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女俠傳(05)
2020年8月27日第5回:露行藏采花盜喪命,遭劫難一丈青失身立威卻說扈三娘從清風觀回到家以后,腦子里一天到晚在想著趙半仙說的那些話,吃不下飯也睡不好覺,臉色憔悴了許多。扈太公以為女兒病了,便叫兒子扈成去給壽張縣請來一個郎中給她診治。那郎中也無法斷定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問她何處不舒服,也問不出個究竟來。郎中只好開了一個清熱祛火的方子,吩咐太公照方抓藥,給女兒先吃幾天,看能否有些好轉。 兩天之后,病情稍有好轉,她能吃下飯了,太公這才放下心來。其實扈三娘的病并沒有好。她為了不讓爹爹擔心,每餐都強迫自己吃下不少飯食,飯后再找個僻靜處把吃下的東西吐出來一大半。到后來她索性不再喝那個郎中開的藥了。 好在她從小身體就好,幾乎沒有生過大病。這次也一樣,她強撐了十來天后,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基本上恢復了,不但有了食欲,連睡覺也好多了。不過,她知道,自己的心病依然沒有好。 她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要去向趙半仙求教,聽他的胡言亂語,現在弄得自己整天都疑神疑鬼。她獨自一人時,脫光了全身的衣服,取鏡子仔細察看過自己的會陰xue,想找到趙半仙說的那個印記??墒强戳税胩?,哪里有什么狗屁的印記?她越想越氣,決定再去找那個趙半仙問個明白。他若是說不出個道理來,她就揍他一頓出出這口惡氣! 可是等她到了清風觀后,發現那里空無一人,到處都是灰塵,灶上沒有煙火,床上也不見鋪蓋。顯然這里已經荒廢了一段時間了。她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中。 到家后,一個丫鬟來找她,說扈太公要見她,有要緊事。她來到扈太公的屋里,向爹爹行禮問安。扈太公這兩年老了許多,身體大不如前了。他家人丁不旺,太公沒有親兄弟,兒子也只有扈成一個。堂兄弟和堂侄子倒有不少,但是沒有一個特別出色的。祝家莊李家莊和扈家莊的三位莊主雖然是結拜兄弟,但是祝家莊近來一家獨大,李家莊和扈家莊在許多事情上都要仰仗祝家。扈太公對此極為擔心,害怕他自己和祝朝奉死后,扈家的產業最終會被祝家那幾個兄弟給吞并掉。 和祝家莊一樣,扈家莊也養著一支由青壯年莊客組成的莊兵隊伍,專門抵御盜匪。其實就是由扈太公出錢購置兵器,分發到各家各戶。一旦有事,或撞鐘或敲鑼或吹牛角,召集各家的青壯們一起拿起兵器去共同御敵。按各家出人的多少和次數,扈太公會在年終給他們發放一些糧食補助。大多數年輕的莊客們都沒有對敵的經驗,一旦發生大事,他們就是有了兵器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因此必須在平時對他們加以cao練。這事以前一直都是由扈成來負責的??墒亲罱纳眢w不好,家中的許多事情都壓在了兒子肩膀上,因為他是獨一無二的莊主繼承人。這樣一來,他就很難抽出時間來cao練莊客了。 扈太公不放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堂兄弟或者堂侄子,于是他想到了女兒扈三娘。他對女兒道:“你哥他太忙了,沒有時間去cao練莊客。我想讓你來代勞。聽你哥說最近你的武藝大有長進,平日里你辦事都很細心,比你哥還靠得住。只是這件事非常重要,關系到我扈家莊的存亡,不知你意下如何,能不能把它做好?”扈三娘一口答應下來,道:“爹爹放心,女兒一定不負您的重托,把這件事辦好?!闭f罷她就向父親告辭,去召集莊客去了。