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哥和小紅_分節閱讀_1
《6哥和小紅/混混》作者:蒼白貧血 文案: 攻騎竹馬來,受扔青梅逃,這文主要就是攻死乞白賴,軟硬兼施的追妻之路。 雷點提醒:黑偽竹馬,有雙胞胎,有強暴是攻強受!受無三觀,渣受養成,慢熱。 1V1 HE 鄭攻顧受 內容標簽:青梅竹馬 歡喜冤家 強取豪奪 搜索關鍵字:主角:鄭哲,顧銘 ┃ 配角:鄭言,艾金 編輯評價: 鄭哲在省道附近踩點時順手救了顧小紅,然后被他賴上,趕也趕不走。顧小紅長得唇紅齒白會料理家務,鄭哲越看越順眼,正尋思著倆人的將來時,卻發現顧小紅其實叫顧銘,而且暗地里打算離開。醉酒之下,鄭哲把顧銘壓倒。氣紅眼的顧銘最終還是跑了。再次見面,鄭哲已走回正途成了生意人,而自己當年心尖上的的小伙兒竟然變成了聞者生畏的大哥…… 攻騎竹馬來,受扔青梅逃。 本文講述的是鄭哲年少無知犯了錯,成熟后死乞白賴的把人給重新追到手的血淚交加的追妻之路。作者的文筆一如既往的干練,又帶有莫名的喜感。人物之間的互動極具張力,幽默風趣的字里行間總是不經意的流露著點點溫情。主角成年后的奮斗過程,充滿了獨屬于二十一世紀初年輕人拼搏創業的冒險精神和風采。 【卷一】 第 1 章 “今天幾號?” “你過傻了,今天是元旦啊?!?/br> “cao,我當然知道是元旦,我問你目的就是想強調一下今天的日子,懂不懂啊你……是這樣,咱四個在一起也差不多有兩年了,今天就是咱們正式結拜的日子,哥兒幾個都給我記住了?!?/br> “那啥,大哥,你可真會選日子,挺好記啊,而且到這天大家都吃好的,舉國同慶,好像慶祝咱們結拜似的,”艾金一邊說話一邊把長出來的劉海往耳朵后掖,“想想也不容易,咱們處這么長時間,終于修成正果了,真高興啊,咱這晚上得喝點???” “要喝回你自己家喝去,我這沒有?!?/br> “……哦,哎,對了,大哥,咱得按歲數排行是吧,你歲數最大,你當老大吧?!?/br> “行啊,你歲數第二大,你當老二吧?!?/br> “我不想當老二……聽著不好聽……” “那你當老三,咱們不要老二了?!?/br> “老三我也不想當,人都喊三兒,三兒,東街那個搞破鞋的娘們也叫三兒,我不想當老三?!?/br> “你他媽事兒夠多的……”肖亮在關公面前的青碟里堆了幾個橘子,又順手從香盒里抽出長長的香桿兒,“那你老四行了吧!” “……要不大哥我當老五吧,你說咱們哥幾個初入社會,不得點圖吉利啊,四就是死啊,我還沒出道呢就給自己唱衰有點傻逼吧……哎,cao,干啥啊,大哥你先別急眼!我還沒說完呢,你看你是老大,我是老五,鄭哲是老六,驢兒是老七,聽著人多多啊……” 肖亮止不住的猛抽艾金的腦袋:“多個屁!我是交過命的兄弟,不是葫蘆兄弟!” 艾金捂著腦袋連滾帶爬,逮著空隙正要往屋外跑,卻聽肖亮在后頭繼續喊了一嗓子。 “他倆呢?不是說隨后就到么?” 艾金看肖亮不生氣了,又嬉皮笑臉地往回蹭:“驢兒去小賣店買煙了,一會就回來,鄭哲我今兒沒能叫出來,他這兩天心情還是不太好,也不知道咋了……我覺得不應該啊,你說他之前鬧心是因為他爸光揍他,這他都搬出來了,應該高興才是,咋還整天拉拉個臉呢?”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長心啊,”肖亮垂眼在木桌上數香,“他從家里搬出來可是沒人管了,但以后吃喝都得靠自己,能不鬧心么,哎對,我昨天路過他干活的冷庫,尋思去看看他,怎么聽說他不干了?” “打架了唄,還能因為什么事,”艾金戴上自己的毛線帽子,又對著鏡子仔細的弄了弄露出來的頭發,“本來因為他年紀小人家就不愿意用他,結果那天在庫門口裝貨的時候碰見王達吹他弟了,倆人打對上眼的時候就開始干,連三輪車都踹翻了,誰還敢在用他啊……” 肖亮臉上一沉:“媽的,王達吹這老幫人沒完沒了了?!?