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瀟瀟：【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br>
    知否知否：【看到你我就放心了，我要走了?！?/br>
    聞瀟瀟：【？？？為什么？】

    她再也等不及，奔向電梯。

    【你等我，讓我好好謝謝你?！?/br>
    聞瀟瀟從未覺得電梯是如此慢吞吞，似是所有行人都是故意擋在她前面一樣，阻攔她向前。

    知否知否：【沒有必要，私聯粉絲，傳出去對你不好?！?/br>
    聞瀟瀟無暇打字，對著手機話筒就吼：“你是哪個人，穿的什么衣服，發型呢？是哪個？”

    知否知否：【再見?！?/br>
    為什么這么神秘？為什么一直避而不見？聞瀟瀟舉目四望，盯著每一個過路人。

    每一個人都很可疑。

    “你別走，我想……我想真正為你唱一首歌?！彼谧呃壬峡癖?，掃過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我一直覺得，自己還這么有才，唱歌這么好聽，應該有人一直聽我唱才是?！?/br>
    “你就是那個人?！?/br>
    知否知否：【你覺得我是？】

    【你這話說得太曖昧了。這樣不好啊，大明星?！?/br>
    聞瀟瀟停下來，半彎著腰，雙手抓緊膝蓋，緊緊盯著一個方向。

    四樓走廊上，有一個女人，拿著手機聽筒對準耳朵，而后又開始點擊屏幕。

    隔得太遠，聞瀟瀟看不清她的面目。

    但是，那個衣服，聞瀟瀟認得。

    那是程凝萱今晚穿的那套。

    ……是她嗎？

    她渾身顫抖，再次發語音：“我好像看到你了，四樓走廊是嗎？”

    那個身影開始走動，再往上走了一層。

    與此同時，知否知否發來消息：【不是，我已經回去了?！?/br>
    聞瀟瀟不再猶豫，直接撥打程凝萱的手機。

    “聞瀟瀟？”是白楠的聲音，“做什么？”

    聞瀟瀟渾身冰涼，看著五樓那個身影，對方走向另一個人，似是在和朋友交談。

    “都這個點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問她?！?/br>
    從頭到尾，聞瀟瀟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便掛了電話。

    程凝萱的手機在白楠手里，她人已經睡了……

    聞瀟瀟懷疑地看向手機，重新給程凝萱發消息：【你之前讓我去拿什么？我現在有空，能過去嗎？】

    她乘電梯走向五樓，那個身影還在。

    一邊走一邊發消息：【能語音回我嗎？如果是白姐就算了?！?/br>
    她無聲走近那個身影。

    ——不是程凝萱！

    同一時刻，程凝萱回了語音：“是我，可以。剛剛有事離開，白姐便接了電話，我已經知道了，不好意思?！?/br>
    聞瀟瀟驀然間松了口氣。

    “聞瀟瀟，你真是個膽小鬼?！彼猿?。

    如果程凝萱就是知否知否，她要做什么好呢？

    如此難堪的自己，無所事事，整天和粉絲東拉西扯，刺激專輯的銷量。

    程凝萱：【我在家，白姐已經走了，你要來就盡快，我等你?！?/br>
    聞瀟瀟：【不了，太晚了，還是算了。打擾了，不好意思?！?/br>
    程凝萱：【沒有的事，不必客氣?！?/br>
    聞瀟瀟鼻子發酸，眼睛濕潤，明明客氣的是你。

    聞瀟瀟：【打擾了?！?/br>
    她失魂落魄地離開，游魂似的。

    在她離開后，角落里走出一個人。

    “多謝了?！彼蚰莻€穿著她的外套的女孩道謝。

    “不客氣，小事，助人為樂?！绷硪粋€女孩替她她朋友道，看著眼前這個全副武裝的女人，“你前女友這樣，明明就是還喜歡你??！”

    “你們要復合嗎？”她問道。

    “我想復合?！背棠娴?，“不過還要再等等?！?/br>
    剛才扮做程凝萱的女孩若有所思：“我怎么覺得你前女友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哦豁！”同行的女孩瞪眼，“你還說我看誰都好看！結果你看誰都眼熟！”

    程凝萱：“……”

    “別鬧，我是認真的?！?/br>
    “我也是認真的！你剛剛就是說覺得這位美女眼熟，才幫忙的！看清楚，人家都有女朋友了，還打算復合！”

    程凝萱別過臉偷笑。

    “讓別人看笑話了你，”沉穩些的女孩道，“講道理，你要做什么我哪次不陪著你來，一星期看三場電影我說什么了嗎？”

    “那不是約會嗎？！約會你還嫌棄？！”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另一個兩條命眉毛都搭在一起了：“那你是什么意思了，難道不是嫌我煩？”

    “沒有?！背练€些的扶額，“我只是不想三場都看同一部電影?！?/br>
    “為我女神貢獻票房有什么錯？！”

    “啊……所以我才不想說的……”

    程凝萱看著她們，全程微笑以對。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睂⒁路€給程凝萱后，那女孩道，“祝你復合成功?！?/br>
    “你很喜歡程凝萱？”程凝萱忽然問。

    “當然了，我是她的粉絲好嗎？”

    “拉倒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有其他好幾個心頭好?！绷硪粋€毫不留情揭穿。

    程凝萱笑道：“沒關系，我也很喜歡你?！?/br>
    “哎？”剛才還嚷著喜歡程凝萱的女孩愣了一下，“干嘛突然表白，我有人喜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