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_分節閱讀_15
陳紀衡用目光詢問孫建軍。孫建軍此時此刻正處于極度興奮之中,來盤咸菜都能吃得香甜,連聲道:“隨便隨便,我啥都行?!?/br> 陳紀衡沉吟一會,道:“來個鍋包rou、蔥爆素雞、木耳炒rou、豆芽粉……”都是孫建軍平時愛吃的菜。孫建軍豪氣萬丈地掏出一百元拍在桌子上:“喏喏,拿去?!?/br> 陳紀衡道:“不是說好我請你喝酒么?” “哎,那怎么好意思?!睂O建軍心想,一會還要讓我玩,現在還要請我,那也太不像話了,我孫建軍是這么不地道的人嗎?該請的一定要請,該花的一定要花。 陳紀衡竟也不阻攔,只一笑,從隨身帶著的藍布兜子里拽出一瓶白酒來,蹾在桌子上。孫建軍一瞧眼睛就亮了,他有點饞酒,啤酒白酒都饞,屬于每天都得啜兩口兩天沒喝嘴里發干的那種。更何況陳紀衡帶來的是五糧液。 這種酒在當時限量供應,有錢你都買不到。這是別人送給陳父的禮品,陳父不怎么喝酒,他家的好酒多得擺不下,都藏在小倉庫里,不是五糧液就是茅臺。陳父陳母在工作上一絲不茍,偏偏對這些身外物不太看重,馬虎得很。陳紀衡隨便偷出一瓶,估計他爹也發現不了。 孫建軍家里有錢,但也不能給他買瓶五糧液解饞。孫建軍眼睛眨都不眨,緊緊盯著剔透的酒瓶,好半晌小心翼翼拿起來在眼皮子底下轉兩圈:“這……這是真酒吧?!?/br> 陳紀衡給他倒了一杯:“你嘗嘗就知道了?!?/br> 五糧液不愧為五糧液,真香,那么一小杯滿屋子醇厚濃重的酒味,小店里的客人紛紛回頭瞅過來:“什么酒啊,好聞?!?/br> 店老板忙解釋:“人家自己帶的,咱這店可沒有?!?/br> 這一杯倒得很滿,酒面微微高出杯沿,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孫建軍不敢拿,怕灑出一滴兩滴來都是罪過,縮脖弓背湊到桌邊,撅起嘴唇輕輕抿一口。不是十分辛辣,細品之下還有一種甘甜的回味。他閉著眼睛,十分行家地細細咂摸,喃喃地道:“好酒,真是好酒?!?/br> “那就多喝點?!标惣o衡往孫建軍碗里夾菜,慢慢地道,“我看著你喝?!?/br> “這,這……”孫建軍有點不大好意思,但又抵制不了美酒的誘惑,“那,那我可就不客氣啦?!?/br> 陳紀衡微笑:“跟我客氣什么?” “啊,對,對?!睂O建軍心里這個美,陳紀衡,夠意思,一會一定好好伺候你。不過這話肯定不能當面說,大家心照不宣就得了。孫建軍左手拿筷,右手捏杯,吃口菜抿口酒。陳紀衡要了一瓶雪碧相陪,還不停地勸酒。 沒多大功夫孫建軍腦子里就迷迷糊糊,話也多了起來:“考大學,有他媽什么用?你瞧我爹,大字不認識幾個,不還是照樣賺錢?……” 陳紀衡好脾氣地聽著,推推眼鏡,道:“挺對?!?/br> “就是嘛……”孫建軍打個酒嗝,乜著醉眼,“我爹說了,他啥都沒有,就是有錢,只要我好好讀書,給他爭口氣……可我不會讀啊,太他媽累了。陳紀衡啊,你說你怎么就學習那么好呢?” 陳紀衡笑笑,沒回答,只往孫建軍杯子里倒酒。孫建軍也不用他回答,自顧自羅里啰嗦:“我覺著吧,關鍵得開心,你學習好,你開心,我學不好,玩得開心也行,干嗎那么死板,你說是不?你瞧你,都不敢喝酒,酒是好東西,是爺們不?是爺們就得喝!” 陳紀衡擺手:“不會,我真不會?!?/br> “那……那怎么行?”孫建軍酒勁上來了,只覺得陳紀衡在眼前晃來晃去,連忙伸手拽住,“你別動,你動什么?你也得喝……” “好好好,我也喝,也喝?!标惣o衡似乎被他纏得沒辦法,從藍布兜子里又拽出一瓶酒來,啪地啟開,給自己倒了一杯,“來,干?!?