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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意圖很簡單,跟長輩們吃頓飯聊聊天,畢竟我一兩個月回來一次的頻率在我們四個人里面,是最低的。 下午五點,我回到了車上。 因為念舊,就算是家里后來做起了生意,我爸媽也沒有想要把家搬出這里的意思。 也有可能是在等這房子拆遷,過年的時候隱隱約約聽我媽說來著。 副駕駛上擺放了我剛從龐叔那拿的水果,只有兩個橘子,他沒收錢,我也真沒硬給,提著袋子笑嘻嘻地離開了。 把這事說到群里的時候,方圓忍不住說我:【阿悸,你有沒有覺得,你都成區霸了?!?/br> 小區一霸?我挑了下眉。 我還在打字準備回答“沒覺得”,就看見霍靈書跳了出來:【區霸不是我嗎?】 看見她發過來的內容,我指尖一頓,宋馳騁又說話了:【算了吧,小靈姐,區霸必須得單身,你不是?!?/br> 我這種情況,也不能說我不是單身,而霍靈書在兩個月前談了個男朋友。 我抿了抿唇,把準備發出去的內容刪掉,發出去之前,又彈出來了霍靈書的消息:【好了,剛給他發消息把他甩了,這區霸,必須是我?!?/br> 方圓:【?】 宋馳騁:【?】 第8章 到底是誰在什么都比???看著霍靈書的這行字,我滿腦子都是問號。 如果說鄭正直是個渣男的話,那么霍靈書就是個妥妥的渣女。 她會因為喝不到想喝的奶茶,就跟別人發消息說分手,也會因為對方比自己早到約定地點,立馬就又提分手。 這樣的糊弄人的理由我已經數不清到底多少起了。 沒有規律,永遠讓人猜不到。 每一場戀愛,她都跟嘗鮮似的,并不放在心上。 她身后跟著的追求者不少,每次隨意把別人踹了之后,沒幾天就又會答應下一個,仿佛是個沒有感情的戀愛機器,就是因為這樣的態度讓我對她的好感一點一點消磨。 只不過還沒殆盡罷了。 這次的理由更為莫名,竟然是因為宋馳騁他們胡謅的一個稱號而已。 我是區霸嗎?她是區霸嗎? 都不是。 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也就懶得再看手機,不過在路上的時候,接到了來自侯瑾打來的電話。 昨天微信消息到最后我沒回她,她也沒再給我發消息過來,我以為她應該不會再想跟我聊些什么了,沒想到這次直接給我打電話過來。 “阿悸?!彼@聲音故意軟了下去,又多了些媚意在里面。 我沒她電話號碼,就聽她說這兩個字,就知道是她了。 “有事嗎?” 侯瑾輕笑了一聲,我耳機里聽得清清楚楚,她這一聲也是非常故意,隨后說道:“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她又給我換了個稱呼,“一夜啊一夜?!?/br> 難以忘記她說的那句土味情話。 前方是紅燈,我掌著方向盤,打了個呵欠:“是想喊我喝酒嗎?” “是啊?!?/br> “但不知道你來不來?!?/br> 她這話終于正常了許多,我指尖輕輕敲著方向盤,看著手機上的通話時間一秒一秒跳過,最終,在彼此都沉默了二十秒后,我說:“來?!?/br> 她給我說了個地址。 霍靈書喜歡喝紅酒,我沒那么喜歡紅酒,但這不代表我不喜歡喝酒。 相反,我很喜歡。 十八歲之前,家里管得嚴,逢年過節了,也只會讓我喝果汁,但其實我早就已經在喝酒了。 可能也不算早,也就是在喜歡了霍靈書卻發現她并不喜歡我的時候。 也不對,應該是喜歡我的,只不過跟愛情沒有任何關系。 這么一算下來,我酒齡都快十年了,以前喝得比較猛,現在只有需要睡覺的情況下,我才會喝得稍微多點。 很顯然,我就算是赴了侯瑾的酒局,我也不會喝多少。 到達她給的酒館地址的時候,已經快五點四十了,車子被我停在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因為那邊都是小道,這個巷子有點深,酒館在里面。 今天這樣的陰天,我還是穿得以保暖為主,但看見侯瑾的時候,發現她一點也沒讓人失望。 她穿著一身薄荷綠的長裙,臉上化了相襯的妝容,往那一站,隔著老遠我就看見有路人看見她的時候,不禁多看了兩眼。 她看見我,朝我招了招手:“阿悸?!?/br> 跟她真沒那么熟,現在也就第三次見面而已。 但我還是不得不佩服她的不見外。 在之前我還以為她很高冷。 我沒喊她:“進去吧?!?/br> 她跟我并肩往里走,一臉笑意:“兩天不見,你都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方圓等下就到?!蔽艺f。 侯瑾表情呆了下,而后繼續柔聲道:“三個人喝酒氛圍更好?!?/br> 我搖頭:“不是?!币呀涀叩搅司起^門口,我腳下頓了頓,側頭看著她解釋道,“一會兒喝酒了,可以讓她開車送我們回去?!?/br> 說完這話,我想起來了許洛也,她昨晚的回答是“下周”,就去把學車的名給報了。 今天已經在她的回答的范圍了。 “還是阿悸想得周到?!?/br> 來的是酒館,不是酒吧。 這家酒館是柳城的網紅酒館,看起來跟古裝電視劇里的那些酒館沒什么差別的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