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_分節閱讀_39
閻炎接過來一捏,估計足有兩千,眼角眉梢泛起笑,道:“謝謝孫哥?!?/br> “想吃火鍋?!遍愌走@段日子天天吃食堂,饞的要命。 孫建軍一打響指:“沒問題?!崩愌兹チ藝逝?。 閻炎一口一口往嘴里塞rou片,孫建軍不太餓,隨意吃兩口,體貼地給閻炎夾菜,問道:“最近功課忙不?” “還行?!?/br> “嗯?!睂O建軍又給他夾一筷子魚丸,斟酌著道,“是這樣,過兩天我想請楊哥吃飯。楊哥你還記得不?去年一起滑雪玩那個?!?/br> 閻炎頓住了,垂下眼瞼望著自己碗里的菜,茼蒿煮得時間長了,瞧上去蔫頭巴腦的,沾滿了麻醬,辨不出本來的顏色。 “他可記著你呢?!睂O建軍笑道,“打電話時特地提起你,很關心,問你畢業沒,工作找得怎么樣了。小炎哪,楊哥為人實在,好好打交道,以后找工作興許用得著?!?/br> 閻炎點點頭,依舊不看孫建軍那張臉,把嘴里有點發苦的魚丸咽下去,低聲道:“我知道?!?/br> “嗯,知道就好。后天,后天吃飯,你穿得漂亮點,我來接你?!?/br> 閻炎放下筷子:“孫哥,我吃飽了?!?/br> “行?!睂O建軍招手叫服務員買單,“你還想去哪里玩?” “回學校吧,我有點犯困?!?/br> “病沒好利索,你得繼續吃藥?!睂O建軍攬著閻炎的肩頭出了門,一直把他送回學校。閻炎情緒低落孫建軍不是沒看見,但他不在乎。小孩子嘛,哄一哄就好了,再說,人家楊哥跟閻炎玩也不是白玩,據他所知,當場也是拍了胸脯的,以后工作包在楊哥身上,公務員難度大點,事業編應該還是可以研究的。 楊哥官不大,能量卻不小。政府部門是個很奇怪的小社會,帽子固然決定椅子,但有時卻不是帽子越大越厲害,關鍵看你實權。楊哥很有權,孫建軍每年跟他打一次重要的交道,關鍵在于S城那幾塊LED大屏幕。 楊哥負責政府部門在LED屏幕上打公益廣告,而孫建軍,就是那些屏幕的擁有者。這一年尤其重要,因為在S城會有一個大型的綜合性體育比賽盛會,孫建軍聽羅赫說了,到時候所有宣傳攻勢都要做足,街道邊LED大屏幕當然必不可少。 政府在這上發公益廣告,給的錢肯定沒有普通商家打廣告多,但這種東西不能只看錢。孫建軍心里有小算盤,我給你發公益廣告,你讓我在主要街區多增加幾塊大屏幕。這玩意是一本萬利的事,在上面發廣告按平方米算,一個廣告下來利益相當可觀,是塊大肥rou??蛇@塊肥rou給誰,只有政府說了算,這就不只要錢,更要人際關系。 孫建軍別的本事沒有,因為羅赫的照顧,人面廣得很。楊哥為人含蓄,只提了一句閻炎,表示一下關心,不過孫建軍什么都明白,房間都給定好了,朋友的買賣,絕對可靠。 在孫建軍看來,這也就是走個過場的事,該給的給,該請的請,雖說還需要招標,但那只是撒撒土迷迷旁人的眼睛罷了,只要楊哥點頭,事情已經成了九成九。 只是他忽略了那個微不足道的0.1,他忘了,還有個陳紀衡。 37、我想吃你 孫建軍和吳稚準時到達了招標公司,必須準時,這玩意傲嬌著呢,一分一秒都不能差,差了就流標,半點商量都沒有。孫建軍是老主顧了,輕車熟路,不過走走流程,主要是他的公司,其余兩家純粹是找來陪標的,算不得數。 只是今天有點不尋常,楊哥跟著一大堆人走進來,和孫建軍迎頭碰上時眨了眨,但孫建軍注意到了。楊哥表情嚴肅,嚴肅得過了分,眉頭全擰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孫建軍心里咯噔一聲,回頭瞅瞅吳稚,后者明顯也見到了,臉色不太好看。難道有意外?可這時候沒法問,連多余的眼神都不能有,只能等著,聽天由命。 果然,落下的大雨點沒砸到他們腦袋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橫空出世,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拿走了勝利果實。 孫建軍不樂意了,老楊你辦事不地道啊,一句話不多說,出門給楊哥打電話。 老楊在電話里也很委屈:“沒辦法啊,那邊來頭大,聽說是XX長的弟弟……” 孫建軍肚子里暗罵,放屁,哪來的弟弟?他媽的閻炎那一宿白陪你了,敢情我那幾萬塊錢都喂狗了?罵歸罵,嘴上只道:“楊哥啊,你事先給我打個招呼也好啊,我這里好有個心理準備。你瞧現在這事鬧的?!?/br> “我也才知道,唉,里面的水深了去了。唉,總之老哥我對不住你,下次當面向你道歉?!?/br> 人家話說到這份上,孫建軍罵都沒法罵,只好客客氣氣安慰幾句。心里直犯嘀咕,誰呢,后門這么硬?跟吳稚研究半天也沒個結果,干脆給羅赫打電話。 羅赫聽到消息還挺吃驚,說,沒事,我去問問。 