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_分節閱讀_57
“那個,宋姨,您受傷沒?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大家都放心些?!?/br> 宋姨笑笑,道:“我自己就是醫生,還用讓誰看?怎么,你還怕我以后訛你么?” 孫建軍忙賠笑:“沒,沒這意思,不是怕您……您瞧,這一跤摔得還挺實誠的?!?/br> 宋姨淡淡地道:“行了,我說沒事就沒事,大晚上的,快開車走吧,以后路上小心點?!?/br> “哎,哎?!睂O建軍一疊聲地應著,眼瞅著陳母挎著籃子越走越遠,消失在暮色里?;厥忠焕惣o衡,倆人一起鉆進車子里。 孫建軍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松一口長氣:“嚇死我了,這要碰上不講理的,鐵定玩完。這也就是你mama吧,通情達理……”他輕輕碰碰陳紀衡,試探著道,“喂,你沒事吧?” “沒事?!标惣o衡僵硬地吐出兩個字,“開車?!?/br> “其實吧,我覺得,你應該和宋姨說句話,哪怕打個招呼也行啊。她畢竟是你mama嘛?!?/br> “我說開車!”陳紀衡陡然暴喝,嚇得孫建軍一個出溜差點鉆座位底下去,慌里慌張地踩油門打方向盤,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偷覷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陳紀衡,鄙夷地暗道:跟我狂什么狂?有本事你沖你媽喊哪?切,慫包。 想是這么想,但歸根結底他是不敢當著陳紀衡的面說什么的,連舉動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陳紀衡一路沉默無語,回家坐到沙發里,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孫建軍瞧著他的樣子,想想剛才母子兩人見面,竟連句話都不說,也是令人難過。他一向心軟,見不得別人獨自向隅,不由湊過來坐到陳紀衡身邊,眨巴眨巴眼睛,低聲道:“喂,你沒事吧?” 陳紀衡“蹭”地一下站起身來,轉身便走,直接去洗手間,把孫建軍弄得一愣,不輕不重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罵道:“不長記性啊你!”正為陳紀衡無視他的行為耿耿于懷,忽聽那小子在里面喊,“孫建軍,你過來?!?/br> “小爺我忙!”孫建軍把兩條腿搭在茶幾上,剝開個水果糖扔嘴里。 “過來!”陳紀衡的聲音不大,但隱隱有種要爆發的壓抑感。 孫建軍咽了一下,話梅的味道半酸半甜,抓抓頭發:“好啦好啦,叫叫叫,叫魂一樣?!?nbsp;趿拉著拖鞋走進浴室。 陳紀衡的外套已經脫了,連褲子都脫了,全身上下只剩那件深藍色的襯衫。寬大的下擺遮住主要部位,露出一雙修長的有力的大腿。 陳紀衡的腿型極好看,是孫建軍最喜歡的那種,眼睛一搭上就挪不開了,咕嚕咽了一下,嘴里有點發干。 襯衫的衣扣解開了,半敞著平坦的胸膛,陳紀衡一指那處傷口,道:“衣服脫不下來了,怎么辦?” “我哪知道怎么辦?”孫建軍嘴里嘟囔著,還是走過去仔細瞅瞅。陳紀衡沒有及時地處理傷口,現在倒是不流血了,但襯衫和肌膚被血痂沾到了一起,輕輕一扯布料,皮膚就被揪起來,再用點力,很有可能傷口重新撕裂。 孫建軍沒敢再亂動,心虛地一抬頭,望向陳紀衡:“那,咋辦?” 他這樣眼睛向上挑起,陪著小心、帶點討好、又透著幾分愧疚,一下子就把陳紀衡那股邪火勾起來了。