/br> 艾金把自己收拾利索:“行了,我再去叫一次,一會回來?!?/br> *** 一九九二年,東北某縣級市。 一大早南門外省道上翻了一個蘋果車,調頭的翻的車,因為昨天剛下過一場大雪,積雪把路兩邊的溝都添平了,司機是山東來的,還當是平地,結果一腳油門就載進去了,從煙臺運來的大蘋果滾了一雪地,道兩邊的老百姓得了信,拖家帶口的出來撿蘋果,這季節都吃凍蘋果,有暖蘋果也是酸國光,個頭這樣大的紅蘋果可是稀罕玩意。 當時鄭哲正好在省道附近的小學外踩點。 王達吹家就在前面街邊,鄭哲跟了幾天才找到這個地方,不過他沒想單獨行動,他只是遠遠的看著,臉上懨懨的,沒精打采的將這地方的每一個路口在心里過的爛熟。 因為馬上要入冬,學校買了很多煤,給幾輛高頭馬車運過去直接卸在cao場上,不一個晚上就給蓋了厚厚一層白雪。 那時候學校元旦不放假,上午最后兩節課,高年級的小學生都沒上課,三個年級六個班,一幫小崽子就這么在班主任的帶領下,三人一伙,扛起鐵鍬,拿出絲袋子就開始運煤。 鄭哲背靠著學校的欄桿,嘴角叼著一根提神煙,正似有似無的噴云吐霧。 前兩個月他還在學校里念書,因為他弟的原因把高年級的一個學生給捅傷了,事情鬧的挺大,再加上臨近期末考試月,所以鄭哲就沒再去了。 在家里被狠揍一頓后,這小子帶著幾件衣服和自己那點零花錢甩門出屋,沒晃蕩兩天就在狐朋狗友的幫助下找了個下腳地,又找了一份短工——在市冷庫做短工幫人搬卸豬rou。 年末是市冷庫最忙的時候,特別是剛剛從國營企業轉成承包股份制,經濟活泛,所以今年生意還算不錯,冷庫里堆著上百噸的rou食,每天光出貨量就上千斤,單位實在忙不過來,就從外頭雇一個臨時工,一月七八十塊錢,管兩頓飯,很快就招了一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子。 鄭哲也覺得這個活挺好,雖然累了點,卻是有兩頓rou香油大的飯,只可惜這飯他才吃了不到一個月就吃不上了,臨走的時候他頂著個鮮血淋漓的腦袋去后勤領了五十塊錢,收起自己的熱水缸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今天零下二十多度,鄭哲沒穿棉襖,毛衣外頭就一個皮夾克,褲子里也就一個小毛褲,但就穿這么少鄭哲也一點不冷,十七歲的年紀,他的身體就跟小火爐一樣,哈出來的氣兒都燙人。 身邊的人都呼啦啦往一個方向跑,鄭哲回過神,順著大部隊的方向望過去。 嵌在雪地的蘋果跟潑上去的血點似的,到最后掉的一個挨著一個,就仿佛白rou上撕出的大口子,穿戴臃腫的人群在蘋果地里緩慢的移動,有貓腰撿起往懷里揣的,還有一邊撿一邊吃的,甚至有兩個男的臉皮更厚,干脆把不太爛的箱子直接抗起來就走。 鄭哲沒跟著上去搶,倒不是他品行多高,主要是旁邊人太多,他拉不下這個臉,要是就他自己,估計他也撿了。 此時他就站在原地,腰桿標桿一樣的直,臉被日光鍍上一層柔軟的淡金,瞳孔卻是射出堅硬的光。 對面一大一小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十分醒目,但是因為其中一個人是大車司機的原因,所以大家都裝沒看見,趕忙撿起蘋果就走。 粗矮的漢子揪著男孩的頭發,大嘴巴子扇的啪啪響,“cao你個媽的,我說我車上東西老丟你,敢情都讓你偷走了!” 他身下的小孩也沒話,穿著鮮紅的棉襖在雪地里轱轆,伸著腿發瘋的往司機臉上蹬。 司機半跪在雪地,費大勁才拉住他的腳踝,跟扯了一條撲騰的魚似的:“把棉襖給我脫下來!這是我買的!cao你媽的!你啥時候上的我的車?你家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