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_分節閱讀_79
孫建軍將信將疑,夾起一塊顏色稍稍淡一些的土豆放進嘴里品了品,嗯,是還行,雖說味道沒有那么豐厚,但咸淡還是挺適中的。 陳紀衡幫他總結:“水不用放太多,剛剛沒過菜就行,燉一會湯就靠干了。燉蕓豆得放點rou,不放不好吃?!?/br> “我是要放rou的?!睂O建軍解釋,“但我忘買了?!?/br> 陳紀衡笑笑:“還得放點豆瓣醬,口感更好?!?/br> 孫建軍怏怏地放下碗筷:“算了,不愛吃就別吃了?!?/br> 陳紀衡不理他的自暴自棄,大口大口往嘴里夾菜,邊吃邊道:“小橋要走了,回清源?!?/br> “哦……”一提起這個話題,孫建軍更沒了胃口,“那羅老大……” “骨灰他也帶走,說是不回來了,要在清源干下去,教那些孩子?!?/br> “???”孫建軍挺難以置信的,“那個地方太苦了吧,小橋能受得了嗎?” 陳紀衡放下碗,慢慢地道:“也許,是想替羅老大贖罪吧?!?/br> 兩人沉默下來,半晌孫建軍幽幽地道:“走的時候咱送他去?!标惣o衡點點頭,“再捐錢在那里蓋個學校,讓孩子們有書念,總是好事?!彼妼O建軍一臉沉重,便轉了話題,“聽吳稚說你把他弟弟的游戲號要來了?” “啊?!睂O建軍道,“隨便玩玩唄?!?/br> 陳紀衡沉吟片刻,道:“你不會是想總這么下去吧,玩玩游戲,做做飯,宅在家里?!?/br> 孫建軍苦笑一下:“那我還能干什么?公司都沒了,難道要出去找工作?”其實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做什么,當領導當慣了,快三十歲,哪能還去小公司讓人家呼來喝去的??上氘斃习逵植皇悄敲慈菀?,一是沒本錢,二是有案底,他現在是緩刑期,開公司能不能被批準都得兩說著。 陳紀衡當然明白孫建軍的顧慮,一哂道:“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明天咱們一起走?!?/br> “走?干嗎去?”孫建軍還惦記著跟人家約好的不見不散呢。 “去看看你的新公司?!标惣o衡淡淡地道。 “新公司?”孫建軍一還沒等走進去就有點犯傻,這不仍是以前那棟樓嗎?仍是以前那扇門嗎?只不過招牌換了,名字更了而已。大門迎頭是個財神爺,和以前孫建軍選的那個一模一樣,右邊多了個關公,看上去頗有喜感。 孫建軍又驚又喜,轉頭望向陳紀衡:“這……這……” 陳紀衡推推眼鏡,一本正經地道:“書上說得好,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站起來。還是老本行,辦公用品,只不過這次多了打印機等大型耗材。第一筆生意我已經派吳稚幫你談妥了,省里大專院校,中小學正在談。剩下的事我可不管,都歸你?!?/br> “吳稚?他在哪?”孫建軍正問,吳稚從里面走出來,“孫哥,你可回來了,大家都等你呢!”兩個人許久未見,都有些激動。孫建軍問道:“你不是在電話里說已經找到工作了嗎?請你喝酒都不來?!?/br> “工作有了可以辭嘛,不來是因為跟陳哥想給你個驚喜?!眳侵珊完惣o衡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好哇,你們兩個?!睂O建軍照著吳稚的肩頭不輕不重地給一拳,“你小子,行,夠意思?!?/br> “呵呵,孫哥你別夸我了,違約金是陳哥幫我出的,要不然我還來不了呢?!比齻€人說說笑笑往里走。 陳紀衡對孫建軍道:“用你的名字有點問題,最后用孫叔叔的,你是副總,孫叔叔也同意了。你瞧,大部分還是以前的老人?!睂O建軍四下一看,果然,一半都是熟面孔。他內心激動得難以自持,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覺得胸中氣息鼓蕩,不禁躊躇滿志心滿意足,精氣神全回來了。大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屋內窗明幾凈,窗外天高云闊,絕非宅在家里天天對著電腦醉生夢死可比。 