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嚴射_分節閱讀_55
而這些東西都扔在地上,石久手上拿著一個老式的日記本,還是九幾年產的塑料皮兒的那種,很厚的一本,上面還貼了個劉曉慶托腮凝望的膠人兒。 乍一看很像家里的記賬本,但這似乎是備忘錄之類的東西。 這倒是可以理解,市長日理萬機,一天要干的事很多,歲數越大記性也越差,別說市長了,石久到年底忙起來的時候也習慣都把事記在手機的備忘錄里。 市長歲數大跟不上潮流還往本子上記還是可以理解的。 就是這個本子實在太舊,實在是節儉的有點過分。 坐直了身子,石久把本翻到有字的最后一頁。 這個備忘錄越往后越晦澀,估計是官兒當大了的原因, 一個月的事也寫不了一頁,一個字一個字的,旁邊批注些符號,都死丑死丑,劃拉的認不出個個數來,也他媽不知道市長是醒著寫的還是睡著寫的,滿篇都是花卷體,就最后一條勉強能認得清,寫了個‘19’,還在19旁邊打了個對號。 今天也不是19號,估計是安排自己的意思? 石久又翻到自己剛才看的第一頁。 市長十多年前的字體要端正多了,想必那時候還不是市長,寫字最起碼能看得出個數來,最上頭端端正正的寫著,‘席,趙,林,石,申,還有個拼音X’ 席上旁邊也打了個對號。 石久直覺上覺得這些是姓。 可越這么想,石久的脊梁骨就越涼。 寒毛都炸起來了。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石炎說姓席的已經死好多年了。 筆記本上這個‘林’不知道是不是林科,如果是的話這個人已經做了牢。 后面的‘趙’如果是趙云的話,雖然他沒什么事,但他兒子可夠嗆。 這他媽整個一個‘倒霉’筆記啊,石市長簡直就是石神月…… 嚇的石久都快中風了。 要不是看見這幾個人名后頭的記著‘趙妻生子,禮十元’,真能當場抽過去。 定了定神,石久把筆記本合上,后又屈身把車里的東西都撿起來,一樣一樣的放回包里。 等都弄好了又把拉鎖一拉,掏出手機就給市長打了個電話。 市長電話接的很快,聲音帶著倦意,似乎還沒察覺自己包落石久車上,結果聽石久這么一說,感謝的同事也小感慨了一下歲數大了記性差。 市長住地方遠離繁華區,周圍飯店都不多,這才不過才九十點鐘的摸樣,除了有幾輛進出小區的車,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車窗開著,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東西在飛,似乎是飛蛾。 撲拉撲拉的,誤進了車內,又慌不擇路的逃竄。 車里的人對此沒半點反應,眼下正直直的望著前面的路,凝神鎖眉。 石久想著如果市長跟姓席的關系這么近,如果嚴希是席以北的兒子,沒理由不認識啊。 搞不好也是嚴希私生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僅憑自己看的那本書和上面的日期,也不能證明嚴希就是那人的兒子。 但是甭管是不是,嚴??隙ㄊ歉@個人有關系的。 同時又跟市長這幫人都有關系。 而且能看得出大家似乎不知道他跟席以北這層關系,畢竟當初嚴希跟林科和趙云認識的場合自己都在。 跟林科是通過李法官介紹,而認識趙云是通過林科的關系。 到了地方,石久拿東西下車,慢悠悠的往市長家里晃。 之前趙云停在外頭的車已經不在了,估計已經辦完了事。 石久又忍不住去想趙云的事。 前兩天還在石炎的病房大談毒品案件,怕是他怎么也沒成想自己兒子也牽連其中。 說起趙梓龍,石久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自己跟這小子相處過幾次,雖然不靠譜,但人品還是沒太大問題的。 說他去販毒,石久都覺得像是人栽贓。 不過也沒準,畢竟人心隔肚皮。 把東西送完了,石久就去開著車去找嚴希。 這小子果不其然在外面喝酒,也他媽不知道跟誰,電話里鬧鬧吵吵的,一個大老爺們扯著嗓子笑,石久怎么聽怎么覺得浪,頓時心里就酸不溜丟的不太高興。 在石久走之后,嚴希起初是打算回家,沒成想都開到地方了,結果給郗老板一個電話過來叫自己出去。 這個姓郗的人是本市有名的大老板,九幾年往油田賣配件起的家,現在產業之大,遍布各個領域,娛樂餐飲也都涉及點,都傳說他后臺關系硬的很,跟市長都是哥們,前一陣子嚴希打那個故意傷害罪的案子,當事人正是他家親戚。 給嚴希拍下高額律師費讓其務必把他小侄子撈出來的人,也正是郗大老板。 石久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嚴希正跟郗老板在蘇荷二樓上的VIP包里談事。 嚴希放下手里的馬天尼杯,看了一眼手表。 時針指在十點跟十一點之間。 這個點兒差不多是夜店剛剛要嗨起來的時間,不過嚴希已經不打算多呆了。 石久聽說嚴希在夜店就更不樂意了,電話里的聲音慢悠悠的,一聽就是喝了酒,好在這哥們還直到回家,讓自己過去接他。 等石久到的時候差不多是十一點。 停車場連車位都難找,石久給嚴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就邊打邊往里走。 一進去石久的天靈蓋差點沒給震飛了。 里面似乎是進入了個小高潮,那DJ扯脖子那個喊啊,把全場男女老少都激著了,四面八方的沖上來,甩頭送胯的差點沒把石久擠一個跟頭。 手機還貼在耳朵上,可石久已經聽不太清是有人說話還是忙音。 石久自來就很討厭來這種地方,來幾次也都是周文帶路,所以就不太熟悉路線,這會兒想著往出走,轉了身后面的人越擠越多,還他媽都是女的,露半拉白花花的大奶子在石久眼前亂顫,搞的石久根本不好意思擠人家,只能從旁邊往出擠。 費勁巴拉剛走兩步,又給人摟了脖子,差點勒吐了。 女人的手臂光溜溜的,帶著濃烈的香氣,熏的石久直皺眉。 周菲從石久身后繞道他身前,眼妝的亮粉閃閃發光, “石久哥哥!你也來玩兒??!” 說完看石久一臉聽不見的摸樣,就拉著人往洗手間附近走。 有了周菲在前面打頭,石久出去的很順利。 沒成想這姑娘踩著十五厘米的高跟鞋愣是健步如飛,不出一分鐘就把石久拽出了舞池。 “你怎么來這兒了?”周菲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好幾度,可在這兒聽著還是跟蚊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