哥哥扈成cao練莊客時她旁觀過好幾次,覺得不是太難,自己應該能夠勝任。況且這是爹爹交付給她的事情,她怎能不去努力做好? 扈太公看著女兒遠去的身影兒,眼睛潮濕了。扈三娘雖然不他是親生的,可是他一直對她視如己出。他已經答應祝朝奉,將女兒許配給他家的三公子祝彪了,還選中了一個大吉大利的日子,明年七月初七。他暫時還沒有告訴她。他心中非常不舍,同時又擔心她嫁過去后會受欺負。祝家的另外兩個兒子和他們的媳婦都是很厲害的人,他早有耳聞??墒?,他沒有更好的選擇。東平府的張家曾經托人來說媒,后來又沒了音訊,可能是改主意了吧。唉。 扈家莊的正中心有一塊空地,那里長著一株百年的老槐樹。扈三娘把讓幾個莊客敲鑼通知各家各戶,讓每戶派一人到那里聚齊。她站在槐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宣布了今后由她來負責cao練之事。她道:“此事至關重要,若是真的來了成群結伙的土匪強盜,我等必須統一號令,不然必吃大虧。各位父老鄉親們,你們意下如何?”她話音剛落,各家的人紛紛應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薄按笮〗阆騺硖幨鹿?,我們都聽她的沒錯?!薄皩?,人命關天的事情,馬虎不得。誰敢不遵大小姐之命,我等絕不答應?!睆母骷页槌鰜淼那鄩涯旯灿幸磺砂儆嗳?。扈三娘將他們分為十隊,每隊一百余人。她指派了各隊的隊長和隊副,由他們來具體負責本隊的cao練。她自任總隊長。這十隊莊兵并不是同時cao練,而是輪流來,每天只有兩隊需要cao練。她特意把親兄弟分到不同的隊里,這樣就不會因為cao練而誤了各自家里農活了。 有的家庭沒有男丁或者男丁不夠,派來參加cao練的是姑娘和媳婦們,共有上百人。扈三娘就把這一百多個女人單獨編成一個女兵隊,由她自己親自cao練她們。她把自己學過的槍法和棍法加以簡化,去掉那些不實用的花架子,然后教給這些女兵們。她還把女兵們分成小組,每組十個人,教她們互相配合,克服力氣上不如男人的弱點。這些女莊兵們練得特別起勁兒,比那些男莊兵們要認真多了,很快就有了大的進步。她們每次cao練都英姿颯爽,喊聲震天,引來不少人觀看。莊子里那些家里有事不能參加cao練的姑娘媳婦們看著都羨慕死了。 其他的隊長隊副們看了女兵們的cao練,也學會了大小姐的辦法,并將這些辦法應用到自己負責的那一隊隊男莊兵的cao練上。以前扈成cao練莊客時,都是大家全部聚在一起。因為人太多,又沒有那么大的場地,因此cao練起來經常是亂哄哄的,偷懶?;娜瞬簧?,收效甚微。扈成為此傷透了腦筋。 如今扈三娘這么安排下去,cao練起來就整齊好看多了。大伙們看在眼里,都暗自佩服這個才十五歲的扈家大小姐的才能。不過十個指頭不一般齊,扈家莊也有好幾個不聽話不服管的人。他們要么偷懶,要么打架斗毆。扈三娘幾乎每天都要處理這種事情。 有一個叫扈德龍的就是一個有名兒的刺頭兒。他五十來歲,輩分卻極高,是扈太公的堂叔,扈成扈三娘見了他都要叫叔公。這天扈德龍所在的莊兵隊的隊長來向扈大小姐告狀,說扈德龍喝得醉醺醺的,不聽指揮,還打了隊副一個耳光。 扈三娘一聽,馬上帶著十幾個女兵去了cao練現場,將扈德龍抓了起來。她要當場對自己的叔公實施仗刑,以儆效尤。這時扈德龍的酒還沒醒,他大叫道:“我看你們誰敢打我?扈太公老兒見了我也得叫一聲叔!”扈三娘氣得滿臉通紅。她喝教將扈德龍扒光了衣服褲子,由四個強壯的女兵抓住他的兩條胳膊和兩條腿,將他拉成一個‘大’字,臉朝下緊緊地按住。另外兩個女兵掄起涂了黑漆的木板,“啪啪啪”地朝他屁股上連著打了二十大板。再看扈德龍,他的屁股上早已血rou模糊。因為疼痛加上日頭的暴曬,他已經昏死過去了。扈三娘吩咐女兵們將他抬起來放到一個門板上,抬回家去了。 扈三娘回到家后,扈太公把她叫了過去,道:“聽說你今天把叔公給打了?