孫建軍雙手叉腰,恨不能仰天長嘯一泄胸中塊壘,回頭見陳紀衡靠在辦公桌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孫建軍走過去,把百葉窗拉上,隔開外面辦公人員的視線,對陳紀衡實心實意地道:“我得謝謝你?!?/br> 陳紀衡推推眼鏡:“咱倆之間還是別說這么多沒用的,來點實惠?!?/br> 孫建軍想了想,道:“西塘盛宴,晚上我請客,你想吃什么隨便點?!?/br> 陳紀衡嗤笑一聲,雙手插在褲袋里,慢吞吞地走過來,嘴唇湊到孫建軍的耳邊,低聲道:“我就想吃你?!闭f完站直身子,漆黑的眸子里閃著光。 孫建軍心頭一跳,索性道:“來就來,誰怕誰?!”撲上去吻住陳紀衡的唇。分開之時兩人喘得都有些厲害,陳紀衡的氣息直噴到孫建軍脖頸邊,他一字一字地道:“今晚你別走,我來找你,一定要在這張桌子上干你一回?!?/br> 孫建軍再沒聽過誰還能把這種下流的話說得如此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尤其是話音未落,陳紀衡的腰往前一頂,孫建軍的腿登時軟了。他勉強咽了一下,嘴硬地又重復一遍:“來就來,誰怕誰?” 當然不怕,為什么要怕?孫建軍獨自待在辦公室里,從第一天上班就無心做事,滿腦子里全是晚上如何跟陳紀衡胡天胡帝的情景??匆娹k公桌就開始浮想聯翩,從這邊還是那邊?趴著還是躺著?我草,太硬硌得慌吧?用不用先買幾個靠墊? 等他回過味來,發現外面天都快黑了。吳稚早習慣了這位副總奇奇怪怪的工作方式,主動安排員工們準時下班,自己過來敲門請示:“孫哥,還有事嗎?” “???啊……沒事沒事?!睂O建軍道,“你先走吧,我加會班?!?/br> 吳稚瞪大眼睛,孫總加班?果然是新公司新氣象?這也轉變太大了吧,他一時之間不太適應啊,忙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我可以留下來?!?/br> “不用,不用?!睂O建軍連聲道,“你回家吧,我也做一會就走?!?/br> “哦,那再見?!眳侵赏滋仃P好房門,自己離開了。 孫建軍定定神,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下午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難道讓陳紀衡干還干出癮了?一定是在看守所待的時間太久,欲求不滿,以至于饑不擇食,一定是! 第章 “扣扣?!庇腥溯p輕敲門,本來還站在窗子前萬分糾結,差點抓亂頭發的孫建軍,快步回到老板椅里,攤開資料正襟危坐,道:“進來?!?/br> 門被推開了,陳紀衡拎著一大袋子外賣道:“還在做事?” “沒有沒有?!睂O建軍忙把做樣子的文件夾合起,“正在等你?!?/br> “哦?!标惣o衡點點頭,拎著東西走過來,隔著辦公桌站在孫建軍對面,不說話,也不動。 孫建軍眨巴眨巴眼,愣了半天才一下子頓悟,七手八腳地收拾桌面,騰出一大片地方:“放在這里,放在這里?!?/br> 陳紀衡悠悠地道:“桌面上的東西還是放到抽屜里比較好,免得一會弄臟了,不好看?!彼脑捳f得很慢,給孫建軍一種意味深長的錯覺。 孫建軍不自在地清咳一聲,將桌面收拾干凈,筆筒啊、文件啊、貔貅啊、照片啊統統塞進柜子里。本來滿滿當當的辦公桌空曠起來,顯得又寬又大,在特定的前提下,給人以特定的趣味聯想。 孫建軍不自在地扭動著身子,一條腿抬起架在另一條腿上,等到覺得腿酸,才發現自己夾得太緊了。他暗自咒罵一聲,放下腿,雙手攤在桌面上,道:“那啥,你買什么了?” “一些吃的?!标惣o衡一樣一樣端出外賣,云龍的冷面和炸打糕、辣白菜、石鍋拌飯,還有一盒子烤串——金針菇、蕓豆、蘑菇之類。兀自散發著熱氣,香味撲鼻。 孫建軍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起來,搓搓手興奮地道:“不錯不錯,好久沒吃燒烤了,確實有點饞?!闭f著,抻出一串烤羊rou,塞進嘴里,吃得滿嘴冒油光,連連贊嘆,好,就是好。