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嚴射_分節閱讀_37
“我大舅前一陣子不是出事了么,我爸找的律師就叫嚴希,最近跟我家走的挺近,總一起吃飯,這不會是一個人吧?!?/br> 手指頭在杯口上打轉兒,石久想這小子怕是要倒霉了。 但又一想,嚴希反正不喜歡蔣云清,就是抓到他倆的事該也不會怎么樣。 但還是覺得他要倒霉。 不知道為什么。 21、給錢 其實怎么說蔣云清這個人呢。 嚴希也不是一點都不喜歡。 還是挺喜歡他張臉的。 膚白貌美,嫩的能掐出水兒,在床上折騰一次渾身都是點點紅痕,眼淚汪汪的,倒也惹人疼。 而且蔣云清這人比較單純,這點也討人喜歡,嚴希很討厭心眼兒多的。 整天在外頭應酬算計夠累了,睡個覺還的跟人算計那就沒意思了。 蔣云清雖然沒什么心眼兒,但注意還是挺正的,在嚴希眼皮兒底下處這點見不得人的事,嚴希問都不用問,光看他那個小樣兒就知道怎么回事。 想上次他跟自己借錢,支支吾吾臉紅脖子粗的,一個婦科病借十萬嚴希強忍著沒笑場。 后來去公安局拖熟人查了一下他卡號的支付記錄,嚴希才知道這錢被轉到一個人的賬戶里,還是一次性轉的,所以說看病肯定不可能,還錢還差不多。 借錢其實不是大事,騙不太好。 不過這些年經歷的人都這個德行,蔣云清不是例外,嚴希也沒太失望。 最近見了幾次面,蔣云清的表現有點反常,起初嚴希也沒想什么,后來就覺得不對勁,趁他洗澡的時候瞄了幾眼手機。 蔣云清傻到連通話記錄都不刪,嚴希很容易便知道他有下家了。 兩個人本來就是玩玩,嚴希從來沒打算,甚至都沒想過能跟蔣云清怎么樣。 所以這事兒真的無所謂, 但是比較膈應。 出于好奇,嚴希去查了一下這個號碼的主人,當知道這人是趙梓龍的時候嚴希就一點都不膈應了。 這個趙梓龍是趙云的兒子,因為之前那個強jian案,嚴希跟他爸走的比較近,雖說嚴希不知道他們家到底對三國有多大的執念,但卻知道趙云三十左右才生了這么一個兒子,寶貝的很,雖然那神經病挺極品,但這一家人卻沒什么出格的事,夫妻倆老實巴交的,唯一的毛病就是對孩子嬌生慣養。趙梓龍大學剛畢業,回來也不找工作,整天在外頭玩,夫妻倆一句怨言都沒有,要錢給錢,要車買車,總之慣的這小子東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知道他倆在一起后,嚴希還裝模作樣的套了蔣云清的話,蔣云清只說倆人不太熟,再往多了也只是說偶爾一起打打牌。 嚴希想了一晚上,心里有了對策,找一天把蔣云清叫過來,一臉誠懇的問他媽病怎么樣了。 蔣云清一聽這話,剛才還笑的跟豌豆角似地眼睛立馬瞪的成了銅鈴, “啊……還行……”小白臉越說臉越紅, “對了..那個錢我最近剛好手頭寬裕,可以先還你一萬塊……” “你傻啊,我問你不是想跟你催錢,” 嚴希頓了頓,話說的很實在, “……我覺得咱倆在一起時間不長,你這人臉兒也小,要不是真沒辦法肯定不會跟我拿,這不我最近接了一個標的很大的案子么,剛拿了律師費……” 蔣云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用不用……” 嚴希一看他心虛就又勸了他一會,搞的蔣云清大眼窩子里眼淚直打轉兒, “……嚴希..對不起……我不好……” 嚴希嘆口氣,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兒,裝著沒聽懂, “不就用點錢么,至于內疚成這樣么你?!?/br> 蔣云清一聽更難受了,眼淚兒噼里啪啦的掉,趴在嚴希身上嚎出一身的汗, 嘴里沒別的話,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 嚴希微微垂眼,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人,眼底稍許嫌棄。 想著要不是指著這人出力,早就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嚴希干了這幾年的律師,見過的賭徒太多了,要么怎么說國家法定禁止賭博呢,這玩意跟毒一樣,沾了就很難戒掉。 贏了上癮,輸了還想撈回本,所以有多少錢都不夠輸的,直到輸的傾家蕩產無錢可輸才有一部分人能消停。 所以說賭徒手里不能有閑錢,錢多了一準會去賭。 近墨者黑,趙梓龍那小子年紀輕輕沒點社會經驗,跟在蔣云清身邊,難免不被拉下水么。 *** 下午的時候石市長又給石久打電話問他考慮的怎么樣。 因為當時在開會,所以石久就直接回他一句沒想好便掛了。 石久倒不是敷衍市長,而是的確是沒想好。 雖說在事業單位當基層干部跟在市委當基層干部沒太大的區別,但石久在這兒已經奮斗出一點成績了,去那邊就要重頭再來,但要不去吧,畢竟市長是那邊是老大,甭管干什么肯定都會很順,在這兒就不一樣了,真是萬事都要靠自己。 而且公務員似乎看起來更好點。 但有幾個事石久不得不考慮,一是要考試,就算是內定,形式也要走,市長那么要臉面的人,自己也不好太對付,所以書還是要看的,可石久都這么多年不學習了,還得整天抱著書本在辦公室學習,想想都覺得夠慫的。 再一個,如果市長沒有被提到省部級干部,正常再有幾年也就退休了。 退休前這三四年完全不夠石久奮斗的啊,而且還有可能被下放,石炎當初不就是給放道下面當鎮長去了么,萬一自己也下去當干部,成了一個村長啥的,想想都糟心啊。 從石主任變成石村長,這他媽圖的啥啊。 到時候甭管蔣云清還是嚴希,估計沒一個人愿意跟自己下鄉當村長家屬吧。 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石久也開完了會,拎著報告回了辦公室,石久把東西一扔,先給自己泡了被茶。 青瓷兒茶杯里湯汁兒蜜黃,茶霧裊裊。 男人的目光落在沙發上裝著襯衫的紙袋兒上, 眼睛亮盈盈的。 石久嘴角的笑意不自覺的,一點點的往出浮。 忽然覺得要是真當村長也沒什么不好的。 到時候整一個大院子,三間大瓦房,屋里一個熱炕,兩床藍白格褥子一床大花被,回頭把這哥們往屋里一圈,白天出門上班工作,晚上回家上炕拉燈,也挺好啊。 再想想具體生活細節,石久手心兒都汗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