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嚴射_分節閱讀_73
石久一口rou團梗在喉嚨, 心想還‘人雞不可外露呢’,不也照樣有變態往外露么。 再說,天機多了個啥呀,不可露天機還算個jiba命啊, “行了,你一副想說的樣你快別憋著了?!?/br> “哦,說你倆吧..怎么說呢..她是富命,你是貴命,但是在一起不太和諧..算命的說是那方面..易有血光之災,還不孕不育,哎..你都這么大了..雖然富貴媽也挺想要的,可是沒孩子怎么行呢..要不你還是換個人吧..” 石久悶頭吃rou,心想我也想換啊,這不是光惦記么。 晚飯是跟李法官一起吃的日本料理。 那家是個自助,新開不久,這不嚴希上午去中院溜達的時候被李法官給逮住了,陰陽怪氣的說什么好久不見,非要晚上一起敘敘舊。嚴希哪敢不從,商量好人數便麻溜在李法官想去的地方定了個間。 晚上約莫四五個人,人均兩千的消費,一頓飯下來,連帝王蟹都不是稀罕玩意了,甜蝦刺身什么的都擺在那沒人吃。 不過嚴?;旧蠜]吃什么,就跟著喝了兩杯清酒,完事把李法官往家一送,就給孫宗打了個電話。 那邊電話接的很快,這哥們看來真是懈怠了,才九點就在家洗腳看電視呢。 孫宗聽嚴希要叫自己出來也挺高興,緊忙擦腳約地方見面。 倆人約的地方是孫宗家樓下的一家爵士吧。 一個長頭發的糙老爺們抱著一個木吉他,往角落里的破凳子上一坐,用一副犯困的嗓子又唱董小姐又唱連衣裙的,把底下一幫癡男怨女眼神兒都唱黏糊了。 嚴希到的時候,孫宗已經點好東西等他了。 選的地方非常好,是二樓躍層的小角落,比較偏僻,能談點事,也能聽見歌。 因為石久的關系,這次見面嚴希特意打量了一下孫宗的外形。 說實在的,非常普通,怨不得嚴希之前看都懶得看,完全就是扔大街上也沒人看的主兒。 個子不高,長相一般,可能因為是GAY的原因,品位比同齡人要好些,還戴個細框眼鏡,有點文青的味道。 但實際上談起生意可一點都不文青,比那些養豬買鞋的老板也強不到哪去。 嚴希挑靠外的位置坐下,把錢包和鑰匙往桌面上一扔就開始拿煙。 孫宗盯著嚴希的錢包看了一會,很自然拿起來打量, “哎,你這牌子貴啊……我記得這個牌子的錢包都八千以上..” 嚴??匆谎勰清X包,抬手給自己點煙。 角落的燈光很暗,忽然騰起的火光映著男人的臉,眉目英挺。 錢包是免稅店買的,嚴希當時正等飛機,無聊就進去轉悠,一萬多塊,嚴希覺得還挺好看的就刷卡買了。 平時總拿在外邊也不是為了顯擺,而是嚴希實在覺得褲兜里塞個大錢包夠傻的,自己出來又習慣帶很多現金,所以跟車鑰匙一起一般都用手拿,到了地方基本上也是逮哪兒放哪兒,不太在乎。 其實有的時候嚴希也覺得自己這點不太好,一身貴族病,都是打小給家里人慣的,當時日子過的最苦的時候也這德行,一個月在律師所就那么點工資,師傅還穿勁霸男裝呢,自己真是寧可光著也不穿地攤貨。 二人閑扯了一會,不出十分鐘的功夫,鄭所長就過來了。 孫宗先是一愣,后又趕忙起身跟鄭所長握手點頭,站著寒暄好一會,等鄭所長安頓好了這才跟著坐下。 嚴希上午的時候給鄭行打過電話。 當時也沒跟他繞彎子,就直接問他單位有沒有活,自己有個哥們就是做這個的。 