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嚴射_分節閱讀_136
石久有點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了。 自己已經請了假,回單位是不用的,本打算去找律師,結果就送市長這么一會功夫律師就找不著人了。 是沒電了還是已經登機了??? 石久似乎忽然意識到什么,立刻就給曹玉龍打了個電話。 這小子好像正睡覺呢,接起電話嘴都直瓢,支吾半天石久也不知道他在哪兒說啥呢。 石久卯足了勁喊了一嗓子:“曹總醒醒,有事找你,你認識交警么?” 曹玉龍似乎嚇著了,在電話那頭罵了一句:“cao,你急什么,老子昨天值班一晚上沒睡,剛他媽躺下你就折騰我,我上哪兒認識交警去?” “趕緊起來,我真有急事兒……機場那邊不是剛出了車禍么,我就想知道車牌號,沒別的事?!?/br> “……你他媽……不會自己開車過去看???” “我現在在市區呢,開過去估計車早拖走了吧,麻利兒起來,你這輩子睡覺時間三十好幾年呢,不差這十分半分的?!?/br> “……行了行了,等會我幫你問問?!?/br> 掛掉電話,石久踩著油門先回了一趟家。 呼哧帶喘的往上跑,結果開了門律師果然不在,地板擦锃亮,連個毛兒都他媽沒給自己剩下。 把石久氣的,摔了門就下樓,還不小心跟個放小學的小崽子撞一起,撒了一地的糖豆兒,噼里啪啦的。 石久忙蹲下幫他撿起來,結果這小玩意張嘴就開始嗷嗷嚎。 石久一看他哭了也不撿了,直接從錢包里抽出錢塞他手里:“行了,別哭了,我也想哭呢,你要再哭咱倆就對著嚎,到時候你媽肯定打不過我媽,這么著,我賠你你重新買一袋兒,咱倆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別延伸到上一代了啊?!?/br> 那小孩兒癟著小嘴憋回去,眼看著這個人高馬大的叔叔黑個臉往外跑。 石久上了車,急急忙忙往律師所里開,中途給他打了兩個電話還是關機。 路上堵車,石久就在后頭使勁的按喇叭。 灰藍的天幕盡頭染了一層紅霞。 石久放下電話,自己都覺得自己挺有意思的。 去了律師所律師也肯定不在,可自己又能上哪兒找他呢? 石久很生氣。 這回要是找到這個逼一定皮帶蘸涼水抽他一遍,這么玩意兒,自個兒常年暗地里作妖作習慣了,也太他媽不管不顧了。啥都不跟自己說行,他有自己的注意也行,要走也行,別話還沒說利索呢就沒影了,他當他還是早些年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呢,好歹也是有炮友的人啊,多讓人擔心啊。 正著急的時候曹玉龍電話便打進來了,張嘴把車牌號一報,石久就徹底消停了。 聽電話那頭沒吱聲,曹玉龍就自顧自的說, “這事太巧了,我不是尋思我有個同事認識交警么,結果我剛跟他把這事一說,我同事直接告訴我不用問了。說這場車禍是機場那邊逮捕嫌犯呢,那輛捷豹在高速上連撞了五六下最后才停下來,隔離帶給撞的沒樣兒,車也基本上報廢了,不過好車就是好車,等警察過去檢查的時候,直接把人從安全氣囊里拖出來,一點事沒有,就是嚇壞了……還說身上光現金就十多萬,這年頭犯罪分子可真有錢啊……” “那人是車主么?” “哎呦,那我還真沒問……” 后面開始鳴笛催促,石久便把車停到路邊。 “那你能幫我問問被逮捕這人叫啥么?” “行啊,咋了,你認識?” “我認識車主?!?/br> 石久靜默片刻,后又開口, “車主叫嚴希,是個律師,挺高,長的挺好,手指細長,左手背上有顆痣,他對象……很傷心……正玩命找他呢,如果……要真是他被抓起來了……你就幫我去公安局看看他吧,能說上話就告訴他別害怕,要是說不上就算了,我這邊想辦法?!?/br> 曹玉龍沒覺可睡,也不用上班,話里就有點想跟石久閑聊的意味。 “挺高?