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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門外的腳步消失了,炕上的兩個人才松了一口氣。 這一松口氣不要急,高樂就開始興師問罪了:“鐘老師?那是誰哦?大半夜的不睡覺還來敲女生的門,怎么想怎么是居心不良?!?/br> 她將版權賣了出去之后,并沒有權力來決定哪個角色用哪個演員,導演那邊其實有跟她說過,但是她只記住了她家的寶貝。雖然擔心其他人演不活自己筆下的人物,但是凡事都應該到最后再下定論。 “鐘景程啊,金影獎的大影帝誒,你沒聽說過嘛?”看著小朋友吃醋,郁柔只覺得自己被人放在了心上,她笑著摟住高樂,笑瞇瞇地問到。 “好像,聽說過吧,”高樂的眼球轉了轉,她不關心娛樂圈的事,也不追星不看劇,想了會兒還是沒想起來,但是這個鐘景程明顯是圖謀不軌啊,她有些吃味地問道:“他天天來找你???” 看著她好像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郁柔這才安撫著說:“我沒有主動去找過他,但是一個劇組,我也不能……唔……” 含著她的唇瓣□□了一會兒,高樂才說道:“我知道,我明白的,我就是,就是吃醋嘛……” 最后幾個字說的很小聲,她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把臉埋在郁柔的秀發里,似乎是不想見人了。 她這幅樣子落在郁柔眼里,郁柔心都化了,她揉了揉小朋友毛茸茸的腦袋,“小傻瓜……” 沒了打擾,剛剛被打斷的事立刻被提上了議程,高樂對于承認自己吃醋了這點有些耿耿于懷,鬧得郁柔渾身酸軟。最后她還跑出去接了盆熱水回來簡單地處理了下,才摟著郁柔躺在了被窩里。 郁柔累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她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今夜卻不會再因此而失眠了。 高樂五點的飛機,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兩點就起來準備去機場了。她小心翼翼地把有些酸麻的手臂從郁柔的頸下抽了出來,看了看郁柔熟睡的眉眼,湊上去在眉心落下一吻,這才去收拾。 等她收拾好出門的時候,紀小涵正站在院子里等著她??礃幼右彩莿偟?,提著手提箱,打著哈欠,見她下來了,才又提起箱子往外走去。 因著還是半夜,兩個人都沒敢拉著箱子,愣是提了出來。 一直到上了車,紀小涵往手心里哈了口氣,嘟囔著說:“這邊可真冷啊?!?/br> “是啊,快零下十度了都,”高樂附和著,系上了安全帶,開口問道:“咱們開著保姆車去了機場,明天阿柔她們怎么去片場???” “沒事,有人在機場等著,他會把車開回來的?!奔o小涵解釋完了,發動了車。 寂靜的村莊里突兀地響起一陣車聲,連帶著幾聲狗叫,一直到保姆車消失在夜色中,這片微小的嘈雜才停了下來。 她們開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到機場,又火急火燎的辦了登機手續,到了登機口才坐下來喘了口氣,還有五十分鐘飛機才起飛,倒是不急。 “沒想到啊,”紀小涵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故謠,柔柔姐知道嗎?” 她昨天帶著人來了片場,沒想到導演直接湊過來就叫著“大作家”,她還以為自己弄錯了什么呢。 高樂搖了搖頭,她看著落地窗外面一架架的飛機,說道:“等著以后給她一個驚喜呢?!?/br> “那祝你成功咯,驚喜可別成了驚嚇?!?/br> “不會的?!备邩房粗N著二郎腿的紀小涵,打趣道:“其實你可以多留一會兒的?!?/br> 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她大老板的身份,可能是因為這個人一直沒什么架子,兩個人也只是差個三四歲,高樂一直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抬手揉了揉耳朵,紀小涵開口道:“回去趕快把事情處理一下,然后才能早點趕過來嘛?!?/br> “理解?!?/br> 紀小涵不是什么含蓄的人,來的路上就把她和白琴的事情告訴了高樂。兩個人說起來還有些相同點,有的時候都沖動得很。 高樂看了看登機口,又扭過頭來鄭重地說道:“阿柔的生日就快到了,到時候得請你幫幫忙?!?/br> “是剛剛那個驚喜嘛?”紀小涵挑了挑眉,似乎是對她要做的事情很感興趣。 高樂笑了笑,“算是吧?!?/br> 紀小涵樂得成人之美,站起身來,對著高樂說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br> 北方的冬天,天亮的晚,兩個人都站起身來,在深藍色的黎明中,登上了返程的飛機。在飛機上又補了會兒眠,落地之后,兩個人這才分道揚鑣。 高樂沒有讓紀小涵送她回家,攔了輛出租就往家里趕。她坐在車上,拿起手機來給郁柔發了條信息,報備了一下。那邊沒有回復,可能是還沒起來。 昨天又累到她了。 高樂有些后悔,可是嘴角卻翹了起來。 回到家之后,隨便泡了杯麥片,換了身衣服,高樂背起她的單肩包就往外走。時間其實有些來不及了,她又叫了輛車,向著誠玉飛馳而去。 可是每個周一的早上,似乎所有的人都想要掐著點兒去上班,路上堵了個水泄不通,等高樂到了誠玉的時候,距離打卡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了。 走進去的時候,前臺的姑娘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奇怪。高樂皺著眉上了電梯,等著緩緩關上的電梯門阻隔外界的視線。 等著電梯上去的時候,高樂抬起頭看著角落的那個攝像頭,似乎是在和郁寶全對視一樣,一直到叮的一聲,思維才被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