他摘下噴頭塞到孫建軍手里,言簡意賅地道:“用水潤濕了?!?/br> “哦?!睂O建軍明白過來,擰開開關,用噴出來的溫水沖洗那處傷口。陳紀衡靠在墻邊,仰著頭,半閉著眼睛,一副享受著什么的樣子。 孫建軍暗罵:他奶奶的還挺會享福,但又不敢偷懶,等著水流沖掉傷口處的血,終于把襯衫慢慢地剝離了肌膚。 那里一處醒目的疤痕,挨著深褐色的rutou,鮮紅鮮紅的,看上去有點觸目驚心。冷不防后腦被陳紀衡一把托住,按在胸前,悶悶地道:“舔一舔?!?/br> 兩個人姿勢緊密,熱氣熏得人頭昏腦漲,孫建軍鬼使神差地依言而行,伸出舌尖自下而上舔了一下。陳紀衡像被火灼了似的打了個哆嗦,低頭狠狠吻住孫建軍的嘴唇。 狹小的空間內溫度驟然升高,濕了的衣服黏黏地掛在身上,恨不能立刻脫個一干二凈。陳紀衡表現得兇猛而難耐,幾乎控制不了自己,推著孫建軍讓他雙手撐在洗手盆的臺面上,從背后頂了進去。 孫建軍覺得有點脹痛,忍不住低叫了一聲,陳紀衡立刻又硬了一圈,差點射出來。照著孫建軍光溜溜的屁股蛋子打了一下,罵道:“叫什么叫?” 孫建軍咬住嘴唇,那陣不適過去之后,酥酥麻麻的感覺強烈起來,整個人像通了電流,隨著陳紀衡的頂撞而洶涌澎湃。孫建軍怎么忍也忍不住,張著嘴啊啊地又出了聲。 這回陳紀衡不攔著他了,一下一下用力奇大,像在打樁,“啪啪啪啪”rou體相擊的聲音聽著都讓人面紅耳赤。 “你就是讓我干的你知道不?嗯?”陳紀衡在這時候什么都說,跟平時判若兩人,“你下面咬那么緊干什么……”污言穢語一句一句往外蹦,越蹦干得越歡。孫建軍聽得無地自容卻又異常興奮,到后來神志模糊也跟著口不擇言地亂罵。 等兩人都出來時,孫建軍差點癱在瓷磚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身上濕乎乎的,也不知是水還是汗,或者其他的什么。孫建軍閉著眼睛兀自沉浸在極度的快感當中,然后他就感到緊緊抱著他的陳紀衡在他的耳后親了一下。這一下是輕柔的、溫暖的、甚至是充滿憐惜的。 孫建軍驀地睜開眼睛,在嘩嘩不止的流水聲中,隱隱約約聽到陳紀衡在耳邊呢喃:“……不能離開我……”他簡直要懷疑自己幻聽,剛一凝神,卻又沒了。 陳紀衡松開手,站到水下去沖洗。 孫建軍直起身子,也走過去,和陳紀衡背靠背。那小子到底有沒有說那句話?孫建軍費力地思索,似乎有,卻又似乎沒有。他想起陳紀衡和他做時那種霸道的強勢的恨不能一口一口吞了他的架勢,占有欲,他這時才意識到,那是極為強烈的占有欲。 孫建軍的心頭漸漸涌上一種不妙的預感,萬一三個月,啊不對,剩倆月了——萬一兩個月后,陳紀衡不放自己走,那該怎么辦? 53、陳紀衡,接招吧 孫建軍這一宿都沒睡好,雖然閉著眼睛,腦子里卻是亂哄哄的。夜色里身邊陳紀衡的呼吸均勻而輕淺,細不可聞,那也平靜不了孫建軍心頭的輾轉反側。 他終于把自從遇見陳紀衡之后發生的那點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發現就沒什么好的。閻炎出國了,田草拜拜了,媳婦離婚了,生意受影響了,他的生活可以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好吧雖說表面上和陳紀衡關系不大,可真不大嗎? 他平躺在枕頭上嘆息一聲,還是自己沒能耐啊,歸根結底。要是有能耐,能被陳紀衡玩得提溜轉嗎?不行,我得改,不能再這么下去了。我得奮發圖強,至少兩個月以后不至于繼續被陳紀衡耍著玩。 孫建軍這次絕對是痛定思痛的,盡管睡得晚,第二天一早便起來了,居然和陳紀衡同步。弄得陳紀衡挺詫異:“起來這么早干什么?” “嘿嘿,我也跟著鍛煉鍛煉嘛,出去跑跑步?!睂O建軍往身上套衣服。 陳紀衡指指窗外:“今天估計沒機會了,外面下雨?!?