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還想再補兩刀, 夏昭昭又說：“后來我給你正名了。不信你去問你那小房管?！?/br>
    “你怎么說的呀？”

    “我說也就兩百多斤吧, 沒有三百?！?/br>
    顧祎沒接話，直接把橘貓搶走，放回原處：“不許玩兒我的貓?！?/br>
    “就玩兒?！毕恼颜芽搭櫟t收回手去握方向盤, 于是再次把貓拿走，末了還一臉得瑟地說：“你都是我的?！?/br>
    顧祎被氣得笑出聲來。

    “對了，你剛才說面試了一上午？有覺得不錯的嗎？”顧祎已經放棄了掙扎, 別說夏昭昭跟那兒玩兒貓了，就是這樣那樣她，她也不可能阻攔呀。

    夏昭昭沒好氣地說：“我之前跟你說的時候，你不問，現在才想起來問, 這什么反射弧啊……”

    “那時候哪有心思聽你說這些啊?！?/br>
    夏昭昭一陣咳嗽, 忍不住又叮囑顧祎說：“你不要仗著年輕，就不注意身體?！比缓笤陬櫟t回話之前，及時地把話頭又扯回到了面試的問題上面。

    她說：“有兩三個感覺還行，第一印象還不錯。丹丹說明天還有4個要面試的, 我感覺明天的看完以后，差不多就能定下來了?！?/br>
    顧祎“嗯”了一聲，又問她：“郭陽那是不是也忙不過來？”

    “對，我本來打算招完美陳就跟你提這件事兒呢，我打算讓郭陽主要負責資源拓展這一塊兒，再招一個女孩兒負責文案?！?/br>
    “那一會兒我就跟丹丹說一下吧，趕緊招?！鳖櫟t說道。

    夏昭昭一想到自己這一周都要在面試別人當中度過，忽然覺得好心累。但顧祎畢竟是好意，也是在解決她企劃部的實際困難，她只能硬著頭皮上，哪怕她并不擅長面試。她已然到了這個位置上，不擅長的也要學著去適應。

    “等你的人員都配備到位了，你就可以去公費旅游了?！鳖櫟t又說。

    夏昭昭一時兩眼放光，喜上眉梢，“真能去呀？我還以為你給我取消了呢，那……你跟我去嗎？”

    “當然?！鳖櫟t答得干脆。

    腦海里瞬間想象了許多兩個人一起出去旅行的美好畫面，夏昭昭甚至想馬上脫口而出“我下午就訂機票?！?/br>
    結果卻是被顧祎搶先了。顧祎說：“我讓丹丹訂下周五的機票怎么樣？”

    夏昭昭覺得可以，這幾天持續面試的話，下周五，新人怎么也上崗了，于是點頭答應。

    顧祎又說：“你看看你要帶誰去，考慮好了告訴我，機票和酒店就都交給丹丹了?！?/br>
    我不是帶你去嗎？夏昭昭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這次出差考察，企劃部你可以再帶一個人，第一站是成都，然后我們可以順便去看大熊貓，怎么樣？”顧祎沿著停車場的彎道緩慢轉彎，再用余光去看夏昭昭時，發現夏昭昭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車子在專用車位停穩后，夏昭昭才說話：“等會兒……不是公費旅游嗎？”

    “對呀，出差不就是公費旅游嗎？”

    夏昭昭：“……”她現在才明白過來，早前顧祎說中獎的人是她就覺得省錢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出差應該是顧祎早就計劃好的，四舍五入，就把這兩件事歸在一起了。

    夏昭昭有些萎靡不振地躺在靠背上，老子的心好痛。

    ××××

    陳天然打來電話的時候，顧祎正在開會。等到她再把電話回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之后了。

    陳天然張口就是一句：“出事兒了?！?/br>
    顧祎聽他的語氣，并不覺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多么嚴重，雖然字面意義好像很急迫的樣子，但又在他的控制范圍之內，所以他說的時候絲毫不顯得驚慌。

    于是顧祎也很淡定，平靜地問道：“怎么了？”

    “你媽到處在打聽你的事兒呢?！?/br>
    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兒呢。顧祎繼續保持平靜：“我知道啊。她這么些天了才去問你？”

    “不光是我，還有崔西，還有那幾個嘴嚴的，都被問了一個遍兒?！?/br>
    顧祎笑笑說：“你看她問的這些人，我都能猜到你們怎么回答的，誰能跟她說實話呀?！标愄烊缓痛尬髯匀徊挥脫?，就算顧祎沒特意囑咐，這件事兒他們倆是不可能實話實說的，而另外幾個，陳天然也說他們嘴嚴了，崔西讓他們閉嘴，他們也絕對不敢吐露半個字兒。

    陳天然又說：“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br>
    “那還有什么??？你說我媽都能去問夏昭昭，我也是服氣的?！?/br>
    陳天然明顯愣了一下：“還問過小夏？”

    “對啊，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br>
    “我現在正在去你公司的路上，你媽叫我來的?！?/br>
    聽了陳天然的話，顧祎忽然陷入了沉思。她媽是發現什么了嗎？

    “你直接來店里找我嗎？還有多久到？”

    陳天然：“馬上就到了，我在正門下車往你辦公室應該怎么走？”

    “我去接你吧?！?/br>
    “不用，我到了問人就行了，一會兒見面再說?！?/br>
    結束了通話以后，顧祎還在想她媽這個奇怪的舉動，是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然后叫陳天然來確認一下嗎？還是另有什么別的目的？

    顧祎想叫夏昭昭也過來一起聽一聽，商量一下，但在撥通夏昭昭電話的前一秒，她忽然想起來，夏昭昭在會上提到過，要去見供應商。于是她還是選擇了發信息。告訴夏昭昭說陳天然來了，晚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