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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著嘴,只覺得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林厭的腳背正沿著她的褲管爬上去,慢慢來回晃悠著,動作慢條斯理,不疾不徐。 她本人靠在椅子上,臉上慣常地沒什么表情,閑閑玩著手機,誰知道桌下面卻在做著最荒誕無稽的事。 還是在大會議室,幾十雙眼睛瞅著,馮建國就坐在上首,她們旁邊。 這種光天化日之下,又隱秘又刺激的感覺幾乎瞬間就讓宋余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著。 許是停頓時間有些長了,有人稍稍咳嗽了一聲,宋余杭若無其事翻過一頁,順利接上,其實只有自己知道掌心里出了怎樣的一層薄汗。 而林厭還在繼續,她壓根就沒打算放過她。 那腳趾還在往里,更深的地方去。 宋余杭挺直了脊背,借低頭喝水的功夫,調整著愈發不穩的呼吸。 兩個人視線相撞,林厭抿唇笑了,那笑容也是意味深長,含情眼里波光蕩漾。 她就是想勾引她,誘惑她,讓她失態。 她就差沒把“狐貍精”這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宋余杭勉強別開視線,開始頻繁喝水。 而那不安分的腳愈發放肆了。 她的腳涼,因為和布料摩擦起了一層熱意,連帶著,也不知道是汗還是什么。 宋余杭渾身都濕膩膩的,在冬日零下的溫度里額頭滲出了薄汗,她不安地舔了舔嘴唇,伸手扯松了領帶,也連帶著解了風紀扣。 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掌聲雷動。 宋余杭長出了一口氣,從未覺得這發言稿如此長過。 林厭也有一下沒一下替她鼓著掌,不過那笑容里更多了幾分揶揄的意味。 宋余杭恨得咬牙,終于能騰出手來收拾她了,看見她的手放下了桌子。 林厭火速收腳,那滑膩的肌膚似一尾游魚般在她的掌心里一觸即彈。 宋余杭略有些遺憾,沒能抓住她。 目光相接的時候,她得意地挑了挑眉頭,反倒是宋余杭皮笑rou不笑了一下。 得,有膽子,撩完就跑,不愧是她林法醫。 后半截會議因為分了神的緣故,宋余杭基本沒怎么聽進去,渾渾噩噩就過了。 散會后,林厭大搖大擺回了技偵,連一個眼神沒留給她。 宋余杭在自己獨立的辦公室里轉來轉去,正巧有人遞材料進來簽字。 她把人叫?。骸敖屑紓闪址ㄡt過來一趟,有事找她?!?/br> 聽聞消息的林厭從辦公椅上起身,把白大褂靠在了椅背上,走到段城的工位上一把把他的腦袋按在了桌上。 眼看著自己心愛的雜志被口水沾濕了一大片,段城欲哭無淚:“什么……什么事,林姐?” “五分鐘后去敲宋余杭辦公室的門,知道了嗎?” 段城一頭霧水:“???為什么?” “讓你敲就敲?!绷謪捴讣庠谒碾s志上輕輕點了兩下。 “我出來之后給你最新版的?!?/br> “真的嗎?!”段城一臉喜出望外。 林厭拋了個媚眼,施施然走遠了。 “你林姐什么時候騙過人?” *** 林厭輕輕敲了兩下門。 “進來?!?/br> 宋余杭伸手一把把人拽了進來,抵在門板上,反手上了鎖,屋里窗簾也沒拉開,一室昏暗。 林厭看她一系列動作,知道這是要找自己算賬了。 她痞痞笑著,揚起頭,剛好觸碰到她的下頜線。 “有事嗎?宋隊長?!?/br> 宋余杭居高臨下看著她:“別裝,你知道我找你來想做什么?!?/br> 林厭勾著她的脖子,把人一步步往后推:“職權sao擾,我可以告你的?!?/br> 宋余杭攬著她的腰,絆到了茶幾,兩個人一起跌坐在沙發上。 “你去告,我認罪?!彼p輕笑了一下,把她的裙擺推了上去疊在腰間。 “大不了,出來了繼續?!?/br> “嘖,瞧瞧,這是一個警察該說的話嗎?”林厭拍著她的臉,沿著她硬朗的下頜骨滑下來,扯掉了她的領帶。 宋余杭笑,任她動作。 “只要你不生氣,怎樣都可以?!?/br> “是嗎?”柔軟的領帶劃過了她的眼睛帶來了片刻的黑暗,又掠過了唇角,最后纏上了脖子。 林厭嬌笑:“那宋警官說,是綁手、捂嘴、還是蒙眼好呢?” 宋余杭把脖頸間越纏越緊的領帶扯了下來,攥在手里,抱著她翻了個身,舉起她的手反剪過頭頂。 “都可以,不過……” 她意味深長笑了:“是對你?!?/br> 林厭也笑了,唇角的笑容略有些風情和得意,仿佛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控之中。 宋余杭微怔,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你……” 林厭把纏在自己一只手腕上的領帶解開,輕飄飄地又掛上了她的脖子。 她仍是躺著沒起,親了親她的下巴,媚眼如絲。 “宋警官是開門還是不開呢,剛剛所有人都看見我過來了,我是無所謂啦,反正已經聲名狼藉了,就看宋警官舍不舍得這大好前程陪我一起墮落了?!?/br> 先是大清早從陌生男人的車上下來,其次三番四次撩撥她,等她上鉤又毫不留情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