那我看可懸了,八成就是啊,這一撞可挺轟動,咱市多長時間沒這么猛的料了,我好幾個同事一聽說這事都往機場公安分局那邊跑了,說是有任務,其實也就是好奇,之前我打電話那同事就去了,在電話里跟我說了半天,” 說道這里曹玉龍喝了一口水, “嫌犯就是個挺高的小年輕,同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給銬暖氣片上了,你不是公安局的人,不知道這里的道道兒,看這架勢,估計分局那邊的人要先訊問他再送看守所,這犯罪分子啊,你不給他點苦頭嘗嘗,嘴丫子都一個塞一個的硬,銬暖氣片聽著沒啥,其實很遭罪,你想啊,警察不讓他蹲著,他只能貓腰站著,一般人貓一下腰不會覺得啥,貓上一天你試試,保證你這輩子再也不想鞠躬了……” 石久打斷他:“謝了哥們,你還是再幫我問問吧,最好過去看看,也不一定是不是呢” 曹玉龍也笑了笑:“跟我客氣啥,咱哥們誰跟誰啊,改天你請我吃燒烤行了?!?/br> 掛了電話,石久在晦暗里揉了揉臉。 想了一會,接著便發動汽車。 帕薩特嗡的一聲就躥了出去。 雖然當時車速不算太快,可五十米的距離也不見得能剎得住,嚴希不想撞警車便踩著剎車打方向,沒成想撞了一下隔離帶車就失控了,連撞了好幾下,最后還是擦了一點警車的車頭。 捷豹的前車蓋子完全掀起來了,發動機嚴重變形,但是駕駛室是完好的,把人從車上扯下來發現沒事,氣的一個警察當場就給了嚴希兩腳。 褲子上兩個大鞋印子,嚴??粗碗y受,總想伸手彈彈灰,無奈手被反拷著,怎么也夠不到。 機場公安局這邊嚴希從來沒跑過,所以也不熟,在車上坐了二十分鐘,嚴希緩過神,想著商量人家讓自己打個電話,便試探著說了兩個分局局長的名字,畢竟不趁人少的時候動點手段,等回局里人多就更不好辦了。 結果小警察冷冰冰拋過來一句老實點,嚴希就沒再說話。 被帶到公安局,早有一撥人在那兒等自己,有個大個兒進來環視四周,看了一眼嚴希,笑瞇瞇的。 “這不是嚴大律師么?前一陣子我還去中院聽審了,您內官司打的牛啊,這有半個月么?怎么還進來了?” “他還上過電視呢,我媽整天在家里看,光說這個律師小伙子長的帥,別說,嚴律師本人比電視上還耐看啊,就是現在慫了點?!?/br> “這年頭,越出名的律師越喜歡知法犯法,前一陣子那個汪志強不就是個例子么,現在還在看守所蹲著呢,有三個月了吧?” “行了,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在這扎堆?!?/br> …… 嚴希臊的要命,整個過程都低著頭。 被銬了半天的暖氣片,跟動物似的被慕名而來的人觀賞,到后來終于進來一個黑胖把閑雜人都轟走,接著又把嚴希帶到一個值班室。 緊接著便進來兩個訊問的警察。 因為之前被人通知過,所以嚴希差不多知道自己是因為什么事被逮進來的。 嚴希是干過不少違紀亂法的事,可自己連送錢都很謹慎,打官司就更不可能留什么把柄,這不坐在椅子上聽了半天也聽出點門道來,總之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案子,疑點有是有,現在當事人忽然蹦出來指正,這都是明擺著市長在弄自己。 凡事都有代價,自己早為刀俎,今為魚rou,雖然眼下上了案板,嚴希卻是一點也不想任人宰割。 自己就是律師,深知公安局扣不了自己多長時間,隔天就必須送到看守所,所以這幫人肯定會抓著這個時間狠審自己,只要挺過去,到了看守所見了律師就一切都好說。 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除了要見律師嚴希就沒多說過一句話,一幫人審了一個點一無所獲,臉色也難看了許多,有個小年輕想動手,卻給旁邊的人按住了,說這個案子上面很關注,不能有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