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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硯:“……”只是生個火而已,至于把自己弄成這么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嗎? “啊,滅了?!毖垡娭菆F火星暗淡逐漸暗淡下去,失去了最后的生命力,洛羽痛心疾首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臟,“又要重新鉆木取火了!” 裴子硯:“……”鉆……鉆木取火? “你讓開點,我來吧?!迸嶙映幨疽饴逵鹱岄_,重新構建了一下火堆的構造,接著從懷里取出一根竹制的長管,拔了塞子,吹一口氣,頂端就冒氣了火焰,輕松地點燃了引燃物,生起了火堆。 “這是什么東西?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甭逵痼@嘆出聲,目光灼灼地看著裴子硯手中的竹管。 裴子硯表情一滯,“火折子你沒見過嗎?”這是哪里來的原始人? “沒有誒,可以給我玩一下嗎?”洛羽對這一吹就能產生火焰的火折子產生了深深的好奇。 ……洛岳門已經窮到了連火折子都用不起的程度了嗎?裴子硯心中腹誹了一句,拿了一根沒用過的火折子扔給了洛羽,“送你了?!?/br> “真的嗎?太感謝了,你真的是個好人?!甭逵鹫f完,開心的把玩起了火折子,吹著弄滅,反反復復玩的不亦樂乎。 裴子硯:“……” “我要去河邊清洗一下兔子,你要一起嗎?”裴子硯頓了頓,開口問道。 “要幫忙嗎?好呀?!甭逵甬敿词掌鸹鹫圩诱玖似饋?。 “不是,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洗把臉?!?/br> “洗臉?”洛羽無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那黑乎乎的顏色瞬間暈開,擴大了染黑的顏色。 “這是什么東西?”看著自己手上的黑色污漬,洛羽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忙催促出聲,“河在哪里?我們快走吧!” 看著洛羽花著一張臉,面露著急的模樣,裴子硯頓時被戳中了萌點,唇角微揚起了兩分笑意,“你走錯方向了,河在這邊?!?/br> 洛羽止步,下意識的想要撓頭,在靠近頭發的時候忽的想起來自己的手臟臟的,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朝著裴子硯咧嘴笑了笑。 裴子硯無奈的搖了搖頭,背過身上前帶路,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真是個有趣的小道士。 走了沒幾步,裴子硯口中的河就出現在了洛羽面前,說是河,其實用小溪更為恰當。涓涓的溪流從山中的某處地方潺潺流下,沖過起伏波蕩的石床,蜿蜒流向不知名的種點,澆灌著沿途的植物,讓這一片的綠植都生的比別處更綠那么一些。 溪水很清澈,一眼能看到底,還有形態姣好的銀魚在其中游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洛羽洗干凈了臉,站在溪水邊,打起了這些銀魚的主意。見裴子硯用匕首在給兩只灰色的兔子開膛破肚,她走向下游,脫下了小白靴與襪子,光著兩只小腳踏進了水里,站在溪水的中央,等待著這些銀魚靠近自己后,舉起凌虛劍猛的刺下,熟練的串了一串銀魚。 可憐的凌虛劍,堂堂一代名劍,在當了砍柴的斧頭后,又做了刺魚的叉。 裴子硯聽到聲音,抬起頭,就看到洛羽沐浴著夕陽,在小溪里跳脫著洋溢著燦爛笑容的場景,一時間微微有些愣神。 撲通一聲響,把裴子硯從微愣的狀態中喚醒。定神一看發現洛羽不知怎的竟然摔倒在了溪水里,藍白的道袍被溪水浸濕,頭發也濕了不少,散散亂亂的貼在臉上,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洛羽揉著撞到石頭的臀部,苦著張臉從小溪里爬了起來,正準備上岸,那些銀魚像是通人性似得,報復她俘虜了它們的同伴,一直圍著她的腳丫搗亂,害得剛站穩的洛羽又摔了一遭。 洛羽氣憤的扔掉了叉著銀魚的凌虛劍,放棄站起,在溪水里追逐起那些銀魚來,嘴里還叫囂著要給這些銀魚一點顏色看看。 裴子硯忍不住扶了扶額,她似乎帶上了一個問題兒童啊……不對,這個年齡應該是問題少年。 洛羽在水里玩鬧了一陣子,漸漸的忘記了氣憤,與那些銀魚愉快的玩了起來,直到裴子硯處理完了那兩只灰兔子,提醒她該回去了,她才懨懨地把捧在懷里的銀魚放回溪里,爬上了溪岸,撿起了自己拋在一邊的凌虛劍,與小白靴。 在兩人離開的那段時間,火堆上放置的木柴全都燒了起來,火燒的正旺,野外生存技能點滿的裴子硯熟練的用匕首做了一個烤架,把兩只灰兔串起來,放在火堆上開烤。 洛羽擰干道袍上的水,把串著銀魚的凌虛劍放在烤架上,接著蹲在了一邊,借用火堆烤干自己身上的道袍。 裴子硯心疼的看了眼被洛羽當成烤具的凌虛劍,“你都是這么用自己武器的嗎?我若猜的沒錯,你這把劍應該是江湖上流傳的十大名劍之一吧?就這樣拿來烤魚?” “對啊?!甭逵鹄碇睔鈮训鼗卮?“這叫物盡其用!再說了,我又不會武功,這劍跟著我,又不能殺敵,再不拿來叉魚烤魚,那豈不是就成廢物了?!” “你不會武功?”裴子硯看了眼洛羽的雙手,眼里帶著幾分懷疑。 “當然不會,我是個算命的,又不是俠客,干嘛要會武功?”洛羽說起謊來絲毫不變臉色。 裴子硯勾了勾唇角,“那你右手上的繭怎么解釋?” 洛羽眨了眨眼,“我要是說,是拿幌子拿的,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