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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 不是,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倒也不必采納我的意見??? 譚夕抬手扶額。 攝影師:“我就是隨便說說的,你不用當真......” 俞如冰輕松道:“嗨,這有什么關系?我們每個人的意志都是自由的,你可以隨便說說,我也可以當真啊?!?/br> 攝影師凌亂道:“不是,這你不能當真......” 俞如冰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阻撓她給革命戰友打電話告狀的人都必須死?。?! 她反手掏出自己的社會主義杠桿,一身正氣地道:“你說這話我就必須要批評一下你了。我們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立里包含了自由,即為人的意志、存在和發展的自由,那怎么能只準你的意志隨便說說,不準我的意志當真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危險的想法?” 譚夕:來了!上綱上線來了! 攝影師被她一通上綱上線杠法,杠得腦袋發昏,忽然不知道自己之前都說了什么,暈乎乎半晌才茫然地看向譚夕:“你們華曜......” 譚夕立馬撇清關系:“別誤會!我們華曜就出了這么一位優秀的‘人才’!” 攝影師又迷茫地看著社會主義阿基米德本人:“......你為什么還不去上廁所?” 俞如冰正直道:“維護合法權益更重要,上廁所這種小事可以邊邊靠?!?/br> 攝影師幾欲淚下:“對不起,我真的沒有糖,求求你放棄吧......” 俞如冰聞言,非常無奈地道:“那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們節目組可是要負全責的?!比缓筠D身就往廁所走。 譚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風中凌亂的攝影師,寬慰了一句:“習慣就好?!北阕妨松先?。 攝影師扛著攝像機,從業十幾年第一次如此茫然。 沒有糖吃,能出什么事??? 小孩子的威脅都沒這么幼稚! 譚夕追上俞如冰,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臂,放慢腳步跟她并肩而行,又輕聲問道:“你為什么那么執著于討糖?” 俞如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目光平靜如水,完全不像方才那樣杠天杠地。 為什么? 當然是因為人在氣頭上什么難聽的話都能說得出來,什么不計后果的行為都能做得出來。 她那天晚上就是因為在氣頭上才會和老俞大吵一架,以至于害得老俞...... 她心有余悸,不敢再放縱自己的脾氣,所以對糖味產生了一定的依賴性,自從老俞走后,她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終于也能平靜地說出一點實話了。 她笑道:“因為我脾氣不好啊,不吃糖克制一下,我怕會出人命?!?/br> 譚夕以為她又在瞎扯,無情地拍開她的手,提醒道:“......jiejie,法制社會?!?/br> 俞如冰又是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只要現在沒有人來惹她都好說。 然而命運這個熊孩子,總愛捉弄人。 俞如冰剛上完廁所,正要打開門出去,就聽見外頭的洗手池邊傳來幾聲嬉笑聲,接著就聽見她們提起自己,然后就提到了唐寒秋。 一個充滿嘲諷與輕蔑的聲音突然響起:“唐寒秋根本就沒俞如冰說的那么好好嗎?” 接下來肯定是熟悉的八卦時刻,俞如冰這頭敬業的猹干脆停下了開門的動作,饒有興致地靠在墻壁上聽上一耳朵。 八卦嘛,有好有壞,來者不拒啊。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唐寒秋能有多不好。 一陣水聲過后,果不其然,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爸和他們家有點合作,當然會知道點內情啦——唐寒秋根本就是個蠢到家去的蠢女人?!?/br> “長得也就那樣吧,一般般,哪有俞如冰吹得那么天花亂墜?!?/br> “家世好學歷高又有什么用?追起男人來不還是像條狗?我真的是笑死,像狗了也追不到,哈哈哈!” “你們也不知道,裘家那位一眼都不給她,她還巴巴地往上貼有多好笑!” “賤,賤的不行!” 這些充斥著嘲笑的話語如一根根針,一下又一下地刺在俞如冰的耳膜上,讓她非常不舒服地皺起了眉頭,眼底的眸光如凝了冰霜的寒星,冷得嚇人。 這是八卦嗎?這根本就是單方面diss! 她的胸腔里燒起了一團怒火。 家世好相貌好學歷高的千金小姐,俯下身段死皮賴臉、上趕著倒貼一個男人,哪怕對方一眼都不給她,也絕不放棄,一腔孤勇地愛著對方。 誠然這聽起來很蠢,但是這就代表著別人以此為樂,肆意取笑了嗎? 不能。 這是系統的行為,是原女主的玩弄,也是唐寒秋的無可奈何。要笑也只能唐寒秋自己笑,其他人,不論是誰,是否知道實情,都沒有資格取笑她。 誰都沒有! 俞如冰怒火中燒,猛然打開了門,嘲笑的聲音戛然而止,發出嘲笑的那個人更是一臉驚恐地看著她,根本沒想到華曜的人會在這里。 譚夕聽到聲音,也打開了門,一臉凝重地看著俞如冰。 俞如冰望著眼前那一片綠得像青青草原似的D班班服,儀態高高在上地揚起眼:“居然都是人?” 她彎了彎唇角,笑的又嬌又媚,挑釁地問道:“那我怎么剛剛聽到狗叫啦?” 幾人的表情都有點難看,還有的心虛,目光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