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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一時間都轉不過彎,真的太狗血了。 狗血到我立馬分享給了方圓。 方圓“哈哈”笑了一串,而后問我:【今晚你過來嗎?蘆生回去了?!?/br> 她這個問題有些難度。 我指尖放在手機屏幕上半晌,最后也沒想好回答。 我在猶豫在害怕在擔心,但是具體的細節我又想不明白想不清楚。 只覺得一團麻,亂糟糟的。 眼前又有了昨晚許洛也抱著膝蓋說一直在等我的畫面,我抿緊了唇,終于回了方圓消息:【不過來了?!?/br> 一想到許洛也早在三號就來了,卻在空空蕩蕩的房間里等了我四天,我就渾身像被螞蟻給咬了一樣。 她提前來到這里,或許正如方圓說的那樣,是她不想欠我什么。 那我又想欠她什么呢? 下班之后,我沒有急急地再去店里看情況,而是先去了侯瑾的酒吧。 許洛也“擅自”回來這件事,給我帶來了一些苦悶,喝點酒可能會好點。 侯瑾跟自己女朋友又吵架了,她也心情不好,調酒這事兒也懶得做,我們兩個人在卡座里靜等著服務員把酒端過來。 這個季節喝酒很爽,薄荷與冰塊的涼同時起了作用,我終于舒坦了不少。 侯瑾愁眉苦臉:“我發現了啊,現在的小meimei,都特么是作精?!?/br> 她女朋友比她小一點,有的事情上也沒個度,總是惹侯瑾生氣,又仗著侯瑾喜歡她,屢教不改。 “別一桿子打死啊?!蔽覜]順著她的話點頭。 侯瑾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吐了口氣:“也對,你的小情人一看就是個安分的人?!彼盐蛄诉^來,“差點忘記這茬了,小許meimei只是你的情人,又不是你女朋友,她想作也作不起來?!?/br> 說得有道理。 在我面前的許洛也,似乎從來都不是最真實的她自己,她到底有多少面我不知道。 她從來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很聽話很乖巧,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是接近于虛假的她。 我又喝了口酒,也不無惆悵地道:“我倒是挺想看她作一下?!?/br> 她之前算計我,那是她自己有本事,但是跟“作”沒有半點關系。 侯瑾:“你這個瘋女人?!?/br> 跟人聊天可以清除一點負面的情緒,我當了個傾聽者,聽了侯瑾吐出來的戀愛苦水,期間還夾雜了甜蜜,但我對她沒說什么。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些什么。 好似有千言萬語好不容易艱難地過了喉嚨這一關,到達嘴邊的時候,又被一群持/槍的戰士通知現在出不去。 誰要是想出去,誰就是不要命了。 喝了幾杯酒,又不能開車了,侯瑾還是讓店員將我送回去。 車子很快在停車場安穩待著,不再前行,我沒喝多,但也的確沒平時清醒。 只不過在離開副駕駛座之前,我還記得先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平時噴的香水。 許洛也的鼻子太靈了,我怕她又聞到了侯瑾身上的香水味,并且再次誤會什么。 之前的我過得也算是渾渾噩噩,現在的我可不想被她誤會我是個濫情的人。 侯瑾的店員已經離開,我強撐了一路,終于到了家門口。 現在也才七點多,許洛也下班回來還早,我坐了會兒,將衣服換下丟進洗衣機,然后去洗了個澡。 侯瑾那兒的零食還不錯,我又喝又吃最后都快飽了才回來,所以現在一點饑餓感都沒有,頭發吹干后,我就上了床拉上被子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半醒半夢間,我的手機在床頭響起。 我將它拿過來,虛著眼看了看來電,是米淇打來的電話。 我接聽,又閉上眼:“喂?” “余老師?!泵卒康谋且粲行?。 我擰了下眉:“怎么了?” “我覺得我快分手了?!?/br> 我攏了攏被子,有些擔憂:“發生什么了???” “他竟然當著我的面給別的女生輔導作業?!?/br> 我愣了下:“然后呢?” “然后我就說他以后不能給別人輔導作業了,他說我無理取鬧嗚嗚嗚?!?/br> “……”侯瑾的話是對的,現在的小meimei都是作精。 現在的我腦子有些死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我問了句:“你現在在喝酒嗎?” “嗯?!泵卒课讼卤亲?,“他說要來接我回去,但我不想跟他走嗚嗚嗚?!?/br>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你跟他走吧,好好聊聊?!?/br> 又說了會兒,她男朋友來了,電話才掛斷。 掛斷之前,我很清楚地聽見了米淇的撒嬌的聲音:“你來了啊~” 這話是對她男朋友說的。 而等到了電話屏幕黑掉,我才反應過來,敢情我今天是情感收件箱,侯瑾和米淇都給我吐了戀愛的苦水。 我揉了揉眉,又點開手機屏幕,看了看時間。 晚上十一點了。 臺燈開得略暗,我撐起身體,這才注意到許洛也在我身邊躺著。 不對,也不算身邊,只是同床而已,我在左邊,她在最右,離我很遠。 她背對著我,烏黑的頭發在夜里更漂亮了。 我喉嚨動了動,又輕輕躺下,怕把她吵醒,畢竟上一天班下來肯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