/br> 孫建軍高興了:“好,痛快!干,干!”兩只玻璃杯一碰,同時傾入嘴里。 有陳紀衡跟著喝,這酒下得特別快,孫建軍生怕讓對方說酒量小,一個勁地倒。 酒這種東西,第一杯第二杯還能品出滋味,喝多了都差不多,喝醉之后,水都是酒。所以到后來孫建軍完全喝亂了套,一點不知道陳紀衡后來取出的那一瓶,里面全是水。 孫建軍的酒量還算不錯,至少他被陳紀衡扶著走出小飯店時,步子還邁得比較穩,不至于左搖右晃。還記得要打車,還記得到了一處招待所,還記得倆人一起進了房間,還記得一會肯定要發生一件十分十分十分重要的事情。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 孫建軍攤在床上,腦子里混混沌沌,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一點也睜不開。然后他就感到一種溫暖而軟綿的觸感—— 有人親了他的嘴唇。 15、這就見家長了?! 孫建軍一下子驚了,驀地睜大眼睛,面前人影晃動,混沌不清。他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一臉困惑。 那人道:“陳紀衡?!?/br> 哦,對了。孫建軍想起來那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他嘿嘿地傻笑,伸手摟住上面的人,含糊不清地說:“來,哥疼你……”他身上僅存的那點力氣,也就夠他做出這么簡單的動作,然后只是躺著,閉上眼睛。 陳紀衡猶豫了一下,慢慢把孫建軍的衣服脫光。其實這個時候的孫建軍真是不夠看,明顯還沒發育好,還帶著少年樣的青澀,瘦得肋條骨一根一根地突出來。 幸好陳紀衡對身材這玩意不太在意,事實上,他只在意眼前的人是孫建軍。陳紀衡也脫了衣服,緊緊地擁住他,鼻子埋在孫建軍的頸邊。他真切地感受到對方肌膚的溫暖和滑膩,還有那股熟悉的氣息,和他患眼疾時的黑暗中一模一樣。 陳紀衡悠長而緩慢地呼吸,像要把那股子味道一直滲透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孫建軍無意識地回抱著他,嘴里嘟嘟囔囔,手掌摸來摸去。 兩個光溜溜的身體在床上糾纏,一開始陳紀衡沒多大感覺,他只是想這么抱著孫建軍,不用進行過多的舉動,他覺得緊緊相擁已然很好,很過癮,很舒服。像一片漂泊的樹葉終于落回大地,像一只孤雁終于飛回了雁群。他肌膚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孫建軍的撫摸下舒展開來,努力地汲取對方的體溫,饑渴得仿佛瀕死的魚。 但孫建軍明顯沒陳紀衡這么純情,他親來親去倆手漸漸地不老實,往下探然后握住了陳紀衡的JJ。陳紀衡激靈一下,這種感覺太過陌生,但絕不厭煩。他反手握住孫建軍的,對方濃重的酒氣呵到鼻端,令人熏熏然。 孫建軍這方面的經驗絕對比陳紀衡更多,即使沉醉之中只憑本能,也足以令連自瀆都很少有過的陳紀衡迷亂,不知今夕何夕。 不一會陳紀衡泄在孫建軍的手里,他大口呼吸著,眼前有點發黑。忽然感到孫建軍的手輕車熟路地往自己臀縫之中摸過去,十分不懷好意。陳紀衡“啪”地一把打掉孫建軍的手,孫建軍迷迷瞪瞪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不屈不撓又要摸,氣得陳紀衡屈膝跪在床上,把孫建軍壓住。 孫建軍喝多了,完全搞不清目前的狀況,沒什么力氣掙扎,他的下面高高翹起,得不到宣泄,難耐地扭動著腰,鼻子里發出哼哼的聲音。 