他這個人喜歡倚老賣老,平時誰也不服。他若是不肯罷休,鬧將起來,卻如何是好?”原來扈德龍挨打的事早已傳遍了整個扈家莊。扈三娘道:“爹爹請放心,此事女兒我占理,不怕他鬧。我這就帶著傷藥和禮物上門去看望他,若他認錯悔改,我依然叫他一聲叔公。不然的話,我就不再跟他客氣了!”扈太公沒有吱聲。他心里有些犯糊涂:“你都將叔公脫光打了二十大板了,還能再怎么不客氣?這……這還是我從小養大的那個乖女兒嗎?”傍晚時分,扈三娘拿著一大包禮物去了扈德龍家。她剛一進門,就見扈德龍顧不得傷痛,從床上跳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扈三娘急忙伸手扶住他,叫道:“叔公!使不得,快起來!您可折殺我了!”這時就聽得背后撲通撲通一陣響,她回頭一看,只見扈德龍的兒子媳婦和孫子輩們已經跪了一地,甚至還有幾個才五六歲的小孩子也跟著跪下了。 扈德龍老淚縱橫,對她道:“大小姐,我知錯了。請原諒叔公我人老糊涂,冒犯了大小姐?!蓖A艘幌?,他接著道:“今天我一回到家,我的這些晚輩們都齊聲罵我,說我是個無賴,倚老賣老,罔顧大義。連左鄰右舍也來數說我的不是,稱贊大小姐處事公平。大小姐一個年輕女子,就敢于站出來承擔保衛咱扈家莊的重任,單憑這一點就讓所有扈家莊的男子們汗顏啊。而叔公我卻不知輕重,故意鬧事,給大小姐添了麻煩。我……我怎么對得起扈家的祖先???嗚嗚……”這時扈三娘突然想起來,白天打扈德龍板子時,那四個負責按住他的女兵中,有一個就是扈德龍家老二的媳婦。 一丈青因為這件事,扈三娘的名聲大震。不但是扈家莊的人一提起她就伸大拇指兒,就連過往的旅客行商販夫走卒們也都被她的故事吸引了,他們都爭相前來觀看她是怎么cao練莊兵的。 一位特地從東平府趕來的八十歲的王姓老人,在觀看了她的女兵cao練后,道:“扈家這位大小姐真了不起,能趕上當年的‘一丈青了’!”這人早年曾經擔任過東平府的團練,在這一帶很有威望。 他說的‘一丈青’是六十多年前出現在這一帶的一位女中豪杰。她是當時壽張縣知縣的一位妾室。有一次,一股悍匪攻破縣城,殺死了她丈夫,在縣城里大肆jianyin擄掠一番后,揚長而去。 她發誓為夫報仇,用自己的私房錢招募了一百多個民壯,每天cao練。一個月后,她帶著這些民壯攻入那伙土匪的巢xue,將他們的頭目擒住砍了頭,還殺死了三十多個慣匪,解救出十幾個被他們擄去的婦女,其中就有知縣的母親和meimei。當時的東平府知府得知此事后,特地表彰了她的義舉,并給她豎了一座牌坊。 她出身低微,原來是一個走街串巷表演雜耍的藝人,會舞劍,渾身上下刺滿了黑色的花紋。她舞劍時,通常脫得只剩一條窄小的褲衩,露出身上的花紋,煞是好看。她因此得了‘一丈青’這個綽號,她的真名反倒沒有人記得了。壽張縣知縣就是看了她舞劍之后將她娶回去做妾的。 這位王姓老人就是當年一丈青招募的民壯中的一員。因為他的稱贊,人們開始將‘一丈青’這個綽號安在了扈三娘的身上,雖然她并沒有紋身。扈三娘自己也不討厭別人管她叫一丈青。沒過多久,她的這個綽號就在獨龍崗一帶傳開了。 最近東平府境內不是很太平,因為出現了一個采花盜。他假扮成借宿的過客,不但誘騙jianyin婦女,還竊取受害者家中的財物。東平府已經給下屬的各個縣治發下了文告,提醒各地鄉民們,不要讓不明來歷的人在家中留宿,以防受害。 可是,總有那么一些人是不會聽從別人的勸告的。兩天前,獨龍崗東邊的李家莊就有一戶人家被害了,不但妻子被人jian污,家中的金銀珠寶和細軟也被盜走了不少。奇怪的是,事后官府派人來查詢時,這家人不論是丈夫還是妻子都一問三搖頭,不肯透露任何被害時的詳情。這家人并沒有去報官,是一個鄰居偷聽到他們夫妻半夜里為此事爭吵,去報告了莊主李應。李應覺得非同小可,派人將這事上報到了官府。 