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嚴射_分節閱讀_132
11年年初,嚴希接了一個強jian案。 因為看過相關卷宗材料,嚴希覺得本案存在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就打算做無罪辯護。 但在現實的法制環境中,一旦嫌疑人被檢察院批準逮捕,基本上就可認為這人是罪犯了,作無罪辯護的成功率是非常非常低的。 最后被告人被判十年,當庭大喊冤枉,其家屬也雙眼含淚,上嚴希面前狠狠的呸了一口, “他媽的窩囊廢?!?/br> 11年年底,轟動本市的官員jianyin幼女無罪案成就了一個小律師。 那是嚴希第一次接觸李法官,跟上次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嚴希在開庭前陪李法官打了一星期的麻將,輸了整整三萬塊錢給他,到后來開庭,案子直接以幼女年齡超出14歲幾天,而且體貌特征與青年女子無異當事人事先并不知情而判處無罪。 出來之后,律師所里的同事和嚴希的師傅都紛紛表示祝賀,被告人家屬也極其滿意,額外給嚴希塞了幾萬塊錢,還給所里送了一面錦旗。 只是過了一天,受害人的母親領著小姑娘來所里鬧的時候,抓著嚴希的衣服噴的他一身眼淚鼻涕。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他媽的是青年女子?” “天理呢?” 一手把嚴希帶出來的老律師在勝訴后曾經笑著告訴他。 你看,壞人都有惡報那是在電視里,小說中?,F實里永遠是壞人當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刀劍藏身后,微笑擺面上。 嚴希想想市長,覺得他說的對。 可看著那一身校服,站在她媽身后哭泣的小姑娘,嚴希也像被什么東西刺穿一樣,不斷反問自己是不是太壞了,難道就真的不會有報應么? 嚴希一晚上都沒睡,石久摟著他也不行。 心焦的難受,想哭又想笑,這幾年多行不善,明里笑魘,背里狼牙,埋下的惡果,到今天終于結出苦澀的果實。 之前的計劃全被打亂了,以往都是自己在暗,別人在明,現在對著跟市長折騰自己肯定不是個兒。 后路又斷了,眼下雖然險勝一招,但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意圖,市長一定會惱怒,肯定饒不了自己。 那市長接下來會干什么呢?是繼續找自己的小辮子,還是直接找田二把自己弄死呢……這也干脆利落,反正自己死了除了石久也沒別人會找自己。 還是跑吧,雖然出不了國,但是也比呆在本地任人魚rou的強,先把風頭避過再說。 后來一想,自己走什么啊,哪有比石久更好的用的刀啊,老家伙這么精心栽培他,肯定舍不得…… 但又覺得這樣不行,還是走吧,就這么定了,飛蛾撲火太傻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可是怎么跟石久說呢……直接告訴他自己想跑路?十年半拉月都不一定回來?他會不會勸自己留下來共同面對?就算同意讓自己走,他能等的了么?會不會等自己回來已經找了別人?長的不怎么樣找他的人可不少,前有蔣云清后有孫宗的……自己長這么大什么也沒有,就這么一個人……實在沒氣度一笑擲之。 屋里靜悄悄的,厚厚的窗簾遮住了月色,嚴希睜開眼,只看見令人窒息的黑。 起身從床上爬起來,旁邊的人都沒醒。 嚴希在屋里轉悠一圈,去客廳抽煙,一根接一根,無事可做,煩躁的直翻石久的影集,看石久畫著紅嘴唇擺拍的摸樣有點想笑,又有點嫉妒,別的好孩子都有人疼,自己當好孩子的時候可沒有。 天亮的時候石久給律師踩醒了,覺出這人正往被窩里鉆,就迷迷糊糊的拍了拍他的背。 剛想翻個身繼續睡,下半身就被人壓住了。 律師口活很好,沒一會石久就徹底精神了。 在枕頭底下摸了半天手機,石久睜開眼,看見早晨五點有點無奈。 雖然昨晚上躺下早,但石久睡的也很晚,閉著眼都能聽見旁邊人烙煎餅一樣翻身,好容易睡著了吧,一大早的這小子又開始折騰。 石久把摸了摸身下活動的頭顱,把手插進他的頭發里,掀起劉海,用指腹細細的蹭他的額頭。 想著之前沒跟律師在一起的時候,整天看他牛逼哄哄的,又世故又jian詐,可真在一起才發現他雖然表面看著差勁狡猾,私底下人還行,有時候還挺傻。 律師好像剛洗過澡,身上潮乎乎的,含的差不多了就爬起來,把被子一掀,蹲在自己身上捏著家伙往里插,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往后面擠的油,基本沒怎么費勁就坐進去了。 晨陽透過窗簾的縫隙,層層疊疊落在起伏搖晃的腰肢和胸線,柔韌剛健,肌理分明。 等兩個人默不作聲把事辦完,天也完全亮了。 律師似乎累夠嗆,作一晚上妖估計也困了,屁股還往出淌汁兒呢也不管,倒頭就睡。 把石久給煩的,睡也睡不著,想溫存溫存吧,旁邊的哥們也睡覺了。 這他媽的,一大早喂自己吃大餐,結果沒吃飽就不讓吃了,他心情不好就搞自己,這什么玩意兒啊。 因為今天要跟市長去見焦林,石久不敢睡回籠覺,只能硬著頭皮比平時早起一個小時。 市長現在跟律師關系緊張,石久雖然跟市長不親,也不能就這么直接撕破臉。 總覺得心平氣和的解決問題才是正道兒,自己可不是石三桂,根本就不會干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兒。 站在洗手間刷牙的時候,石久接了個電話。 是石久媽打來的,石久沒想別的,接起電話一邊刷一邊喂。 石久媽那邊吵吵嚷嚷的,估計這老太太又去逛早市兒了。 “兒子,你起床了么?” 石久皺著眉:“我要是沒起你還能掛了咋的?” 石久他媽那邊此起彼伏的買菜講價聲, “剛才石淼給我打電話了?!?/br> 石久手停了一下:“恩?” 石久媽低頭囑咐小販把自己的油炸糕包好,又繼續說話:“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要到我的號的,接起來他跟我說他是市長我還以為他是騙錢的吶,劈頭蓋臉一頓卷,這人臉皮也是厚,罵完了還笑么呵的跟我說我倆之前的事,我這才反應過來……你說這人給我打啥電話???” 石久重新開始刷牙:“媽,你說重點?!?/br> 電話那頭的人又跟人講了兩句價,硬是把一塊五豆漿講成一塊。 “然后他就開始墨跡,絮絮叨叨像個老媽子一樣……哎呀……可把我煩壞了……你也知道他當領導當的……有事不直接說,非要七怪八拐的……反正那意思就是問你怎么不找女孩子,還說他可以幫著介紹啥的……又暗示我知不知道你現在跟一個男的住在一起……” 沒等石久開口又接著說:“我直接就急眼了,問他早干啥去了?這時候來嫌棄我不會教你!我當時就告訴他有多遠滾多遠!我兒子我滿意的很!男兒媳也滿意!死老犢子!要點臉不?當然啊……兒子,我這話是氣他的,你別當真啊……媽還是希望你找女的結婚的……” 石久低頭漱口,笑了一聲。 雖然覺得他媽這么做挺解氣,可也是給自己添亂啊,市長一大早挨這一頓血罵,現在不定氣成啥樣呢。 上午十點半,石久剛開完會,夾著小本就往領導辦公室走。 本是自己打算跟領導請假,結果剛進了門,領導就一臉正要找他的摸樣招呼他進去。 兩個剛坐下來,領導就跟他提了提可能要把它平調到青海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