陳紀衡再次握住孫建軍的小兄弟,對方舒服地呻吟出聲,腰胯直往上頂。 此時的孫建軍臉色很紅,額上全是汗,仿佛剛剛得了新玩具又沒時間痛快玩一場的小孩,愉悅之中夾雜著幾分焦躁難安。 陳紀衡無師自通地學孫建軍,把手指探到他的臀縫中間,在那個在他看來十分詭異的地方插進去兩個手指,其實沒進去多少,也就一個指節。 孫建軍如遭電擊,嘴里悶哼一聲,身子重重一抬,皺緊眉頭瞎嚷嚷,兩只手趕蒼蠅似的亂扒拉:“去,一邊去!” 陳紀衡抽出手指,覺得有點臟,在孫建軍的肚皮上蹭了兩蹭,又惡作劇一般狠狠捏了他兩下屁股,一邊捏一邊套住那個倍兒精神的小兄弟上下移動。 孫建軍閉著眼睛叫道:“啊……舒服……快點……啊嗯……”最后干脆抓住陳紀衡的手加快速度,一波一波地射了出來。 陳紀衡到洗手間里沖了個澡,又把毛巾用溫水浸濕了給孫建軍擦干凈。孫建軍顯然也得到了滿足,砸吧砸吧嘴,翻個身打起響亮的呼嚕。 陳紀衡看看時間,不早了,該回家去。他想了想,沒叫醒孫建軍,穿好衣服,臨走時輕輕關上掉了漆的房門。 孫建軍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醒來時陽光刺得眼睛都疼,嘴里干渴得厲害,舌頭跟上顎簡直要黏在一起。他瞇著眼睛往旁邊瞧,發現招待所的茶壺,晃一晃是滿的。來不及倒進杯子里,索性對著壺嘴咕嘟咕嘟一頓牛飲,喝下了大半壺才喘上這口氣。 孫建軍放下茶壺,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又跑招待所來了?好像還不是以前常去的那個。他撓撓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好像是,好像是跟陳紀衡出來了,他說要請我喝酒。 然后,然后我們就喝了。 再然后,就,就開房了?! 孫建軍目瞪口呆,完全處于失語狀態,好半晌喃喃地道:“不,不能吧……”他慌忙掀開被子跑進洗手間,沒見到陳紀衡,衣服也沒有,想來已經走了。孫建軍漫無目的地瞎轉悠兩圈,又坐回床上。 他竭盡全力,也只能想到來招待所的場景,再往下一片空白。 不對!還有那么一丁丁記憶,是陳紀衡吻了自己,然后,他插了自己的屁股! 他插了自己的屁股! 孫建軍仿佛身下著了火,騰地跳起來,手捂住那里,驚駭莫名。反了,這不是反了嗎?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插的他! 孫建軍絞盡腦汁,恨不能把頭殼撬開看個仔細,但仍舊一點都想不起來,只記得后面被什么東西插入的那種強烈的違和感。他兔子似的蹦到門口,對著裂縫的穿衣鏡前照后照,渾身上下干凈得很,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的手有點發抖,撅著屁股掰開臀瓣,想要仔細地看個清楚。但這個姿勢太高難度,更何況那里在臀縫中間藏得如此之深。孫建軍累出一身汗,也沒瞧明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覺得那里越來越難受。 孫建軍叫道:“哎呦喂——”一手捂屁股一手捂大臉,這可沒法活了,怎么辦?關鍵是他沒經驗,不知道被插過之后該是個什么感覺啊。 孫建軍停下腳步,猛然想到了田草,不行問問他?再一轉念,拉倒吧,這要是讓他猜到了,以后還能心甘情愿被自己壓嗎? 要不去問陳紀衡?孫建軍苦著臉,我得怎么開口啊,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