這件事傳到扈家莊后,扈太公把莊子里的頭面人物都請來,叫他們傳下話去:莊子里的各家各戶都不要收留來歷不明的過客,姑娘少婦們須得注意行止,不要去招惹陌生人,不然會給采花盜鉆了空子。本來這種事情不該他老人家親自出面cao勞。無奈兒子扈成是個二十多歲的楞小子,正是那些風sao的本家嫂嫂嬸嬸們招惹撩撥的對象,常常被她們弄得臉紅耳赤。女兒扈三娘才十五歲,正值如花似玉的年齡。雖說cao練起莊客們她一點兒都不含糊,可她究竟還是個黃花閨女,臉皮還是很薄的。因此教莊客們怎么提防采花盜這種事情是不能交給他們兩個的。 也許正像那個趙半仙說的那樣,扈三娘命中有此劫數,剛過及笄之年的她竟然真的碰上了采花盜。 這天鐵蛋跑來告訴她,他聽莊子里的幾個孩子說,他們在外面玩耍時遠遠地看見清風觀里冒出了炊煙。扈三娘以前向鐵蛋打聽過,問他知不知道那個趙半仙到哪里去了。鐵蛋將此事放在了心上。他聽到孩子們說了清風觀的炊煙后,就特地跑來告知她。 鐵蛋自從上次和扈三娘發生了親密的接觸,他就常常在夜里夢見她,和她像夫妻一般歡好。當然,他知道自己這是在癡心妄想。拋開他和她是同宗,根本就不可能談婚配之事,即使他不姓扈,也無法配得上大小姐。她將來嫁的丈夫一定是一個飽讀詩書的白面郎君,只有那樣的人才配得上她。鐵蛋心里真的這么想的。 扈三娘忙完了cao練女兵的事情就獨自往清風觀所在的那個小山坡走去。她腰里挎著一柄劍。她的雙刀一般都是插在刀鞘里,掛在自己的坐騎上的。她騎的是一匹高大的青鬃馬,已經吩咐身邊的女莊兵替她把馬牽回莊子去了。這時已是傍晚時分,一路上軟風吹拂,甚是舒服??粗﹃栂聝灻赖泥l村景色。她的心情也隨著變好了許多。 到了清風觀,扈三娘叩了幾下門,沒有人答應。她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走進去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沒有,不像是住了人的樣子??磥砟莻€趙半仙并沒有回來。她四處察看了一番,發現廚房的灶堂里確實有新燒過的柴草灰燼。也許是路過的人在此打火做了一頓飯吧。 她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像是一對青年男女。她正準備迎上前去,忽然一轉念,她改變了主意,閃身藏到了門后面的陰影里。 進來的人確實是一男一女,像是一對夫妻。男的長得十分英俊,女也是美貌如花,他們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扈三娘原本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可是一看這女的,覺得她一點兒都不比自己差! 他們把背著的包裹解開,拿出一塊青布鋪在地上,兩人都坐了下來。隨后他們取出買來的燒餅,rou食,還有一個酒壺,兩個酒盞。兩人開始一邊吃一邊說話。那男的很溫柔,他稱女的為‘瑛姑’,不時拿起食物去喂給女的吃。女的管男的叫‘玉郎’。瑛姑倒了兩盞酒,將其中一盞遞給玉郎,他們碰了一下杯,仰著脖子喝完了。 扈三娘躲在陰影里看得心中羨慕不已。她正要走出去向他們告罪,然后離開這里。忽然瑛姑說出了令她震驚的幾句話。 瑛姑道:“玉郎,這兩天咱們都白忙活了,那些有錢的人家都很小心,讓你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磥磉@一帶的人是聽到了風聲,有了警覺,我們必須得離開了?!庇窭纱鸬溃骸笆前?。只是就這么走了,我心有不甘。這樣會壞了‘賊不走空’的規矩?!薄耙牢铱催€是小心為妙。東平府不行咱們就去東昌府,憑著‘翩翩玉郎’和‘絕色瑛姑’的本事,還怕找不到甘愿撲火的飛蛾?”扈三娘聽了大吃一驚,原來這對夫妻倆是歹人。聽他們的意思,是用美色引誘人上鉤,然后再竊取金銀財物。