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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本意上沒有期待,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季節不會把自己的幻想付諸于真實,所以她現在更加的無措。 有人說,白日夢成真不是很好嗎……季節不知道,她就是覺得不行,不應該。 而攀附上來的溫度,她又有點舍不得放開。 “你知道嗎,你愿意跟我說話,真好?!?/br> 有人曾經這樣對季節說過,季節還記得她的表情,開心到無以言表,笑得眼睛發亮,好像自己是救世主一樣。 前奏 終于回到了公司,季節扶著老腰下車,唐甜甜想要扶她一把,季節趕緊叫停:“別別別別別,暫時先別碰我?!?/br> 宛小跟著下來了,看到季節那不自然的彎腰動作,親切的關心:“你這是怎么了?” “閃著腰了?!奔竟澐鲋诌叺臋跅U,說。 一開始裝著睡覺,后來就真的睡過去了,倆小時的車程就沒換過姿勢,對于長期伏案工作的季節,就是要了老命了。 季節扶著欄桿緩了一下,感覺好多了,慢慢的敢直起腰了了。 唐甜甜接了個電話,走到旁邊去,宛小看著季節這副樣子,不禁嘖嘖兩聲:“你才多大啊,這老胳膊老腿的都快退休了吧?!?/br> 季節齜牙裂嘴的,邊揉著腰邊直起身,說:“我該去買根拐杖了?!?/br> 宛小看她揉的地方,也上手幫她按幾下,“你呀,平時不注意休息?!?/br> 唐甜甜接電話的時候,眼睛還看這季節這邊,看到宛小放在季節腰上的手,不知道為什么就那么刺眼。 她不禁皺了一下眉,電話那邊說了句什么,她沒聽到。 宛小注意到唐甜甜的目光,轉過頭來,對著唐甜甜笑了一下。唐甜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笑不出來,目光對著她,隨即轉向了別的地方。 唐甜甜掛了電話,走過來,說:“行了,我們打車回家吧?!彼恢圹E的把宛小擠開了。 季節只關心自己的老腰,根本沒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唐甜甜扶著季節之后,又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小心眼了,轉頭去看宛小,宛小已經拉著李竹向公交車站走去了。 李竹這個缺心眼的在車上睡得天昏地暗,下了車都沒醒過來,差點走到機動車道上了。 季節上了車之后也睡不著了,坐在那直犯惡心。 唐甜甜說:“要不我們先找個按摩的地方吧?!?/br> 季節閉著眼睛說:“不用了,回家躺躺就得了?!?/br> 唐甜甜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時不時地看看季節,季節因為腰疼身上跟長了蟲子一樣扭來扭曲,怎么都不舒服。她忽然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唐甜甜的眼睛。 “干什么?”季節問。 唐甜甜捋了捋鬢角的頭發,說:“那個……你十一假,回家嗎?” “不啊?!?/br> “你有安排了?” “十一假的時候展子多了去了,早就約好了。我還得拿我女神的簽名呢?!毕肫鹈篮玫拈L假,季節就忍不住嘴角飛揚。 唐甜甜看著她,有點失望,微微撅起嘴來說:“你都沒跟我說過?!?/br> 季節尷尬了,“我……我們這去年就已經約好了?!?/br> 好吧,唐甜甜來晚了。 “我十一假得回家,”剛才就是唐甜甜的mama打來的電話,“而且同學還有個聚會呢?!焙盟撇桓市淖约罕粺o視,也要證明自己不是沒人約似的。 季節更尷尬了,不由得望向窗外。 季節不擅長安慰人,她嘴笨,思維更像是個直男,你不說她就不懂。所以她也不知道唐甜甜這是在鬧什么脾氣,直到回到家她都沒說什么。 南方炎熱潮濕的季節,總是很難熬。早晨就是艷陽高照,中午更是像在頭頂裝了個1W瓦的大燈泡,逼得人睜不開眼睛。熱浪滾滾,不動都一身汗。 翹首期盼的臺風被魔都和普陀山兩大結界阻隔在外,只擦著城市的邊緣而過。天邊黑壓壓的雨云伴著狂風氣勢洶洶而來,一場不足兩個小時的狂風暴雨過境之后,氣氛迅速回升,讓人絕望。 最聲勢浩大的一場臺風,也不過刮了一晚上的風。季節被風聲吵醒,想起客廳廚房的窗沒有關,猛地爬起來去關窗。 客廳有兩盞小燈,歐洲城堡式的壁燈,是唐甜甜非要買來裝逼用的,燈光溫暖又曖昧,季節很少用。已經是半夜兩點了,季節不想吵醒唐甜甜,第一次開了這燈,暖黃的燈光像是暴風雨中的指路燈塔,季節一下子被戳到了萌點,看著小燈忽然就不想睡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客廳的飯桌前,看看手機。 屋外狂風獵獵作響,與屋子里的寧靜與溫馨成了強烈的對比,總讓人感到些莫名的惆悵。 季節放下手機,手支著頭,看著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沒想。 關門的聲音響起,季節回頭看,唐甜甜已經站在客廳里了,惺忪的問:“你怎么沒睡覺?” “起來關窗,馬上就睡了?!?/br> 唐甜甜走過來,坐在季節的身邊,拿起那杯水喝了一口,什么都沒說,倚在了季節的身上,像一只貓一樣。 有些話很想說卻不敢說,有些事明知道卻裝作不知道。自己小心的糾結著,反復的磋磨自己。好像就這么一直拖著,就能拖出個結果一樣。 果然,第二天兩個人雙雙遲到。 季節被高溫逼在室內已經幾個月了,她掰著手指頭等著十一長假的到來,仿佛牢籠中的麻雀,嘰嘰喳喳上躥下跳。最后一天班的下午,其實公司里已經沒有多少人在了,有不少人已經請假提前走了,其中也包括唐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