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子桑,你以后,可不要再離開我了,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你的?!?/br> 原本白允沫是想著,子桑你以后就跟著我罷,我白允沫在這天底下,也算是一方人物了。 見了子桑后,她不敢說這樣的話了,往日持重安靜的人,現在變得像一片落葉般,風一吹就可能會跑。 她總覺得留不住這樣的人,那她以后追著她跑好了。 子桑打量著白允沫面上種種神情交互,暗自笑道,原來她還是那般愛胡思亂想,伸手便捏過了粉嫩的臉蛋。 軟軟的一團。 白允沫被捏了一下,拿手來捂,然后又嗔眼前人:“你總愛揪扯我?!?/br> 身子一晃便被圈入了懷中,臉貼上了子桑的粉頸,一下子便拉著她的衣衫。 這樣的相擁,盼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少時只是覺得□□,而今倚在她懷中,心卻咚咚地跳著。 子桑抬起手溫柔地撫著白允沫的光滑的臉頰,從眉梢到腮邊,再到耳畔。 懷內人,臉上緋色更盛,還顯得有些慌亂,無所適從,抓過落在頸間的玉指纖纖。 探手取脈,一本正經。 看著搭在手腕上的二指,子桑挑眉來問:“果真從了醫?” “那是,白允沫向來有一說一,絕不有假?!?/br> 子桑病臥在床時,她小小年紀,也在心里惱自己不會醫的,啞巴大叔再病重時,她白允沫便在心中立誓,誓要從醫的。 于是白氏少主放著榮華富貴不管,只一心苦研醫術亦為天下人笑,亦為天下人敬。 再看那兩指,子桑問:“敢問醫者,子桑何???” “病不在表,不在身,在心?!?/br> 笑:“敢問醫者,如何治得?” “給你良藥一方,切記隨身攜帶,每日聞之,嗅之,不可輕棄之?!卑自誓Я送?,攀上子桑的脖子,歪著小臉兒淺笑。 好亮一雙眸子,子桑將手搭過白允沫的腰際,再是緊了緊,兩個人便貼得緊緊的。 鼻息交疊于面前,粉唇輕噙,眼睛都在對方的面上轉來轉去,越看,呼吸聲便越發地濃重。 最后,還是白允沫先忍不住動地,只是一閉眼,微微往上迎了迎,便準確無誤地吮住了那雙粉唇。 那種感覺,即像是整個人突然被緊揪著懸了起來,心兒里有一股熱意直躥上腦頂。 比酒醉的滋味可美妙了。 子?;厮敝?,四瓣軟唇相接,若即若離,慢慢才都試著探出香舌小寸,半點半吮。 子桑身子燥起,手上再一用力,便將白允沫整個人再揉進身子里幾分,舌尖直往深處探去。 傾心相待,手不自覺便四下摸了起來,半是壓著白允沫。 船行于水面上,本就有些微搖,如此兩人不得不總也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對方,于是分外輕柔。 衣衫已半褪,身下人兒軟得跟塊豆腐兒似的,子桑意猶未盡,再是親了親那紅艷艷的唇。 “要抱著?!卑自誓鴼鈨?,使勁拉著子桑的手往下,往春|潮伏涌的地方去。 手中是于那濕滑中盤桓一會,下邊白允沫身子便一下子弓了起來,小腹緊繃。 子桑咽了咽口水,俯身咬了咬白允沫嚶嚀出聲唇角:“再等等,等到你真真滿到十七歲時?!?/br> 白允沫拽著子桑衣領,將臉埋進她胸前,蹭著:“難受得很?!?/br> 笑:“果真良醫,以身施治,我倒是舒服了許多?!?/br> 于是坐正身子,摟近眼前人,取了衣衫裹了她玉肌半露:“等你到了合嫁之數,我便迎了你亭亭玉立,齊眉并白發?!?/br> 究竟是甚物事從此便長在了心尖尖上,暖暖的,軟軟的。 第七章 你又要弄我 一路從北到南,借著秋意白霧,算是順風順水了。 至夜時,子桑因被白允沫把著不許飲酒,心中少了幾分得意,便趁著白允沫睡下出來走動。 遠處有江燈,也有漁火,近處不巧遇到了鮮少正面交首的南無。 她這幾日,似總躲著。 “有時候我覺得你總也心事重重,有時候我又想,像你這般執著于一事一行的人,能有什么心事呢,心怕是比玄鐵還硬?!?/br> 聲音蕭索,總也不以為然,和與白允沫說話時的勁頭全不一樣,獨獨只有白允沫能惹得她春光諂諂。 子桑背靠著船舷,身上隨意罩著件錦裳,凌亂得綢帶也沒系,松松垮垮地,原本挽著的青絲也是全順了下來,被風拂得一絲絲地向著南無臉側飄來。 可不是執著于一事一行,比如找子桑這事,南無找了六年,村村山山,州城野巷。 她甚至沒想過,她要找的人不定已經死了的。 “或許吧?!?/br> 她說不來再多的話,只每子桑與她開口時,她就想著,無論如何都應該吱一聲的。 比如子桑有時候喜歡叫她的名字逗她出聲,即是知道子桑只是覺得這樣惹她出聲僅僅是有趣,她也會一遍一遍應著。 直到看著小家伙又疲又累了,才忍不住,或而也算是借著機會,用手點住小嘴巴,讓她安靜下來,說聲睡罷。 那年她比子桑大出三歲,正是十五歲時,女子嫁娶的好年華。 不過那等尋常好人家的生活與節數,哪里是她這種人能想的,握著手中寒劍,南無又一下子又撐在船舷上,眉頭緊皺,肚中翻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