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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br> 戴安琪不情不愿地應了一聲,拖著腳回去了。 這節課是語文課,沒過多久,白秀才進來了,讓我們先花二十五分鐘做三篇閱讀題,他等一下講。 季末趴在桌子上,整個腦袋都埋在臂彎里。 我寫了一張小紙條塞給她, “清者自清,你別擔心,我一定幫你把兇手給逮出來,還你清白?!?/br> 她接過去放在下面看了好久,忽然用右手死死地抓緊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很快,喘息里開始夾雜起了壓抑不住的哭泣,好像所有忍耐著的委屈忽然絕了堤。 看著她因為哭得太用力而不斷抖動的小身板,我的心都要碎了。 該死該死,到底是誰做了這么垃圾的事情??!無緣無故,憑什么陷害我家季末??!王八蛋! 想到這里,我腦袋里忽然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好像有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被我遺忘了? 我拍著腦袋拼命回想著,然而周圍又開始說些不堪入耳的垃圾話了。 幾乎是出于本能,我回頭大吼一聲,差點吼成了“都TM給我閉嘴!”還好臨時反應過來,改口成了:“都,不要講話,保持安靜?!?/br> 戴安琪馬上嘲諷我說:“你以為你是紀律委員嗎?” 白秀才剛剛似乎被我忽然的爆發嚇了一跳,他接過戴安琪的話頭,問我:“對啊,你是紀律委員嗎?” 我的眼睛定定地望緊戴安琪,“是她?!?/br> 白秀才老神在在地說:“不是紀律委員也能這么積極地管紀律,更應該表揚。你們都給我安靜了?!?/br> wuli白秀才可真夠意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清楚了那些關于季末的不利言論,有意幫上一幫。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沒心思想這么多了,戴安琪,陳珍貴,錢包,季末,桌子,一幅幅畫面飛快地在我眼前轉動。 我想起來了,是她,絕對是她! 今天課間□□跑過教室的時候,戴安琪正在翻季末的桌子,她肯定是在那個時候,把錢包放進了季末的課桌里。 可惜那時候我沒有及時制止她,也沒有拍到照片。 我揪著頭發冥思苦想,要怎樣才能證明是戴安琪誣陷的季末呢? 在下課鈴響起的前一秒鐘,我終于想出了一個或許可以一試的方法,快速做好了準備工作。 雖說只是可以一試,但我還是飛快地附在季末耳邊說:“你好好回家,下午就真相大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說完我趕緊跑出教室,從走廊跑到教室后門,戴安琪一從后門出來,我馬上抓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br> “干嘛啊,我不走,你說走就走?我憑什么跟你走?” 她拼命地想要掙脫我的手,不過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我。 我用力地拖著她,頭也不回地走到我剛剛哭過的地方,把她甩到墻角,雙手撐著墻壁以防她逃跑。 她似乎有些緊張,“你想干嘛?” “你說我想干嘛?” 她臉上飄過一抹嬌羞,欲言又止。 我天我真無語了,這莫名其妙的嬌羞到底是怎么回事?這蛇蝎女到底什么腦回路?我不耐煩地單刀直入。 “為什么要陷害季末?” 她臉上的表情僵住了,而后慢慢變得憤怒起來。 “我?陷害她?有必要嗎?她本來就是個小偷?!?/br> “那你今天課間cao時間鬼鬼祟祟地在季末桌子前面做什么?” “我課間cao一直在跑步?!?/br> “別狡辯了,我都看到了,順便拍了照片?!?/br> 她不說話了,靠在墻上抬著下巴有些輕蔑地看著我,并沒有出現我想要看到的慌張。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些沒底,但也只好故作鎮定地說下去:“今天中午讀報課,你告訴班上的人,是你陷害的季末。不然我就把照片發到班群和家長群里?!?/br> 她依然只是輕蔑地看著我。 “聽到沒有?”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拍到照片,你根本都沒帶手機來學校?!?/br> …… 短暫的沉默過后,我痛苦地把頭扭向一邊,手掌用力地抵住額頭。用力地“嘖”了一聲。 真絕了,千算萬算,竟然忘算了這一茬。 可我仍然要垂死掙扎一下,我一字一頓地說:“課間cao,我提前上來了,跑過教室的時候,真的看到了你鬼鬼祟祟地翻開了季末的桌子?!?/br> “有人可以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沉默。 “呵呵,很好?!彼靡獾匦α藘陕?,一只手撐在我的右肩上把我推到一邊,洋洋得意地從我面前走過。 我低著頭,拉住了她的手,“求你告訴我,為什么要陷害季末?” “沒有為什么,我就是看她不爽,怎樣?你有辦法?” “很好?!蔽姨痤^,裂開嘴笑了。 第34章 捉賊(3) “你傻了,笑什么笑?” 我從口袋里緩緩掏出一個MP3,保存了文件沖她揚了揚,“照片是假的,但錄音是真的?!?/br> 戴安琪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你混蛋!” 她叫嚷著撲過來搶我手里的MP3,我甩開她的手把MP3放回口袋。 “我不信你有錄音,除非你給我看?!?/br>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今天中午讀報課,你和班上的人把事情說清楚,向季末道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