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_分節閱讀_84
“為什么會疼老子明明辣莫溫柔辣莫耐心!” “耐心你個頭,自己試試看!” “……” “……” 半晌后靳炎結束想象,肯定道:“就是不會疼。說,是不是看上樓下送快遞那小白臉了?” “……”蔣衾怒道:“好吧!實話告訴你!其實你最近長胖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快去減肥吧混蛋!” …… 十秒鐘后蔣衾看著面前滾滾而去的灰塵和遠處淚奔的背影,意識到自己終于又戳了靳炎的G點。 “三十八的男人還這么在意身材是為什么啊……”蔣衾郁悶道,“有本事把六塊腹肌保持到八十歲啊……” 黎小檬小同學因為被打包丟進棋院自生自滅,從而避免了兩夫夫的精神污染,目前還純潔得像只小綿羊。 他在華朔杯雙邊對抗賽半決賽里憑官子硬生生磨死了韓國年輕一代的頂尖高手,最終收官大勝八目半,一舉成就了少年威名,成為雙邊賽事里打入決賽的、有史以來段數最低的棋手。 決賽他遇見了國家棋院的導師級人物,中盤搏殺時因為打劫失敗而痛失大龍,帶著絕對的劣勢進入了收官階段;官子之戰簡直慘烈,黎檬身為弱勢一方,竟能以強硬而決絕的姿態足足拼殺了兩天,直到第三天下午封盤前,才拼盡了最后一滴血。 最終點數才發現,中盤幾乎完全頹敗的黎檬,收官時竟從九段前輩手里扳回了三個子——這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年,他那可怕的官子能力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黎檬三段終于拿到了他職業生涯里第一個值得彪炳史冊的獎杯——華朔杯中韓雙邊對抗賽亞軍。賽后大家都很擔心他哭鼻子,因為畢竟打得太慘,一般小孩到這個地步都很難承受??;但是黎檬吸吸鼻子,跑到場外去找扎西要了個糖,吃完回來就砸吧著嘴恢復正常了。 那天靳炎去接他,一路上都很擔心兒子的心理狀態,想著要不要叫冰激凌蛋糕外賣來安慰他嬌嫩的心靈。結果回家時發現蔣衾什么都沒準備,就在書房里架了一盤棋,跟黎檬復盤復了整整一晚。 扎西抱著小綿羊,在書房外安之若素的守著。靳炎卻是個傻爸爸,隔三差五就要跑進去偷窺一下,看他可憐的小兒紙哭鼻子沒有。 最終蔣衾受不了了:“你能像扎西一樣安靜的守在外邊嗎?總跑進來煩不煩哪!” 靳炎理直氣壯道:“我是來送紙巾的!怕黎檬把鼻涕擼在桌布上!” 蔣衾:“……” 蔣衾正要把靳總暴揍一頓扔出去,突然手機響了,是最近經常打電話來問候金孫的蔣母。老人家雖然不懂圍棋,但是也看電視了,特地準備了幾句勝不驕敗不餒之類的話來安慰黎檬;誰知道黎檬是個大而化之的性格,比賽后難過了兩分鐘,吃完糖就什么都忘了,現在開心得不得了。 蔣母反而有點失落,跟蔣衾絮絮叨叨的說今天很辛苦,從醫院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擔心金孫的比賽,回家后才知道還是輸了…… 蔣衾疑惑問:“你們去醫院干什么?” “給你姨媽送飯呀——哎,你表兄病了,這幾天你姨媽都去醫院里看他……” “方源病了?” “嗯,聽說是肺炎還是其他什么?我也不清楚。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多去親戚那走動走動,不要整天只呆在H市不回家……” 靳炎豎著耳朵聽電話,聽完看看蔣衾的表情,覺得自己才是真的要哭了。 一只手拍拍他肩膀,回頭只見是扎西,面無表情的遞來一張紙巾。 “想哭就哭吧,”黎檬認真道,“不要把鼻涕擼在桌布上哦?!?/br> 靳炎:“……” “你倆是啥意思!”靳炎火冒三丈:“老子看上去就那么可憐嗎?!情敵示弱什么的才、才不怕呢!” 64、第章 ... 