再拉過冷面,一口氣喝下半碗湯,只覺涼爽沁人,說不出地愜意。 吃了一會又和陳紀衡換過,再來兩口拌飯,人間美味,非比尋常。孫建軍低頭一頓猛塞,吃了個七七八八,肚子這才飽了點,速度也慢下來了。一抬頭,見陳紀衡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面前那碗冷面沒下去多少,不由他問道:“怎么,你不愛吃?” “不,挺好吃?!标惣o衡用筷子挑起面條,放進嘴里,吸進去,慢慢咀嚼。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孫建軍,灼灼而深邃,那架勢,仿佛他吃的不是冷面,而是面前這個人。 孫建軍含在嘴里的那口飯艱難地咽了下去,當陳紀衡變態氣場全開時,他總是有點怕的,就算隔開大半年也是一樣。他低著頭,腦袋差點埋進飯碗里,仍然無法忽視那兩道熱辣辣的目光。食物早已失去了本來的滋味,吃了點啥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了??捎蟹N難以言喻的酥麻感順著尾椎骨一寸一寸爬上背脊,讓他渾身上下都覺得燥熱,受不了,坐不住。 孫建軍一咬牙,扔下筷子抬起頭:“我吃飽了?!?/br> “是么?”陳紀衡端起冰冰涼涼的烏梅茶一飲而盡,拿出紙巾擦擦唇角,將桌面上的東西掃進大塑料袋里,走出去扔掉。 他剛一出門,孫建軍連忙呼出口氣,身上熱得直冒汗。他媽的,又不是沒做過,緊張個什么勁?但真沒在辦公室做過啊,換個地方果然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啊。再說人家都被關了大半年了,回來之后僅有的一次也是春風和煦,今晚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會很激烈啊激烈,萬一受不了,那個…… 他正自沒邊沒沿地胡思亂想,陳紀衡回來了,不但回來了還順手扯開了辦公室的百葉窗,于是孫建軍公司主要辦公區域的情景一覽無余。大家都走了,黑著燈??烧l敢保證不會有一個兩個糊里糊涂的把東西忘在了辦公室趕回來取,或者吃完晚飯才想起要來加班?整個樓層只有他們這里明晃晃地亮著燈,一上樓就什么都看到了好嗎?更何況他這個總經理的辦公室是如此之大,位置如此之敏感,大玻璃窗又如此之落地透明…… 不等孫建軍提出異議,陳紀衡回手“啪嗒”一聲,把門鎖上了。孫建軍扶額,大哥,你點著燈敞著窗,光鎖門有個屁用? 然后陳紀衡開始脫衣服,不是脫孫建軍的衣服,是脫他自己的衣服。他一顆一顆地解開扣子,露出胸膛,刷地向后一掀,襯衫順勢滑落到臂彎處。胳膊一甩,衣服掉落在地板上。緊接著,雙手按在小腹處,去解褲帶。他的動作并不快,但也絕對算不得慢,有條不紊、好整以暇,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或者忸怩做作的姿態,泰然自若舉止灑脫,看得孫建軍直了眼。 陳紀衡的身材可以稱得上很棒,除去在上在下這種原則問題不談,他的身材類型正是孫建軍喜歡的那一種。肌理勻稱、線條流暢、蘊藏著屬于男人特有的雄性的力量,鋪面而來的濃重的荷爾蒙氣息簡直就要爆棚。 孫建軍眼睛眨都沒眨,不由自主咽了一下,身上那簇火苗越燃越旺,燒得他嘴唇發干、下面發硬、后面還有點癢。 陳紀衡一邊盯著孫建軍,一邊把褲子脫了,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條內褲,而那條內褲居然還是黑色丁字的,前端居然還是半透明薄紗的。此時他勃起的欲望一覽無余,幾乎都要頂破那處薄薄的一層網狀紗,不僅如此,這條內褲還是丁、字、的! 也就是一根細帶勒進股溝里,和啥也沒穿的區別僅僅在于,這樣更具誘惑力。 孫建軍差點噴鼻血。你能想象一個外表那么嚴肅認真的人,里面穿著這樣一種內褲,面無表情地向下屬布置工作嗎?你能想象他在一陣風吹過甚至會覺得那里很涼快的同時,仍要一本正經地跟對手進行商業談判嗎? 什么叫悶sao?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