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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放你走了,傾卓?!彼?,明知只是夢,心里也無比欣然。 “我們已合籍了,從此你就是我的道侶,我的愛妻。誰也奪不走你,你是我的,傾卓,你只是我的……” 她說完便吻了下去,手也沒有閑著,溫柔地為懷中道侶除去衣物。 “懷霜要吃掉我嗎?” 聽游傾卓笑問,褚懷霜毫不猶豫地點頭,環著她的身體,將她輕輕放倒。 “懷霜,我很怕?!?/br> 她見游傾卓蜷縮起來,怯怯地看著自己,只覺心中壓抑的感情如同決堤洪水,恨不得馬上將道侶…… “……師父?” 突然響在耳畔的聲音驚醒了褚懷霜。 她滿懷遺憾地睜開眼,發現游傾卓正在為自己擦汗。 “師父又做噩夢了么?”游傾卓看著手里的帕子,隨口問。 褚懷霜呆了片刻,回味剛才做的夢,登時羞紅了臉,昧著良心嗯了一聲。 可不能讓小道侶看出來什么! 她卻不知自己早就露了馬腳。游傾卓比她老道得多,一見她臉紅,就曉得她做的是什么“噩夢”,只是抿唇微笑,也不揭穿。 “我們回去吧,師父?”她提議,“以后我入了門,有的是機會和師父一起出來歷練,今天就玩到這里吧?不然要是再出什么意外……” 不用她說完,褚懷霜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她只覺丟臉,本來想帶小道侶好好放松一番,沒想到反而惹來掃興的事。 褚懷霜嘆了口氣,感到手腳已能動彈,坐起來看向小道侶。 “傾卓,你現在可以變為成年妖族了?” 先前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這時再看,發現小道侶還沒有變回去,遂詫異地問。 游傾卓撫上自己的臉,笑道:“是的,只不過我的靈力還很少,維持不了太久,剛剛是為了背師父方便些,才暫時變作這樣?!?/br> 她脫去稚氣后,笑起來愈發嬌媚,也添了幾分靈氣,柔軟的褐色長發披散在兩肩,襯得她的肌膚白皙而細膩。 看得褚懷霜有些愣神,良久才點頭,又忍不住提醒道:“為師明白了?,F下為師已能自己走動,你快變回去罷,莫要浪費靈力?!?/br> 這時,她忽感覺衣服上好像少了些什么,低頭一看,掛在衣帶上的葫蘆不見了,忙問:“傾卓,你是不是將我的酒葫蘆拿去抵靈石了?” 見游傾卓滿懷歉意地點頭,她哭笑不得,只得取了些靈石給她,催促道:“快去討回來,那是倚淳真人贈給為師的生辰禮,若是弄丟了,她老人家會生氣的!” 褚懷霜現在還沒法完全收回妖身,不便出去見人,游傾卓應完就帶著靈石離開房間。 游傾卓走后,褚懷霜才想起已經快一個月沒喝酒了。 這一個月來,她入夜后一直跟小道侶待在一起,而不是去酒肆逍遙,竟就這樣不知不覺戒了酒,她先前可是與娘親一樣,一日不飲酒就不自在。 午后未時,水墨茶樓。 游傾卓喂給夏森的水靈力剛被吸收完,夏森便覺暖流涌上喉嚨,張口噴出一大股血,扶著桌沿嘔起來。 夏父正在她對面坐著,看著門口沉思要不要試試設個陣,女兒毫無征兆的吐血嚇了他一大跳,慌忙攙扶起夏森,“森森?森森?!” 夏森不知道游傾卓對自己做了什么,她現在感到體內哪里都疼,血剛吐完一口,又涌上來一口,像是怎么也吐不完似的。 “爹……厲鬼……咳咳……厲鬼來索命了……”她哭著伏到夏父懷里,嘴巴開合時,鮮血將夏父的衣服染得可怖,“快逃……我們快逃……快……” 夏父已經被她嚇得魂不附體,聽完她斷斷續續的話,如同遭了晴天霹靂。 “爹聽你的,聽你的!我們馬上走!馬上離開這!”他回過神,慌慌張張地封了茶樓的門窗,放下夏森,奔向存放陣核的地下室。 水墨茶樓本就是一個飛行法器,夏父只要去地下室激活陣核,就能讓整座茶樓在瞬間被傳送走。 等妖身徹底收起來,褚懷霜便御劍帶著游傾卓飛回玄仁宮。 安頓好小道侶,已是申時,褚懷霜即刻前往道宗的議事樓,準備當面再將夏氏父女的所作所為告訴道宗大長老。 她進門時,段梳筱正批閱卷宗,余光瞥見她來,也不抬頭,淡淡地問:“褚長老是為夏森而來?” 褚懷霜在她面前落了座,聞言點頭,“還請段長老盡早明察,明日便是試煉大比,如果夏森當真與她父親作惡過,玄仁宮……” “玄仁宮自然不會允許夏森參加試煉?!倍问狍忝蛄丝诓?,接過她的話,“不過,明日她已不會來了。你將訊息傳來后,我委托了嘉武城的情報組織,他們的人還未到水墨茶樓,茶樓便整個不見了?!?/br> 褚懷霜一怔,追問:“不見了?!他們逃走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段梳筱想了想,“未時罷,具體不清楚,那座茶樓若是傳送類的法器,只消控制陣核便能逃走?!庇侄似鸩杳蛞豢?,“隨他們去,現下嘉武城之主已收到夏氏父女的情報,他們沒有回來的資格了?!?/br> 褚懷霜心里有些不甘,但念著夏森再也不會踏進玄仁宮,倒是松了口氣。 她起身要走,段梳筱卻叫住她,順手從身后的書柜上拿下一塊靈箋,“水靈根組新增的那個名字,是你添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