而且說的理直氣壯,橫的鄭所長心里直發毛。 換正常人也會琢磨琢磨,這他媽是求人的事啊,擺這么大譜,這律師看著沒病啊。 鄭所長一時間腦子反應不過來,就說自己這邊手機要沒電,先找個地方沖上電再給嚴?;仉娫?。 掛了電話這一分鐘的功夫,老鄭算是想明白了。 前兩天剛暗示他沒事把石副部叫出來一起玩玩,今天就打電話要活,搞不好這是石副部的意思啊。 都說是女人心海底針,這領導干部差不多也是一個德行。 什么事都不愛明著說,都得揣測,簽個字的寫法還好幾個意思呢,想掙錢就更不會直說,石副部沒準是借嚴希的嘴來跟自己這兒伸手呢。 鄭所越想越明白,直接把電話給嚴?;剡^去,說自己這邊差不多能勻出四百萬的采購款,如果嚴希的朋友有資質改天可以出來談談。 嚴希一看魚咬鉤也挺開心,只問了他大概什么時候有時間,最后還裝模作樣的告訴這事辦好了錯不了,把鄭行唬的更放心了。 三個人在爵士吧二樓聊了大概一個小時,抽了兩包蘇煙,還開了一瓶馬蒂尼,不過沒喝完,走的時候讓孫宗存柜臺上了。 倆人大概敲定了細節,鄭行明天就去安排下面人報計劃,囑咐孫宗這個月在油田供應處把合同簽出來,最快月末就能劃賬,到時候孫宗再把發票一開,這筆錢算是結結實實的花出去了。 說起開發票這事,嚴希的重點來了。 這筆買賣根本就是走空賬,表面上孫宗光往出銷貨,沒往里進貨,哪來的進項發票填補稅務空缺啊,要是不從外面走私的話,賺點錢都不夠交稅的,孫宗油了這么多年肯定不會老老實實交稅。 不過這也不算啥太難的事,郗戰強跟他關系這么鐵,而且又正好搞這套業務,雖然那老家伙辦事小心根本不接生人的活兒,但孫宗不是外人,又賺錢又賺人情的事沒理由不幫他。 發票一開,嚴希就徹底放心了。 說到底這事嚴希不過是拿著石久當了幌子,狐假虎威,拿住鄭行想巴結石久的心,回頭把孫宗跟郗戰強全坑進去了。 在中國經濟案件判的很重,貪污受賄,非法集資,虛開增值稅發票全都構成刑事犯罪,情節嚴重都是無期或者死刑,到時候檢察院查下來,那這三個人沒一個能跑的了的。 孫宗跟鄭行詳談甚歡,氣氛漸入佳境,倆人臉上都樂呵呵的,一個賺錢一個賺關系,看嚴希都是一臉感激,都跟看活雷鋒似的,就差叫翠花上酸菜了。 樓下唱歌的人換了。 這次是個女的,唱一首嚴希從來沒聽過的英文歌,嗓子跟一把錦緞一樣,揉來揉去,聽著挺舒服。 酒杯里的酒呈現出一抹怪誕的藍,里面浮著一抹陰影,不過是頭頂搖晃的燈。 嚴希慢悠悠的抽煙,彎著嘴角著告訴對面的人不用客氣。 鄭行走的比較早,說是老婆看的緊,過了十一點回家都不讓進門。 等他走了之后,嚴希也不愿意對著孫宗這張臉,剛說要走,結果對面跑過來一個姑娘, 渾身香噴噴的,小動靜也甜, “哥,這個給你?!?/br> 嚴希只覺得手里被塞了個東西,等回過神那姑娘已經跑了。 樓梯口還有個姑娘等著,看不清長什么樣,頭發長長的垂到腰際,眼睛亮閃閃的,倆人湊一快也不知道說啥,就笑嘻嘻的望著這邊。 深秋了,姑娘們的大長腿還露在外面,其實也挺招人。 嚴希垂眼看手里的東西。 是個印滿輕松小熊的便簽紙,上頭記了一個電話,還畫了個小笑臉,意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