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清景是微涼_分節閱讀_116
一番話說到最后,我幾乎沒什么顧忌了,想什么說什么,不求其他,就圖個痛快。 劉迪坐那兒消化吸收半天,最后一幅要死的表情,受不了地嚎:“我cao這什么年代了,網上有視頻幾秒就閃婚的,你倆還在這整西廂記呢?!” 我有點兒狼狽,是啊,這都多少年了,說出來能讓聽的人都崩潰??勺鳛樯硖幤渲械漠斒氯?,倒好像沒那么難耐。因為我現在和花花在一起,雖然不是理想中的情況,卻每天都能看到這個人,一起奮斗,一起生活,也不算太壞呢。 震驚過后,劉迪慢慢冷靜下來,沉吟片刻,說:“照你這么講,他現在是絕口不提從前了,那你倆還有可能嗎?” 苦笑著搖頭,我頗有點認命的架勢:“要擱以前他迷糊那會兒吧,興許能成?,F在那個勁兒過去了,在外面一年,什么沒見過,眼界也開了,哪還會記得這陳芝麻爛谷子?!?/br> 劉迪微微揚起嘴角,再次欺身靠近,頗有點蔫兒壞地攛掇:“要不咱倆試試吧?!?/br> 他說這話我一點兒不意外,因為已經有前情提要了,況且這人的臉就跟心靈顯示器似的,實時輸出。 但我只把他當心靈雞湯,也沒準備以身殉雞。 “試你妹?!?/br> “不試我妹,試我?!?/br> “……” “……” “靠你他媽……” 后面的話我說不下去了,因為劉迪居然把手伸進了我的褲子! 男人的悲哀在于能夠正視自己的弱點卻永遠無法克服。我想踹他,但是腰軟了;我想罵他,但支配國罵的大腦語言中樞頹了。他的手就像一條蛇,帶著秋日的涼氣,詭譎卻刺激。明明很不著調的一個人,這會兒卻專業得過分,時輕,時重,或摸,或捏,簡直要讓人欲仙欲死。 “舒服死了?”劉迪舔了下我的臉,不懷好意地問。 我勻不出理智給他,全部注意力都在下面,我甚至情不自禁覆蓋上他的手,隔著一層布料,cao縱著他動作的輕重緩急。 “cao,合著自己擼習慣了是吧!”劉迪受不了地翻白眼,“說你什么好,天生就沒那享福的命?!?/br> 語畢,劉迪忽然抽出手,同時扯開我覆在褲襠的爪子。 我沒反應過來,褲子卻已經被人褪下,接著,顫抖中的命根兒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包圍圈。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只感覺到自己本能地劇烈顫栗,然后靈魂就被快感托著慢慢出了竅…… 劉迪不光動嘴,還時不時用手揉捏安撫留在外面的兩個小球,這絕對是我畢生所見之最大殺招,直讓人頭皮炸開。我狠狠地抓著那人的頭發,仰面朝天急促呼吸,但仍然覺得缺氧,就像一尾離開水面的魚。 沒過多久,劉迪吞吐的頻率忽然快起來,動作幅度也更加大,我能感覺到每一下都進入了他喉嚨深處???,這家伙居然會深喉! 再忍不住,我全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劉迪仿佛早有預感,腦袋靈活退開,但手上的動作沒停,很快,我便隨著他的節奏噴出一股股白濁。 高潮持續了很久,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噴濺出的液體沾滿了劉迪的手,還有一些落到了地板上。 劉迪從茶幾上的紙盒里抽出幾張紙巾,從容地擦去手上的粘膩,末了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似笑非笑:“快槍手啊……” 劉迪的聲音很輕,近乎溫柔,但因為內容令人發指,所以我一邊抽兩張紙巾蹲下來擦地板一邊在心里催眠:這是魔音這是魔音我沒聽見我沒聽見…… “不過量倒不少,積了很久?” 