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嚴射_分節閱讀_28
順著腦袋往下淌汗,后來一看淌的不是汗,是血。 石久嚇壞了,身底下這個逼合上大腿就蹦起來,拎著從石久腦袋上剝下來的頭皮,眼神刀子似的,說石久我騙你的,傻眼了吧。 氣的石久登時就從床上坐起來。 渾身燥熱,滿頭大汗,跟剛做過一樣。 結果一抬頭發現空調沒開,又把空調打開,拉上窗簾繼續睡。 天已經微微發白。 頭頂的空調發出極細微聲響,從里面出來的風蒸干了石久身上的汗,冷颼颼的。 石久身上又開始疼,頭皮也疼,總之渾身難受。 想自己剛才做的那個夢就更難受。 倒不是因為結尾成了噩夢, 而是夢見的人讓石久覺得有點不太對,包括睡前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感覺怪cao蛋的。 折騰了一大早,石久舊在他媽起床之前先出門兒了。 除了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頭盤問自己,再一個,石久也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先找個理發店簡單處理一下。 轉了一早晨發現實在不行,石久就去超市買了一瓶發膠,回車里給自己梳了個背頭。 畢竟背頭弄好了也挺帥的,有許文強的范兒。 弄完后,石久對著車里的鏡子照了好半天,覺得沒弄好,有點像王寶強,后一想就這樣吧,反正上午就一個晨會,挺過上午中午就去理發,其余的事兒都可以拖到下午辦。 到了單位,一大早處領導就把石久叫辦公室去談心,說是提任的紅頭文件已經下了,早就想找石久說一下這個事,但是苦于沒時間,今天雖然有點倉促但好歹不晚,還說今天要舉行處里季度大會,打算在會議結束的時候宣布石久任職處主任的事,需要石久面對著全處兩百多干部講話。 完事還語重心長的叮囑石久太年輕,有這樣的成績不要驕傲,要腳踏實地的工作,說了些不要讓黨和人民失望之類的話。 但看石久沉著個臉,沒一點得意驕躁的情緒,處長一邊感嘆一邊滿意的拍拍石久讓他回去準備一下等會講話的內容。 從處長辦公室出來后,石久悶悶不樂的往自己的辦公樓走。 昨天掛彩今天上臺,真夠寸的。 主樓旁邊有個回廊,平時鮮有人跡,石久想著少見點人,就繞到里頭,結果才進去走了一會就聽里面有人說話。 林科夾著個小本似乎剛開晨會回來,背對著自己,聲音里隱隱怒意, “他媽的這個娘們沒完沒了了,已經上訴了,你說怎么辦?” 后又扔掉一個煙頭,抬腳踩熄, “她話說的太唬人了……你說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回廊頂上爬滿了綠藤,開幾朵不知名的小花兒,香氣馥郁。 陽光透過葉片,落一地斑駁的光點兒。 站在林科對面的男人略微蹙眉,滿臉驚訝, “有這種事?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就這么覺得,她昨天給我打電話就告訴我老實點,要不就告發我貪……的事,按理說我平時這么防著她,她不會知道啊,你說是什么人說的呢?難不成是供應商?媽的誰搞老子???” 嚴希正想說話,卻剛好跟走進來的石久打了個照面。 久抬頭也是一愣,停了腳步,看嚴希忽然笑起來,眉目閃爍。 甜絲絲的花香飄在溫熱的空氣里,酵出一種奇怪的氣氛來。 昨天晚上那種發熱的感覺遍布軀體,石久耳朵忽然燙的要命, 一定是因為天太熱! 石久很想正常的他倆打個招呼,可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便站在原地拿眼睛斜斜的盯著他思考了幾秒鐘。 一時間倆人就這么對視著, 一個興致盎然,一個心緒煩亂。 16、理發 嚴希被林科叫來的時候,其實心里也犯怵。 想著那小律師別太不上道兒,回頭了,自己也不好辦。 當時嚴希只是隨口說了兩句,后來回所里跟小王說的詳細,沒指名道姓,但案子特征說的很明顯,表面上只是告訴小王遇上這類案子要怎么處理怎么弄。 這律師跟自己的律師助理在某些方面上來說,有點像師傅跟徒弟。 自己當時也是從助理坐過來的,跟著帶自己的律師一點點的學,等后來成氣候了,自己就也能帶助理了。 所以小王聽的很是仔細,連連點頭,一副頗為受教的摸樣。 但嚴希知道這小子別的毛病沒有,就是太愛臭顯擺,甭管去哪兒辦案子,一旦扎堆人群里那嘴就跟破車一樣剎不住閘,所以嚴希一般有什么案子都不跟他說,這一回兒也算是正好用上了。 嚴希當下就給小王安排了中院的一個案子,想著他跟那小律師成天往一個地方跑,總會跑出些事來。 現在看來,小王這嘴是比自己的預期還快。 而且剛巧那小律師也會做事,律師遇見這種情況肯定都是把當事人一頓忽悠,堅決不能告訴當事人自己是坐板凳聽人吹牛逼的時候聽說的,而是皺著眉分析,指出重重疑點,必要的時候再秀秀人脈,做一副高深莫測樣兒,總之在當事人面前能裝出一副又明白又有關系的摸樣,回頭二審的律師費也就差不多了。 看林科一籌莫展的摸樣,嚴希只笑著安慰他, “沒關系,不就是上訴么,你這個案子我肯定會幫你呢,放心行了?!?/br> 林科千恩萬謝的走了,臨了還拍著嚴希的肩膀,說什么老哥這后半輩子的幸福就全交你手里了。 跟林科分開后,嚴希出了門往自己的車上走,百無聊賴間,想起石久就掏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處外頭的個體零售店新開業,店外擺了一圈花籃,有人在門口的樹杈上掛一圈首尾相接的滿地紅,燃爆的時候嚴希剛上了車。 煙霧彌漫,飛濺出成片的碎紅。 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嚴希嘴角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深。 *** 石久中午的時候自己找的理發店。 沒去問嚴希,是不想跟他走太近。 覺得自己追蔣云清追不上那是自己沒本事,但是跟嚴希搞些有的沒的,那就是自己沒正事了。 再說了,自己才認識他多長時間?了解都算不上。 做個春夢罷了,忘了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