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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秉把嬰兒裹到懷里暖著,一抬頭發現婦女已經醒了,眼睛動也不動的盯著他。 “你醒了,我,我?!焙畋行┦置δ_亂。 婦人慈祥的笑了一下,“過來,我想看看他?!?/br> 侯秉把嬰兒抱過去,想要遞給她,但是她并沒有接,婦人眼睛深情又溫柔的看了嬰兒很久,然后移開視線對上侯秉的眼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什么事情?” “替我照顧他好好長大,然后娶一個溫柔可愛的妻子,再生下一個可愛的孩子——最好是女孩?!眿D人眼里充滿期待,里面似乎有一個美麗的夢境,讓侯秉不忍心拒絕她。 “我……”侯秉抱著孩子還有些束手無措,“你呢?你不養著他?是個很帥氣的男孩?!?/br> “我知道?!眿D人眼神溫柔,手指擦了下裙子,仔細的把上面的血跡擦去了,然后在嬰兒的臉頰上輕柔的點了一下,只一下就又飛快的收回,眼里都是不舍的,侯秉把孩子抱給婦人,但她還是沒有接,“答應我,照顧他,你必須答應我!” 婦人擦了下眼淚,“我就要死了,只有你我能拜托了,這里不會有人再來了,你不照顧他,他會死?!?/br> “為什么?”侯秉問,他隱約覺得這婦人的身份不簡單,也許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 “我能信任你嗎?除非你發誓好好照顧他,否則萬蠱穿心!” “我發誓,如果不能好好照顧他,就萬蠱穿心?!笔难砸怀?,侯秉感覺什么一閃而過,把他和這個嬰兒用個無形的線牽連在了一起。 “先祖在上,七十八屆白支圣女見上,今罪女萬不得已將我族圣子交付于外人,罪該萬死?!眿D人長俯在地上,額頭貼在地面,神色悲傷,祭壇突然起了一陣旋風,似乎在同女子一起悲鳴。 侯秉抱著嬰兒緊跟著跪了下去。 “今我族破亡之際,圣女本該向族人指引方向,白露無能,不能給族人帶去光明,現又不能讓圣女出生,失職之罪愿萬蠱穿心?!?/br> 空氣靜寂無聲,侯秉抬起頭看去,白露還保持著剛才俯跪的姿勢,只是整個人沒有了聲息。 “侯奇就是圣子,我將他抱回,交給侯正撫養,前幾年,他妻子有了一個女兒,很可愛,和她奶奶有七分像?!?/br> “怎么可能……”李源不愿意相信,但是白露確實是她族七十八屆白支圣女——懷圣子不知所蹤,她見侯奇時,心里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才打消了他們對侯秉一脈的懷疑。 “你不相信,但是它一定知道?!焙罾蠣斨噶艘幌吕钤葱目诘募t色“胎記”。 五蠱教有三支,紅、白、黑,三支分管族內不同事物,老蠱師是紅支的長老,統領掌管紅支一脈,五蠱教遭受如此大災難,他郁結于心,把惡果的根源歸結了自己身上。 如果他不走火入魔,紅支就不會請求請出源嬰蠱,如果不請出源嬰蠱,五蠱教就不會遭受毀滅,他們的生活就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出現死人,更不會有滅頂之災,所有人在一起過著寧靜的日子…… 錯誤犯在紅支一脈,老蠱師為了贖罪,請了血蠱,作為懲罰,紅支的人每日每夜都要遭受心臟被啃咬的痛苦,除非他們能夠報仇雪恨,用殺戮之人的血來澆滅地獄之火。 李源胸口的紅色“胎記”就是血蠱,老蠱師下的,一代一代傳下來,血仇一日不報,他們就一日不得解脫。 侯老爺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放到李源床頭,是顧海梁說的那封只有五蠱教的后人才能打開的“遺書”。 “我是有罪之人,早該死了,之所以一直想見到你們,是有件事情還放不下?!焙罾蠣攪@了一口氣,“五蠱教的事情,侯正并不知情,當時他還很小,完全沒有參與那件事情,我是個有罪之人,罪該萬死,可是他是如此無辜……” “他收養了五蠱教的圣子,待他如親生兒子,將他養大成人,圣子幼時身體孱弱,調養不知道費了他們多少功夫,現在圣子能娶妻生女實屬不易,我們不敢求對五蠱教有恩,只愿能消除了侯正身上的血債,我們的罪孽,牽連他們進來實屬不該?!?/br> “而我活了這么久,早該死了,只剩這一個心愿,現在也說完了?!苯又畋趾敛华q豫的重重往胸口一拍,妙神醫虛脫的托住侯老爺倒下的身體,顧西詞一驚,急忙和林韻寒過來,但已經晚了,侯老爺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侯老爺閉上眼后,血蠱不斷凝縮凝縮,然后變成了一陣血霧從李源胸膛溢散出來。 心口一松,李源手掌按在心口,每日每夜的疼痛消失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祖師爺同意你的請求,血蠱解開了,我們自由了……” “爹?!泵钌襻t紅著眼睛整理了一下侯老爺的衣服,把他平整的放在地上,“侯正沒事了,血蠱解開了,一切都過去了?!?/br> 整理好侯老爺的遺容,妙神醫站起來把他放在桌子上的遺書拿起來交到李源手里,“打開看看吧,爹說只有五蠱教的人可以打開,你姑且也算吧?!?/br> 李源接過信封,打開。 里面記載的是一些侯奇成長的重要時刻,以及侯燦的生辰、八字。最后則是道歉書,寫滿了不同人的名字,還蓋上了指印……只是這上面的人都死掉了,用最殘忍的方法被放了血,他們請了父輩的罪,但還是沒能逃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