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哥和小紅_分節閱讀_62
旅店的破床實在不適合做太劇烈的運動,鄭哲的手機放在窗臺邊,為了掛電話,他很自然的將顧銘抱過去,將其壓在玻璃窗上繼續干他。 旅店的窗戶破舊,就是那種最老款的推拉鐵邊窗,開了一扇,一扇關閉。 因為地方小,顧銘腰抵在窗臺上,在沖擊下被硌出了紅印子,他兩條腿搭在鄭哲的肩膀上,屁股高高翹起,被cao的上下起伏,啪啪作響。兩個人面對面,氣息交纏,激烈交歡,鄭哲cao他的時候什么粗俗下流的話都冒出來了,直聽的顧銘臉紅心跳,抽了鄭哲兩耳光也不得消停。 張春天在下面都聽毛了。 他難受的一身的雞皮疙瘩,紅著一張四角大臉往車上飛奔,他一邊跑一邊撓胳膊,尋思自己得戒色一年才能把這惡心勁戒過去。 過了半個小時倆人總算從上頭下來了,張春天看見他倆,眼皮都不好意思抬,別別扭扭的扔了嘴里的煙,裝模作樣的去推大偉:“哎哎哎,醒醒。來了?!?/br> 顧銘走的很慢,因為沒怎么潤滑,他被干出了血,又著急出來,也沒條件好好處理,所以他只用紙擦了擦,現在下面還含著精,怎么走怎么難受。 鄭哲的狀況也不太好,他在最開始下床的時候腳后跟踩了滅自己扔掉的煙頭,眼下他光膀子穿西服,像個變態一樣踮著腳扶著顧銘,他以為他守得云開見月明,還很高興的湊顧銘耳朵旁邊問他一句:“爽么?” 顧銘推了他一把,后又跟張春天抬了下手。 張公公趕忙貓著腰小跑上去,扶著顧貴人的胳膊將其送上了車,顧貴人一身那個味兒,腥的的張公公大臉通紅,倆人一路無語,直到上了車,顧銘黏糊糊的坐下,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他關上車門,接著朝另一側開口:“你,下車?!?/br> 鄭哲正準備上車的腳還懸在半空中:“???我沒聽錯吧?” 而后他看看無人的大街,很是惱火:“什么意思???用完就扔?你做人怎么這么隨便呢?” 第章 顧銘在廚房做菜。 他切了姜絲,切了辣椒,浸好了花蛤,在熱油跟豆豉中炒出來,又從鍋里端出蒸好的鱸魚,直接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倒不是他多能吃,而是他實在太無聊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認識過他的,聽說過他的,現在都在傳他是個同性戀,在KTV跟男的辦事辦的驚天動地,給小貓一幫人撞了個現行,他連褲子都沒提上。然而這還是比較靠譜的,更有甚者還說他跟一個男的在KTV干的熱火朝天,連人進去都沒停下,當著幾十號人面前上演三級片。 外面怎么傳倒也無所謂,顧銘不太關心這事,只是最近自己人對他的態度也有了輕微的改變。 之前因為畏懼而不怎么跟他說話,現在變成完全沒人跟他說話,武兒前天還莫名跟人在外頭打了一架,這兩天連面也不露,張春天也不怎么搭理他了,除了必要的打招呼,再也不像之前一樣追著他閑聊,跟他扯東扯西。 張春天當然不是討厭顧銘,他只是非常不習慣,顧銘在他心里是個爺們,不是假娘們,可他忽然發現這個他一度為之自豪的爺們居然被人當成女人來使用,張春天相當的不是心思。 失望是肯定的,他很想找顧銘聊聊,可卻無從下口,他實在是想不通該以什么角度切入話題,他想說這種東西顧銘玩玩就行了,以后還是得結婚,可一想又不對,顧銘是被玩的那個,這到底是圖點什么呢?他沒想好怎么說,自然就不說。 總之大家的相處跟平時也沒什么太大差別,大哥喜歡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是顧銘不尷尬,大家替他尷尬了。 鄭哲找過顧銘,那天后他給顧銘打過兩天電話,每天十多通。 但顧銘的名聲因他而毀,正在氣頭上,不成想才兩天不接電話,鄭哲也就再也不找他了。 顧銘慢悠悠的盛菜,看一眼身邊的人:“你吃么?” 那小弟回過神似地,忙別別扭扭的搖搖頭。 顧銘關了火:“那你走吧?!?/br> 把人都轟出去后,顧銘將盤子擱在桌面兒上,拆掉圍裙,掏出電話,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他剛撥出去就掛了,接著又撥了另一個。 那邊接的很快,還呼哧帶喘的,興高采烈的:“弟弟!” 顧銘深吸口氣,張了嘴,莫名生出些心酸來:“姓鄭的,你把我給忘了么?