她忽然想起了爹爹今天早晨還警告過她,說最近出了一個采花盜,要她外出時格外小心。這么看來,這采花盜不是獨自一人,而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合伙做案。像他們這樣裝扮成恩愛的夫妻去人家里借宿,誰能忍心拒之門外? 這時玉郎瑛姑好像已經吃飽喝足,他們正站起來收拾包裹,準備離開。扈三娘“刷”的一聲抽出佩劍,一步跨過去,堵住了門口。她大聲喝道:“大膽賊人!我看你們往哪里跑?”“媽呀!”瑛姑嚇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玉郎則敏捷地跳到一旁,從包裹里取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把鋒刃上帶著倒刺的彎彎曲曲的短劍。那短劍看起來寒光閃閃,像是精鋼打造成的。瑛姑這時也爬了起來,從包裹里拿出一根黑不溜秋的鞭子,握在手里。扈三娘有些畏懼玉郎的那把奇怪的短劍。不過,她想起了師傅的話:“越是奇怪的兵器,你就越不能怕它,要速戰速決。如果你心存畏懼,縮手縮腳,則容易吃大虧?!眱蓚€敵人中,瑛姑看起來弱一些,只要先解決這個玉郎,就好辦了。于是她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劍往玉郎身上劈去。玉郎閃身躲過,回手用短劍向她刺來。 扈三娘仗著自己的劍比他的長,唰唰唰地一陣猛攻,逼得玉郎連連后退。他惱羞成怒,一手用短劍抵擋,一手摸出一枚飛鏢。正待要用飛鏢傷她,卻不料她的長劍已經刺到了跟前,只聽得‘撲哧’一聲,劍尖戳進了他的肚皮。玉郎痛得大叫一聲,血流滿地,身子‘咕咚’一聲倒在地上。他躺在那里抽搐了一會兒,就不動了。瑛姑扔了手里的鞭子,上前抱住玉郎,哇哇地大哭起來?!坝窭砂?,你死得好慘??!”扈三娘眼看著玉郎英俊的臉開始變得蒼白如紙,無聲無息地癱軟在那里,已經沒有了生氣。她不禁愣住了。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殺人,而且殺得是這么一位年輕英俊的男人,他的妻子正抱著他痛哭。她心里不由得對自己懷疑起來:這人可能是無辜的,是她殺錯了人!她渾身開始冒虛汗,手里握著的劍慢慢地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那個叫瑛姑的女人突然松開身體已經冰涼的玉郎,雙腿一蹬,像一頭豹子,猛地朝扈三娘的下身撞了過來。扈三娘措手不及,被她一頭撞在自己的肚子上,仰面向后倒去?!斑恕钡囊宦?,她的后腦磕在石頭地上,被磕得暈了過去。 等到她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繩子緊緊地捆住,繩子的另一頭穿過一根橫梁,將她的身子從地上拉了起來。還好,她的腳還站在地上,并沒有被吊在半空中。她四下里望了一下,沒有看見偷襲她的瑛姑,地上玉郎的尸體也不見了。 yin賊過來一會兒,瑛姑從外面回來了。扈三娘看著她模樣總覺得不對勁兒,可是又說不出為什么,直到她開口說話?!澳氵@個該死的惡女人,竟然殺死了我的玉郎弟弟。我要將你先jian后殺,再大卸八塊,埋在我弟弟身邊給他作伴?!彼f話的嗓音變得很粗,跟男人一樣!扈三娘這才主意到,她身上已經換上了男人的衣服,上面還沾了不少土??磥韯偛潘浅鋈パ诼裼窭傻氖w去了。她說要將自己先jian后殺,那……那就是說她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不錯,我其實是個男兒身。玉郎比我小一歲,他是我親弟弟。十年來,我們兄弟倆作案上百件。我們假裝成旅途中的夫妻去那些有錢人家借宿,我專門去勾引當家的男人,他去勾引女主人,得手后就趁機搶走主人家中的財物,從來沒有失手過!