/br> “???”不是怎么倒霉吧?孫建軍連忙把窗簾全拉開,果然,天陰暗暗的,雨點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形成大片大片的水痕。 我草。他罵了一句,人要是走背字,喝口涼水都塞牙。孫建軍撓撓腦袋,在去洗手間洗漱和躺回床上睡個回籠覺之間猶豫不決。陳紀衡不理他,自顧自到書房里的跑步機上,塞上耳機聽音樂。 孫建軍瞧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一咬牙,我還不信了我,就不能克服克服那點惰性?于是開始在屋子里轉圈散步。只是屋子有點小,施展不開,繞了幾圈發現不像鍛煉,倒像是拉磨。 幸好這時陳紀衡開口了:“吃什么?我去做?!?/br> “呃?!睂O建軍想一想,“面條?!?/br> 陳紀衡的廚藝是孫建軍最喜歡的地方。當然床上他也喜歡,但要是讓他做上面的而不是下面的那就更完美了。陳紀衡對吃的很講究,據他自己說是當年照顧病重的妻子而鍛煉出來的,色香味俱全,營養搭配完美。一碗面里放了半個西紅柿、幾片香菇、兩個大蝦、一個雞蛋,外加三片醬牛rou和一點香菜末,再點上香油,剛一端出來孫建軍就聽到自己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喚。 “今天想干點什么?”陳紀衡吃相極為優雅,四平八穩,右手拿筷子左手拿羹匙,先把面條挑進羹匙里,再一口吃下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孫建軍在外面和別人吃飯,只會更講究,但他在家里不肯。家就應該是放松的地方,對著最熟悉的人你還端著架子裝什么裝?接過來毫不客氣,三口兩口吃得希里呼嚕,一邊嚼著一邊道:“去公司,挺多事得處理呢,國慶節也放完了,得收收心?!?/br> 陳紀衡點點頭:“不錯。聽說你那天在酒桌上訂下不少合同?” 他問得輕描淡寫,孫建軍卻心頭一跳,多個心眼,只笑著含糊地道:“也沒幾個吧,都只是意向,不確定?!?/br> “有什么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br> “行,我記著呢?!睂O建軍打定主意不讓陳紀衡再插手他公司的生意,隨口敷衍著,一抹嘴,“我先走了,吳稚還等著我呢?!?/br> 陳紀衡道:“嗯,路上小心點開車?!?/br> “哦?!睂O建軍暗笑,這對話怎么聽怎么像媳婦叮囑老公。進衛生間又徹底捯飭一番,噴了口腔清新劑,抹了摩斯,再看自己果然神采飛揚英俊瀟灑,這才轉身出門。 “雨傘?!焙竺鎮鱽黻惣o衡的提醒。 “哦對了?!睂O建軍在門口找出一把來,拎在手里,倒有幾分英國倫敦劍橋的范兒,吹聲口哨揚長而去。 下這么大的雨,無論如何心情也是愉悅不起來的。車窗前的景象被雨水沖刷得有些模糊,在來回搖蕩的雨刷器里忽隱忽現。路邊盡是撐著雨傘裹緊衣服打車或者等公交車的人,全沖著一個方向張望著,滿臉是急迫和不耐煩。 車子在街道上艱難行進,足足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市中心的辦公樓。 “孫哥?!眳侵蛇^來打招呼,看樣子這小子一個長假過得不錯,皮膚曬黑了,透著健康的紅潤,精精神神的。孫建軍一拍他肩頭,笑道:“馬爾代夫好玩不?別說,這么長時間沒見,還挺想你?!?/br> 吳稚笑笑:“挺好。孫總來了,在您辦公室呢?!?/br> 他口中的孫總,正是孫父。孫建軍一怔:“我爸?來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