不等羅赫問出結果,孫建軍一出招標公司的門,那位被雨點砸中的公司代表大步流星迎上來,老遠就伸出手,笑容滿面:“孫總吧,你好你好,敝姓成,成滿?!边呎f邊遞過來一張名片。 孫建軍接過瞧一眼,皮笑rou不笑地伸手回握:“幸會幸會,恭喜恭喜?!?/br> “呵呵?!背蓾M年紀不到三十歲,個頭不高,看上去很是精明強干,道,“孫總,我們老總想請您吃頓便飯,不知有沒有時間?” 孫建軍眉梢一挑:“你們老總是……” “呵呵,孫總去了就知道了,跟您是老同學。飯店已經訂好了,就在前面,這邊請?!?/br> 孫建軍尋思一會,對吳稚道:“你先回公司去安排一下,我看看怎么回事?!?/br> 吳稚點點頭,開車走了。孫建軍由成滿引著步行到飯店門口。成滿嘴皮子挺溜,為人風趣,對孫建軍也很恭敬。孫建軍幾次有心要問問對方和XX長的關系,想想還是算了吧,反正一會能見真佛,再說這種事,人家也不好說實話。他就是覺得對方那個老總弄得神神秘秘,感到極為有趣。 飯店檔次挺高,小橋流水綠籬花架,好好一個大堂弄得九曲十八彎,七拐八拐繞到最里面的包房?;杌璋蛋登挠?,大白天也得點燈,否則相隔一米你都看不清對面的人是誰。 燈也大有講究,墻角豎著,燈罩是仿羊皮的,繪著兩朵含情脈脈的并蒂蓮。孫建軍一回頭,卻發現成滿不知何時悄悄溜走了,正四下尋找,漂亮的女服務員已然道:“這就是關雎廳,您請?!闭f著,輕輕推開門。 此時不想進也得進了,更何況孫建軍天生混不吝,怕得誰來?大步走進去,里面竟是日式的裝修,地面鋪著榻榻米,要進去還得脫鞋。矮矮的木桌旁坐著一個人,不是陳紀衡又是誰? 孫建軍指著他的鼻尖跳腳:“我靠怎么又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老同學?!标惣o衡端起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茶盅,漫不經心啜飲一口。 孫建軍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什么都明白過來了:“那間皮包公司是你的?!” 陳紀衡點點頭。 “我的生意是被你搶走了!” 陳紀衡再點點頭。 “你他媽什么時候成了人家弟弟了?” 陳紀衡偏頭想一想,道:“算不上吧,他非得這么叫,其實關系離得很遠?!?/br> 孫建軍氣極反笑:“哦,敢情還是人家上桿子跟你套近乎,他怎么不說是你爹,贏得也光彩點?!?/br> 陳紀衡淡淡地道:“那就贏不了了,屬于避嫌范圍內?!?/br> “哈,哈,哈?!睂O建軍翻個白眼,干笑幾聲,索性一屁股坐在陳紀衡對面,拿起茶壺,對準壺嘴咕嘟咕嘟灌了一氣碧螺春,抹一把嘴,“咚”地把茶壺墩在桌子上,吐出一口濁氣:“好,這次算你狠,后臺挺硬啊?!?/br> 陳紀衡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你不也把大學生送上老楊的床么?那個大學生叫什么來著?閻炎?” “哎?!睂O建軍豎起一根手指頭,“咱倆玩咱倆的,你別把不相干的人卷進來?!?/br> 陳紀衡瞥他一眼,慢慢地道:“你這算是憐香惜玉么?” “哼?!睂O建軍冷嗤一聲,抱著胸四下打量一番這處小小的包廂:“怎么剛才不見你露面,偏到這么個憋屈地方來,見不得光啊你?!?/br> 陳紀衡道:“這里環境優雅,空氣清新,安靜非常,又無閑雜人打擾,干一些事情最方便?!?/br> 他把“干”字說得奇重,聽得孫建軍下意識向后一躲,一臉戒備,道:“你想干,干什么?” 陳紀衡低笑出聲,眸光里山高水長:“你覺得我想干什么?” “切!”孫建軍發覺自己的動作明顯太過示弱,立刻挺直腰,此處公共場合,諒他這個犢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樣。只是還沒等他坐好,陳紀衡陡然起身,越過低矮的桌子逼壓過來,伸手就要攬住孫建軍的肩頭。 孫建軍嚇了一跳,一巴掌呼嚕過去,用力奇大,半點不客氣。笑話,怎么地我也是個一米八多的大老爺們,下藥迷jian也就算了,你難道還想強jian? 沒想到陳紀衡,一把把他手腕給叨住了,倆人隔著桌子拉拉扯扯。孫建軍邊拽邊罵:“你他媽發什么瘋?有病啊你!”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陳紀衡依舊慢悠悠地,“我就是想聞聞你的味道?!?/br> “聞你媽個頭!”一提起這件事孫建軍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他早就發過毒誓,一定要噴香水,天天噴夜夜噴,熏死你個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