沒想到今天行藏敗露,玉郎弟弟死在你這個惡女人的手里!”他邊說邊拿起那根黑不溜秋的鞭子,開始抽打扈三娘?!芭九九尽彼贿B抽了十多下,每一下都重重地抽在扈三娘的屁股上。 那鞭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打在皮rou上火辣辣的,特別痛,像是帶著倒刺一般。扈三娘雖然腳還站在地上,但是雙手被繩子綁著拉到頭頂上,根本無法抵擋,也無法躲避。她痛得嘴里噓噓地只抽冷氣。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屁股上肯定留下了一道道的血印。 “說!你姓甚名誰,家住哪里?”見扈三娘不吭聲,瑛姑道:“我平時最喜歡的就是折磨那些貞烈女子。你要是趁早說了,還能少受些苦?!彼f著話,左手突然向前一伸,將一根細細的錐子刺進了扈三娘的rufang。 扈三娘痛得“啊”的一聲大叫,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緊接著,瑛姑又用錐子在她屁股上大腿上連著刺了七八下。扈三娘痛得渾身是汗,對他哀求道:“求求你,別再刺了!我說,我什么都說!”她現在終于相信那個趙半仙的話了,看來自己確實是命中注定有難啊。她不等瑛姑再次發問,就將自己的姓名年齡身份一股腦兒地告訴了他。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女中豪杰‘一丈青’?那我倒要看看你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樣?”他走進前來拽住她的衣襟,“斯拉”一聲,將扈三娘胸前的衣服撕下來一大塊,露出了里面穿的兜肚。 扈三娘原來指望說出自己的姓名后瑛姑會趁機敲詐她家的錢財,沒想到他對錢財似乎不怎么感興趣,只想著怎么折磨她來給自己的兄弟報仇。她有些絕望了。她被半吊著這么長的時間,手臂失血,兩條腿也很沉重,有些支持不住了。即使給她松了綁,若是不給她時間恢復體力,她連一個普通女子也打不過了。這個名叫瑛姑的男人陰險得很,很不好對付。扈三娘殺死玉郎后,他裝成弱不禁風又悲痛欲絕的樣子,讓她失去了警惕,隨后他突然發難,將她撞暈過去。 扈三娘正想著,瑛姑把手伸進了她的兜肚里面,開始撫摸她的奶子。扈三娘的臉紅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霸瓉盱杓掖笮〗阋彩且粋€sao貨!”他突然用兩根手指拉住她的一個奶頭用力一拽,扈三娘痛得眼淚又流出來了。不過這一次她忍住了,沒有叫出聲來。 瑛姑冷笑一聲,伸手解開她的腰帶,將她的下身脫得光光的?!办璐笮〗?,你是不是想挨cao了?”他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輕輕地撫摸著。扈三娘羞憤交加,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墒撬?,今天是無論如何都逃不脫這個yin賊的jianyin了。她想,既然命中注定會有這樣的劫難,那就只能忍受了。 她抬起頭看向瑛姑。她眼里看到的分明是一個美貌的女子,明眸皓齒,鳳眼含春,怎么也無法把‘她’跟yin賊聯想到一起去。 碰巧瑛姑也在看著她。頃刻間他好像被扈三娘的美震撼了,他的頭在慢慢地向她靠近,終于,兩人的紅唇碰到了一起。瑛姑伸出胳膊抱住她的脖子,使勁兒地親吻著她嘴。親完嘴后又去親她臉,她的耳垂,還有她的脖子,甚至還親了她的腋窩。他的雙手也沒有閑著,扈三娘的兜肚已經被扯下來扔掉了,她的兩只奶子全都裸露了出來,正被揉捏成各種形狀。她被這個男人折磨得臉紅耳赤,芳心狂跳,明明知道他是個yin賊,心底深處卻在盼望著快一點被他侵犯。