低著眉,口氣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