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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殿之后,她對南無說:“這次你一定要帶我走?!?/br> 不是商量,不是請求,是一定要。 南無原本想的是,可能要血濺正央宮,才能做到她想做的事情,現在想來,風歌總是比她聰明得多。 南無閃手從旁邊守衛身上奪了劍,一聲不吭地應和著風歌,她們的機會只此一次,稍縱即逝。 從正央宮,出東池王宮的路,風歌熟悉無比,在一堆人的注目下,她們持著尖叫不止的王后到了宮門之外。 宮墻上,東池國的丞相面色鐵青:“風歌,你可想好了?!?/br> “你早該任我如此的?!憋L歌仰頭看著墻頭的人,咬了咬唇,最后翻身上馬:“南無,我們走?!?/br> 蹄聲劃破暗夜,往原野深處奔去。. 一直跑出很遠,風歌才笑了起來,倚在南無懷里:“我知道你會聽我的?!?/br> “若你會有一分的猶豫,我便會在正央宮了解了我自己?!憋L歌嘆了口氣。 原本,一切早該如此的,不是嗎。 南無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向來不擅長說話,此時也只能緊緊地擁住風歌,擁得很緊。 “喜歡?!彼f。 東池王妃于殿上中傷一國王后,然后與使者出逃,此等聞所未聞之事,傳得四面八方都是。 作為風妃的父親,丞相被當庭拿下,抄家撤職,收押于監,為永世罪臣。 南涼使臣被狼狽遣返復命。 景寧宮上,子桑聞言,也不惱,反輕笑:“南無終究是做了回她想做的事情么?” 白允沫聽了后,也搖搖頭:“這個池羽怕是早就知道事情會如此,想借機廢掉丞相的威望,落井下石而已??此F在也沒什么大動靜,大約也是不打算去尋這個風妃了?!?/br> 除此以外,也正好否定和談的價值。其實也給南涼拋出了個難題。 只不出半月余,便有報說,東池鑄城鬧市懸血書一封,斷臂一邊。 為南涼御下南無請罪書,大致意思,便是自己有犯國法,南愧于宣帝,東有罪于羽君,但本無官爵之人,全因私情誤國,自斷持劍之臂,乞愿東池國君罪于一人,不遷怒于南涼。 “何苦?!?/br> “這樣就不欠了?!?/br> 南無說:“我們做劍客的,但凡允了諾,便是托了命般的,去了拿劍的手,從此便只是殘命一條?!?/br> 風歌手執木梳,幫著南無將長發順好,對著鏡子側眸笑了笑:“雖是失了手,話卻說得溜了,兩相抵消,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人?!?/br> 我風歌啊,向來都被人說成無法無天,不知王與法,不知情和義,不知禮與孝的??晌抑?,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世人總迷于執迷,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