她閉上雙眼,滿腦子都在想著男人,想得快要發瘋了。 這時瑛姑和她脫離了接觸,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扈三娘睜開眼睛一看,他正在她面前脫衣服,不一會兒就脫得一絲不掛了。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原來這個采花賊長成這副模樣! 他渾身潔白如玉,兩只奶子鼓鼓的翹翹的,跟女人的胸脯沒有什么區別。不同的是,他的胳膊和腿上的肌rou很發達,比一般的女人強壯多了,他的手掌也比女人的大。最為奇特的是,他兩腿間光溜溜地沒有一根陰毛,那里長著一根五六寸長的rou棍。它已經充血變成了紫紅色,硬邦邦地矗立在那里。她不敢再看,閉上了眼睛。 “怎么樣?喜歡我的大jiba吧?它馬上就要把你帶到極樂境界了?!辩每拷?,雙臂抬起她的兩腿,用自己的奶子貼著她的奶子一上一下地摩擦著。扈三娘羞愧萬分,嘴里卻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陣銷魂的呻吟聲。突然,瑛姑的胯部往上一挺,他的rou棍完全沒入了扈三娘的牝戶之中! “啊呀,痛死我也!”她大叫一聲,差一點昏死過去。瑛姑低頭一看,見有血從她的牝戶里流出來,笑道:“看來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叫聲郎君我聽聽?”他開始聳動下身,用力在她的rouxue里抽插起來,一邊插一邊道:“快說,郎君我厲不厲害?”扈三娘痛得不得了,只覺得自己的rouxue都快要被他生生地撕裂了。她只能大聲哭著哀求:“郎君,好郎君,快……快停下來!我的好郎君,求求你了!啊……”她越是哭求,瑛姑就越興奮,抽插得越是用力。直到她頭一歪,被他cao得昏死了過去。 瑛姑繼續jianyin著已經失去知覺的扈三娘,最后將nongnong的jingye灌進了她的牝戶之中?!皨尩?,沒想到這個大名鼎鼎的一丈青,cao起來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娘兒們!”剛才被cao到一半扈三娘就昏死過去了,這確實讓他有些掃興。 他解開捆綁扈三娘的繩子,將她平放在地上,然后拿出玉郎用的那把短劍,準備將她大卸八塊。當然,在此之前他要先殺死她??粗枞锬怯⑽涿榔G的容貌和健美性感的身軀,他心中仿佛有些不舍。踟躕了一會兒,他高高地舉起了手里的短劍,對準她的脖子斬下,一邊動作一邊嘴里念叨著:“美嬌娘,是你自己的命不好,怪不得我??!”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鐵疙瘩帶著一陣風聲從他后方橫掃過來,正打在他的肋骨上。瑛姑的整個身體被打得飛了起來,倒在幾步開外的地方。一個年輕的莊稼漢走上前來,對準他的頭又來了一下,幾乎把他的頭給打碎了。 這個莊稼漢不是別人,正是扈鐵蛋。他今天干完莊稼活回到莊子里時,看見扈成在到處向人打聽,問他妹子哪兒去了。鐵蛋心里一沉,記起了他白天跟大小姐說過清風觀有炊煙的事。莫非她是去清風觀了?但是他不敢跟扈成說,害怕被他責罵。于是他提著鋤頭返身又出了莊子,往清風觀跑來。 他來的正是時候。大小姐赤裸著下身,雙手被綁著半吊在那里,這個長得像女人的家伙正用雙手抬著她的兩腿在狠狠地cao她。剛開始時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分明聽見大小姐口里叫著“我的好郎君”呢,他搞不清楚這個男人是不是大小姐的相好。等到他把她cao昏過去,取出短劍要害她性命時,鐵蛋才不再猶豫,掄起手里鋤頭將他打翻在地上。 再看大小姐時,她身上一片狼藉,胯間更是泥濘不堪,有血跡,還有男人的臟東西。