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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導致了我跟她的交流很少,雖然一大部分的原因出在她自己的沉默寡言。 我有些懷疑,我每個月給她三萬塊,是不是她每說的一個字都明碼標價了的。 出了電梯,到了門口。 我才想起來把之前在APP上新換的密碼告訴她,這次的密碼沒有特殊的意義。 許洛也點了頭:“好的?!?/br> 她沒問我為什么又換了密碼,不問也最好,因為當時換的時候在生她的氣。 有的事情不提更好,爛在肚子里更好。 進門、換鞋、洗手。 客廳整潔,我看了眼臥室的門,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回來換了衣服之后,臥室已經亂了,但我沒收拾。 我看了眼剛洗完手出來許洛也,對她道:“你先學習?” 她點了下頭,拿著自己的書本進了書房。 我擰開臥室的門,果然看見在床上堆了好幾件衣服褲子,亂得很。 我皺了皺眉,開始疊衣服。 才放了兩件衣服進柜子,門被敲響了。 但我沒聽見許洛也的聲音,可能只是意外碰到,我又專心疊起了衣服。 甚至還把床給整理了下,又把自己的長裙給換掉,才出了臥室。 書房的門縫下依舊是微弱的燈光,我抿了抿唇,開門進去了。 她捏著筆,面前擺了很厚一本書。 見我進去,她抬了抬眼。 我想了下,問道:“剛剛敲門了嗎?” 許洛也點了頭:“是……” 她有些猶豫地道:“想問醫藥箱在哪里?!?/br> 我愣了下:“要醫藥箱做什么?” 我仔細思考了下:“我這里好像沒有醫藥箱,感冒沖劑是有的?!?/br> 許洛也搖了搖頭,她捏著筆的力度似乎又大了點,我余光瞥見了她摩挲的指尖。 像是掙扎了很久,就在我以為我可以開始練字的時候,許洛也才說道:“我下個樓?!?/br> 她衣服還沒換,我有些好奇地問:“去做什么?” 許洛也放下筆,她蹙了蹙眉,語氣帶著責備:“膝蓋不疼嗎?” 她說完不再管我,自己站了起來,開門出去了。 留下我在這里坐著,眼睛都沒敢眨一下。 心情有些復雜,不好形容,我覺得她跟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我們的相處現在由尷尬和別扭占據。 意料之中。 我捋了捋我的頭發,又低頭把睡裙撩開了點。 膝蓋的地方有些疼,本來我覺得還好的,但許洛也這個問題一問完,傷口跟受了刺激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興奮了,遭罪的是我。 上面沒有血在流,但是有磨破了皮的痕跡,周圍也有些烏黑,看起來還是有些嚇人。 我往上面吹了下,一點效果都沒有,索性拿起筆開始練字。 我爸媽要是知道我今天這么高調地裝逼,或許會后悔當初給我買了個好車。 這頁紙寫了四五行的樣子,許洛也就回來了。 她開了書房的門,走到我面前,嚴肅地道:“先將傷口處理下?!?/br> 還真是奇怪,她一開口,我的膝蓋疼痛的感覺就要多一些。 表面上我維持著鎮定:“不用了,不疼?!?/br> 許洛也沒動,她難得強勢了下:“你走路的時候,有些不自然?!?/br> 我認真回想了下:“是嗎?” “嗯?!?/br> 難得看見她有情緒的時候,我聳了下肩:“行吧?!?/br> 說完我跟著她去了客廳。 茶幾上赫然放了一個小箱子,我有些意外:“你去弄了個醫療箱?” “小區內有醫務室?!痹S洛也仿佛比我更了解這個小區一樣,“碘伏酒精這些我都有拿?!?/br> 聽見這兩個藥品的名字,我就起了退意,朝著許洛也露出一個笑容:“我膝蓋說她不疼?!?/br> 許洛也已經在拿著棉簽了,聽見我的話,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不是,是怎么回事?我有點沒搞明白。 這一周都沒怎么來往,為什么一接觸,就是這樣的奇怪的畫風? 我嘆了口氣,最后在沙發上坐下來,又把睡裙掀起來了點。 許洛也已經用棉簽蘸了些碘伏,我心里有些發怵,在她下手之前,我一把拉住了她的右手腕,再次掙扎:“真的不疼?!?/br> 她的手腕細白,握在手里,都沒什么感覺。 她沒掙開,棉簽還在她手里,我繼續打著商量:“傷口有自愈能力,我可以等它自己好?!?/br> 許洛也依舊沒說話,她本來是在我面前拿了個小凳子坐下,方便幫我涂藥。 現在右手腕被我控制了,她左手是自由的。 想到這個,我又用另一只手將她左手腕給握住了。 我知道她不會掙扎,不是我了解她,僅僅是因為覺得她不會而已。 哪來的自信我也不知道。 我也猜的沒有錯,許洛也的手是被關在牢/籠里,但她的腦袋沒有。 離得這么近,我跟她對視,她早就已經摘下了自己的眼鏡,她的淺色的眼瞳她的長卷的睫毛她的細膩的皮膚,我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幾秒鐘,許洛也的眉毛輕輕挑了下,臉頰上又有了酒窩的影子,隨后垂下自己的眼瞼,緩緩前傾了上身,也稍稍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