方源一生病,蔣衾立刻就心神不寧了。 像蔣衾這樣少年時代條件優越,成年后家庭順遂,從來不主動與人為難的人,雖然關鍵時刻能對方源下狠手,事后還是會感到微妙的后悔。 他還在看守所的時候就跟律師問過,聽說方源被調回S市,沒有受到什么行政處分,于是便松了口氣。事后他還通過關烽打聽過,據說方源接受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但是方家在公安廳根基深厚,沒有被過分為難。 現在聽說方源生病,又不知道是什么病——蔣衾就動了帶黎檬回S市看看父母,順便看看方源的想法。 正巧黎檬比賽告一段落,正閑著無聊,天天抱著小咩去棋院上房揭瓦,差點被人揮著雞毛撣子打出來。他一聽可以去S市吃粽子、吃八寶飯、吃小籠包,于是想都沒想就立刻答應了,還天天晚上作嬌羞狀賴在爹媽床頭問:“咱們什么時候去看外公外婆???” 靳炎怒道:“不去了!跟老爹出門吃冰激凌去!走!” 蔣衾聽著那“外公外婆”很牙疼。他一直對黎檬的身世問題難以啟齒,雖然黎檬本身是個性格大而化之的小孩,但是十五六歲的青春期,誰知道腦子里有什么樣的中二念頭。 一直以來他都是靳炎的心頭rou掌中寶,突然有一天告訴他靳炎不是他爸爸,靳家跟他沒關系,他能平心靜氣的接受下來? 蔣衾把這個顧慮跟靳炎說了,靳炎也覺得很犯愁。但是不告訴小孩是不現實的,等他長大了,自己對著鏡子照,指不定會產生什么狗血的猜測呢。 于是兩夫夫挑了個好日子,在黎小檬最喜歡吃的餐廳里定了個包廂,一左一右的喂了幾大塊蛋糕下去(“芒果味的再來一塊!”黎小檬說);等到酒足飯飽,氣氛醞釀得也差不多了,靳炎才咳了一聲,沉痛道:“黎檬啊,靶拔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 黎檬瞬間警惕:“你跟徐曉璇生孩子了?” 靳炎:“……” “想跟小爺分家產?” 靳炎:“……” “做夢!”黎檬大義凌然說,“你跟蔣衾都是我的!家產也是我的!扎西和小咩都是我的?。ㄔ鳎骸鞍??”)誰敢來搶一棍子打死!小咩,上!” 小咩立刻做出進攻狀,頭抵犄角目露兇光,還翹起一根短短的小尾巴。 “……”靳炎被雷得如魔似幻,顫抖道:“跟那女人有個屁關系,其實我想說你不是我親生的,蔣衾他才——” 蔣衾一把捂住他的嘴,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黎檬被這毫無緩沖、毫無鋪墊的炸彈砸得滿頭包,不可思議的來回看兩個大人:“你們說什么,我不是親生的?” “呃,蔣衾他才……” “開玩笑吧?” “不不不,其實……” “蔣衾跟別的女人生了我?” “雖然聽著感覺有點欠揍但是這么說沒錯……” “那你們為什么要騙我,我看上去很傻很天真嗎?” 蔣衾被黎小檬小同學控訴般的目光看了一秒鐘就立刻叛變了,指著靳炎告發:“這跟我沒關系,你問你爸?!?/br> “黎小檬你聽靶拔解釋!這說明靶拔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 “真是夠了!”黎檬怒道,“你們簡直顛覆了我的家庭觀!我以為的mama其實是爸爸!我以為的爸爸其實是mama!你們讓我用怎樣的目光來面對昨天偷偷買的青春期X教育書籍?!” 他這句話產生了奇跡般的效果:蔣衾和靳炎同時都產生了微妙的不爽,甚至連守在包廂外聽壁角的扎西都開始不爽起來。 “我決定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家庭!”黎檬霍然起身,義正言辭道:“今天我就要去當因為家庭破裂而心靈受傷的問題少年!我要去喝酒!去抽煙!把軟妹!打劫小學生!” 靳炎:“……” 蔣衾:“……” “咱們走著瞧!”黎檬轉身淚奔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