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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順著她的脊尾往上爬。 宋余杭猛地一下攥緊了沙發布,險些把下唇咬出血痕來,短短的一分鐘對她來說卻好似走完了一個世紀。 “行了,躺好,還好不嚴重,我去給你找藥?!?/br> 林厭說著,已蹬蹬蹬跑上了樓,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實驗室。 “息斯敏,息斯敏……”她嘴里振振有詞,翻亂了碼放整齊的櫥柜,一水兒的消毒外用類藥物卻找不到過敏藥的影子。 林厭扭頭,又去翻辦公桌下的抽屜,把里面刨了個一干二凈,也沒找到她要的東西。 “媽的,放哪兒了呢?”林厭低聲咒罵了一句,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急的,又轉身跑向了書房。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還微微喘著氣,把一盒藥片和水塞進她手心里。 “給,快吃?!?/br> 宋余杭捧著這溫熱的杯子怔了一下,抬眸看她,卻見林厭額上掛著汗,頭發都跑亂了,心底一暖。 “我還不知道,林法醫也有這么溫柔的一面?!?/br> “滾,還不是……不是……”林厭一開口就原形畢露,被人當面夸“溫柔”她一時舌頭也打了結,轉過臉本來想說“我灌的”,最后脫口而出的還是:“自找的?!?/br> 宋余杭笑笑,沒計較,拆開那藥片塞了一粒進嘴里,又咕嘟咕嘟把那杯水喝完了。 她頭暈腦脹,精疲力盡。 等林厭轉身扔個垃圾的功夫,她又昏睡過去了。 橘黃色的燈光下,宋余杭睡得沉,睫毛輕輕顫動著,嘴唇因為剛喝過水而顯得飽滿又濕潤。 夾克敞開著,里面的短袖也因為剛剛撓癢而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一點兒削瘦的鎖骨與曼妙的曲線。 她膚色不似林厭病態白,而是介于小麥色和古銅色之間的亞洲人正常膚色。 再加上常年健身的緣故,身高腿長又很結實,是另一種與她不同的女性美。 林厭看著看著,只覺得她還是不打扮的好,免得禍害別人,伸手把她的衣服攏好,拿走她手里的玻璃杯,把臺燈擰暗,從樓上抱了一床被子下來蓋在了她身上。 本想上樓睡覺,但看著她還是有些潮紅的臉色,林厭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酒精過敏可大可小,尤其是宋余杭這種滴酒不沾的人,她想了想,還是背靠著沙發坐了下來,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 這個夜林厭反反復復驚醒幾次,起來察看她的情況,尤其是看見她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拿手去撓脖子,都破了皮了。 她又拿來碘酒沾濕紗布輕輕替她擦拭著,直到天快亮才消停。 宋余杭一夜無夢,手機在背包里反復震動著,直到最后因為沒電而關了機。 她清晨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林厭一頭卷發散在她身上,人挨著沙發沿睡熟了,手還搭在她腰上。 宋余杭輕輕把她的手臂挪下去,抬起了上身,替她把散落額前的發撥至耳后。 林厭的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沒休息好,眼圈都是烏青的。 她……就這么趴了一夜守著自己? 宋余杭心里驀地涌起一抹心疼,小心翼翼下了沙發,想要叫醒她又不忍,還是伸手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林厭驚醒,失重感襲來,話都說不囫圇了:“干……干什么?!” 宋余杭宿醉未醒,身上還是沒什么力氣,抱著她上樓梯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別亂動,你房間在哪,回去睡?!?/br> “天殺的宋余杭,你敢把我摔下去你就死定了我跟你講!”林厭咒罵著,話音剛落,宋余杭手上力氣一松,頓時往下一沉。 林厭驚叫一聲,摟緊了她的脖子,緊緊閉上了眼。 預料之中的疼痛卻并未出現,宋余杭輕輕嗤笑一聲:“不是不害怕嗎?” 林厭勾著她的脖頸,破口大罵:“我艸……” 宋余杭正色起來:“好了,快告訴我在哪,不然真的抱不動了?!?/br> “直走,最里面那間?!?/br> 宋余杭抱著她大踏步走了過去,林厭還在毫不留情地嘲諷她:“你好垃圾,我還不到一百斤都抱不動,上次有個男人光著身子抱著我樓上樓下跑了一圈呢?!?/br> 宋余杭皮笑rou不笑,被她這話激得血氣翻涌,擰開門把手就把人扔在了床上:“怪誰?我酒精過敏了怪誰?你等我好了試試?!?/br> 林厭被摔得七葷八素,隨手抄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怪你!就怪你!要不是你氣我我能灌你?!” “你林法醫花樣百出的,不是這次整我也還有下次?!彼斡嗪嫉幼?,坐在了床邊。 “那我怎么覺得你每次都是心甘情愿被整,心甘情愿挨耳光呢?!绷謪捳f著,咬牙切齒,又似在試探什么。 宋余杭避開她的目光,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林厭愈發得寸進尺了:“你知不知你昨晚喝醉了跟我說了些什么?” “不知道?!彼斡嗪祭蠈崜u頭:“沒印象了?!?/br> 林厭抱著一個枕頭看她,笑容多了幾分狡黠:“你說啊~給林法醫摸~” 第一句話就讓宋余杭的羞恥度爆表了,她蹭地一下臉紅到耳根。 “還說啊~不能打林法醫~會打壞了~還要對她好……” 林厭話音未落,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拖進被子里:“你閉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