怎么不找我了?沒事你就過來玩啊?!?/br> “我有事啊,我哥給我好多任務,新家窗戶成多了,我在家擦窗戶呢?” “搬家了?” “搬好久了,房子好大,離大海好近,出門走一條街就是,我天天去沙灘上玩,哎呀這兩天人擠人啊,下餃子似的,我在大海里泡了兩回曬的比驢還黑,我看你們本地人可會了,帶著大草帽,穿長袖游,一點都曬不黑,你說你們咋這么會呢?” “你倆這些天就是在干這個?” “當然不是,就我自己,我哥天天也不回家,再說他也不敢下海,他不像我還在長江邊呆過,他在老家呆的年頭久,是旱鴨子,根本不會游泳,洗澡的時候澡盆里水位高了他都不習慣,去溫泉從來都買游泳圈……” 顧銘笑了一聲:“擦窗戶找家政公司就行了,我給你找,你過來吧?!?/br> “我很想過去,可是我哥……” “不過來么?”顧銘垂著眼,發著呆,指尖沾著桌面兒上的水漬,他胡亂的寫,寫出來的東西卻不亂,整整齊齊的,他看不見,也沒什么意識:“過來吧,我不打你?!?/br> 鄭哲打了個大噴嚏,差點沒從大理石臺上翻下來。 他那天被顧銘從車上趕下來,因為剛在旅店干了丟人事而不愿意回去,他裹著衣裳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打車打到后半夜。 這其間他也碰見過出租車,可他一伸手人家看他穿成那樣都踩著油門就過去了,后來好容易碰上一個起早進菜的菜農,他當時打車都打的眼都紅了,看見有車過來腳都不瘸了,咬牙跟那個電動三輪飆十多米,生生靠跑把那老頭子追上了,給人家塞了一張票子,人家才同意把他稍到市中心。 那電動三輪也不知道是電瓶不行,還是路況太差,突突半個小時突突的鄭哲心律都不齊了,他坐在車斗上,火冒三丈,撥了顧銘的號碼發現他手機關機,又編輯了一條很長的短信過去質問他,然而要發送的時候鄭哲又后悔了,他刪了短信,認為自己挺大個老爺們剛占完人便宜,不該跟他一般見識,這事也就這么結了。 他給顧銘打了一天電話那邊沒人接,他就也沒再管。 他沒閑功夫整天想這些事,這不最近非典見好,交通運輸又開始活泛,他的小心思蠢蠢欲動,又開始市里市外的跑。 他連續很長時間都沒閑著,白天簽合同,晚上帶著領導飯局,酒會,洗浴中心一條龍服務,連會員卡都幫著收好了,畢竟這年頭成功人士多有家室,他們尋歡作樂的地方又帶小姐,一幫人謹慎的洗澡連沐浴露都不敢用,生怕自己洗太香引的家里的黃臉婆起疑吃醋,就更別提這種地方的卡跟發票了。 鄭哲作為里面為數不多的單身漢是從不嫖娼的,他倒也不是柳下惠,他主要是怕有病。 這不今天跟幾個熟人來洗浴中心消遣,吳江舟領著老江他們上去開了房間,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留在下面洗腳。 只不過與以往不同的,這次留下的除了他還有李庭云。 鄭哲沒心思管李庭云為什么不跟著去開房,他坐在池子的大理石臺上打了兩個噴嚏,接著就下水,找了個最淺的地方呆著。 身邊的人胸前浪花翻滾,李庭云扭頭看了他一眼,下巴滴水:“你怎么老抓著臺子,害怕么?” 鄭哲單手揉揉臉:“誰害怕了,我就那么沒出息?我這是手沒地方放,放這兒舒服?!?/br> 李庭云不戴眼鏡的樣子的確是跟平時很不一樣,加上現在又是光著的,這就使得他跟白日里的形象大相徑庭。 鄭哲起初以為他只有三十出頭,后來才知道他就要四十了,比起吳江舟之流,他的身材保持的非常不錯,看得出經常健身,皮膚又白細,乳暈rou紅,不比年輕人差多少。 他頭發微濕,從水中往鄭哲這邊走,后又在半米外停住了,一同趴在大理石臺上:“明天下午有時間么?新開了一個馬場,一起去???” 鄭哲翻了個身,手肘后展,側臉看他:“騎馬?拉倒吧,我不去,馬場的馬都要蔫吧死了,騎上去也不跑,就馱著你圍著cao場一圈一圈走有意思么?再說我這么大個不適合騎馬,看著有點傻,不去?!?/br> 李庭云趴著開始笑,眼睛上下的掃:“我以為你喜歡,你不是說你騎馬大賽得了個第一么? “那是在夢里?!?/br> “既然不喜歡騎馬,那你喜歡騎別的么?” 鄭哲忽然覺得李庭云有點奇怪,這個人大多時候是正常的,可又經常在忽然間變了個人,什么都變了味似的,眼神,氣息,全都猶猶豫豫的,像是試探。 第章 年紀輕的時候,這種試探是暗戀,年紀一旦大了,試探就成了暗示,還多半是性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