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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齡對于我們而言,永遠是永恒的話題。    以前年少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回頭才會發現,時間過得真的太快了。    今天是侯瑾生日,聊這個讓她表情悲傷的話題不合適。    我說:“我有時候也怕自己很快就到了三十歲,怕到時候我一事無成,也怕自己到時候還是孤單一人?!蔽衣冻鲆粋€笑容,“后來發現就我這狀態,經常熬夜通宵的,沒有猝死那都是大吉大利了?!?/br>    門外有方圓她們在大聲笑著的聲音,我們這里顯得安靜很多。    侯瑾被我說笑了,隨后她有些不解的樣子:“阿悸,你家里知道你的性取向嗎?”    “不知道?!?/br>    “也不用讓他們知道?!?/br>    因為我知道,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喜歡女人的話,那免不了家里要來一場大亂斗。    所以我索性跟家里一直傳輸著我是不婚族的概念,只是還沒成功,他們現在還是有在試圖讓我談個戀愛找個對象。    侯瑾抱著自己的膝蓋,聲音也沉了下去:“我家里也不知道?!?/br>    我睜開眼:“???”    “我也喜歡女人?!?/br>    “沒看出來?!?/br>    侯瑾輕哼了一聲:“不然我為什么一開始找你約呢?”    “……我勸你還是別說這件事?!?/br>    “太敗我好感了?!?/br>    說完我們兩個都笑了。    我撐起上身,掀開毯子:“算了,休息什么,喝酒喝開心?!?/br>    這話不是說著玩的,侯瑾家的酒很多,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家是賣酒的。    而因為喝了太多酒,我跟方圓都沒回去,最后在侯瑾家客房住了下來。    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昏沉,昨晚可能是戳到我們幾個人的“痛楚”了,大家后來都為了三十歲干杯。    三十歲是一座大山,我們現在快走到了山頂,開始擔憂在之后就會一路滑坡。    可明明到了山頂,也會有更好的風景看。    或許會有日出,也會有日落,也會看見前方云霧繚繞。    一身酒味,好在侯瑾的衣服我們還可以穿,最后我們借了她的一身衣服,才各自開車回了家。    今天周二,許洛也下午沒課,她要去練車。    我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提了個裝有換下來的衣服的袋子。    許洛也還沒去駕校,她正在廚房忙著。    我先把袋子放茶幾上,接了杯水喝下,才去了廚房。    她對我的出現一點也不意外,系了個圍裙,頭發還扎起來了,看起來非常專業。    我靠著門,問她:“今天中午吃什么?”    “燉湯?!彼卮鸬?。    其實我知道她在燉湯,我又不是個瞎子。    “什么rou???”    “排骨?!?/br>    我抿了抿唇,稍微走近了一點,說道:“這些錢也可以找我報銷?!蔽翌D了下,“以月為單位,你記著帳,這些跟我有關的,都可以跟我說?!?/br>    前兩天上班的時候還聽見了同事說豬rou漲價了,很貴。    我不信,上網看了下,這一看讓我驚訝。    柳城的豬rou漲到了四十元一斤,更何況排骨這種本來就貴的了。    她沒客氣,點了頭:“好?!?/br>    廚房里飄著排骨湯的香味,我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餓了。    但我沒走,依舊站在這里,看著許洛也開始調蘸料。    過了會兒,她看了我一眼,難得地主動開口:“我明天早上九點的班車?!?/br>    她不要我派人送她,她要自己坐班車回去,我沒有堅持,答應了。    “行?!憋堖€沒好,我從冰箱里拿了兩顆草莓出來洗。    嘴里很快就被香甜味占據,許洛也又說:“我可以帶點水果來?!?/br>    “不用?!?/br>    “這里買得到?!?/br>    “你也不嫌懶得拿?!?/br>    又陷入了沉默,只有在沸騰的湯還在叫喚著。    我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出了廚房,先去浴室好好洗了下臉。    昨晚的后勁已經過了,但我坐在飯桌上的時候,還是有那么點不真實的感覺。    許洛也把飯菜都端上了桌,她坐下來,說道:“你昨晚出去喝酒了,現在吃點這個,會好一些?!?/br>    “不是粥就行?!?/br>    我給自己盛了一小碗湯,不得不說,許洛也的廚藝真的很好,我喝了一口,感覺渾身舒服了不少。    許洛也在一邊安靜吃著飯,我只有在吃飯的時候話會少一些。    過了會兒,我聽見她說:“催眠的音頻都做好了,我每晚十點鐘發你?!?/br>    “好?!蔽覐澚藦澭劬?,“謝謝?!?/br>    “你……如果還是睡不著的話,可以嘗試給我打電話?!?/br>    “鄉間的夜晚很催眠?!?/br>    她在交代著事情。    我點了下頭:“嗯,我不會去找草莓味小meimei的?!?/br>    許洛也看了我一眼:“那是你的自由?!彼f,“就跟你昨晚不回來一樣?!?/br>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落在我穿著的侯瑾的衣服上。    閃瞬即逝。    “許洛也?!?/br>    “你這蘸料里,是不是醋倒多了?”    第25章    我對許洛也的感覺,比較復雜,真要讓我貼個標簽的話,那肯定還是“可憐”更多。    于是我覺得我的這場非典型包養,本質其實是在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