我沒聽見我沒聽見…… “行了別裝了,趕緊的,換我!” 我沒聽…… “???!” “啊什么啊,”劉迪瞪眼,“你他娘的不是光想占便宜吧?” 我想說我啥時候占便宜了,明明是吃虧!可……好吧太無恥了我說不出口。 “別磨嘰了,快快快快快快快!”劉迪說著就開始解皮帶。 “趕著投胎啊……”我沒好氣地咕噥,卻也心下一橫,決定豁出去了! 劉迪一邊脫一邊不停嘴,好像多說幾句就能讓接下來的事情更加水到渠成:“在監獄那陣兒就想跟你試試,尤其每周末都聽現場版?!?/br> 我只覺得脊背發涼:“你他媽……” “就是想想而已啦,”劉迪打斷我,“意yin不行啊,再說這不是趕巧了么,誰知道出來還能碰上你?!?/br> 說話間,劉迪的褲子已經褪了一半,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正想一脫到底,門外忽然傳來鑰匙在鑰匙串上互相碰撞的聲音。 要在平時,這聲音我絕對不會注意到,細小不說還隔著一層防盜門哪??伤^做賊心虛,就是五感時刻處在極度敏銳狀態,平時聽不到的這會兒一清二楚,平時不靈光的腦袋這會兒直接升級成四核處理器。 劉迪還在繼續,眼看褲子就要抵達腳踝,我連忙喝止:“別動!” 劉迪動作是停住了,但眉毛也皺起來了:“怎么,想反悔?” 沒等我回答,清晰的一聲響,鑰匙插入鎖孔了! 劉迪總算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兒,這下不用我說,自己就蹭蹭把褲子往上提,動作之快堪比閃電俠。 我連忙也把自己褲子系好,同時納悶兒這時間當不當正不正的,怎么會有人回家呢? 終于,防盜門緩緩打開。 下午的陽光很明媚,把客廳照得通亮,連帶玄關也沾了光,花花瘦高的身影慢慢清晰。 他并不急著換鞋,反而靜靜看過來,沒半點意外神色,只是那么安靜地看著。 我屏住呼吸,仿佛氣喘粗了都會露餡兒。 “呵,你怎么回來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努力讓表情顯得自然。 花花沒有回答,一些難以描述的情緒閃過他的眼底,慢慢沉淀,積蓄,像暴風雨前的烏云,黑不見底。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的一瞬間我居然在等著花花說話,明明知道他說不了…… “這是劉迪,你還記得嗎,一起在十七號的……”我努力扯著話題,希望能沖散自己難受的情緒。不知為什么,明明說不了話的是花花,我卻比他還難受,這感覺是如此熟悉,心疼,憐惜,放不下……一如當年, 花花終于有了動作,卻不是回應,而是彎腰從鞋柜里取出自己的拖鞋,慢慢換上。 這下傻子也明白了,何況劉迪。 “你和他同居?!” “不是你想的……”我條件反射就想解釋,可話一出口,又頓住了,這事兒三言兩語實在解釋不清楚。我總不能說愛情求不得我就退而求親情吧,先不說劉迪信不信,這話要挑明我以后跟花花都沒法處。 花花已經換好鞋,很自然地走過來,居然還很禮貌地沖劉迪點頭微笑。 劉迪懵了,奇怪地看我。 我也懵了,卻隱隱覺出不詳,下意識就說:“要不你先回吧?!?/br> 劉迪總算回過神兒,視線在花花和我之間來回游移,表情微妙。 “你不是說就上來參觀參觀房子,等會兒還有事嘛?!蔽尹c他,很用力的點。 “哦――”劉迪把尾音微妙拖長,用眼神傳遞他的鄙視,不過人倒是識相地起身,“時候不早了,花老弟,咱改天再敘哈?!?/br> 花花微微頷首,并不十分熱情。 劉迪不以為意,大大方方去玄關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