她的屁股上有一道道鮮紅的血印,像是被人用鞭子抽的。鐵蛋心疼得不得了。他大著膽子走近前去,將扈三娘的身子從地上抱了起來,摟在懷里?!按笮〗?,大小姐!你醒醒,快醒醒??!”扈三娘被他叫醒,一看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馬上哭著哀求道:“好郎君,饒了我吧!求求你了!”“大小姐,是我,我是鐵蛋啊?!彼J出抱著她的確實是鐵蛋,幾步開外,瑛姑滿臉是血地倒在地上,這才知道自己得救了。她想起了剛才的經歷,心里生出了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她一把抱住鐵蛋,將自己的臉埋進了他的懷里。 歇息了一會兒,鐵蛋從瑛姑的包裹里找出一套干凈的衣裙給扈三娘換上了,隨后拿著包裹,攙扶著她走出了清風觀。扈三娘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是傷口很痛,rouxue也被cao得紅腫不堪了。鐵蛋見她走不動路,就把她背在背上,回到了扈家莊。他沒有從莊門進去,而是走一條僻靜的小路,一路上沒有碰見人。 平日里伺候大小姐的兩個丫鬟見了她這副模樣,嚇得幾乎尖叫出來。扈三娘叫她們打來溫水給自己清洗身子,還取來金創藥敷在了傷處。她告誡兩個丫鬟,不許她們向哥哥和爹爹泄露此事! 第二天,扈三娘強打起精神從床上爬起來,來到莊外cao練莊兵。只是她渾身疼痛,無法親自下場舞刀掄棒,只能叫那幾個隊長和隊副帶著莊兵們cao練。好不容易捱過了一天,回到家時她已經是精疲力竭了。好在這幾天扈太公去東平府了不在莊上,哥哥扈成也忙得不見人影兒,除了服侍她的丫鬟,并沒有人知道她受了傷。 扈三娘在瑛姑的包裹找到了三百多兩銀子,還有一個金手鐲,十幾件首飾。她把這些金銀都給了鐵蛋,并囑咐他去辦一件事:去清風觀把瑛姑的尸體埋了。第二天夜里,鐵蛋摸進了她的閨房,告知她說事情都辦好了。扈三娘這才放了心。她把鐵蛋的頭摟在懷里,親了他一下,道:“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之人了?!辫F蛋激動地點了點頭,道:“我扈鐵蛋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扈三娘忽然有些害羞了,推了鐵蛋一把,道:“你快走吧,別讓人瞧見?!膘枞镄南耄嚎磥砟莻€趙半仙所言不虛,我在二十歲之前注定要經歷許多劫難,現在已經開始應驗了。既然這樣,我除了盡量忍受也別無他法了。但愿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禽獸過了差不多一個月,扈三娘身上的傷全好了。這一天扈太公把她叫去,讓她去祝家莊一趟,跟祝氏兄弟商量聯手抵御盜匪之事。最近這天下越來越不太平了,各處匪盜蜂起,官府屢禁不止,屢剿不滅。單是這鄆州境內就有梁山泊,臨近的青州有二龍山,都是強人出沒的地方。 扈三娘一大早就騎上她的青鬃馬動身了,她只帶著扈鐵蛋一個人當隨從。鐵蛋沒有騎牲口,只是徒步跟著她。祝家莊很近,走路要不了一袋煙的功夫就能到。 扈太公已經向女兒透露的將她許配給祝彪之事。扈太公和祝朝奉是生死之交,從前兩家人來往很密切。最近幾年,他們倆都把自家莊子里的許多事情交給下一代去管了,兩家之間的關系疏遠了許多。扈太公希望通過結親,讓兩家再次親近起來。扈三娘小時候和祝彪經常見面,還在一起玩過,這幾年卻沒有見過面。她也想看看自己的未婚夫君現在的樣子。 來到了祝家莊大門前,有十幾個手里拿著兵器的健壯莊客在那里站崗。祝家莊周圍砌了一丈多高的石墻,很威武,也很氣派。扈家莊雖然也有圍墻,但是比祝家莊的要差遠了。扈三娘向他們通報了姓名,等了一會兒,祝龍?;⒆1肴值芫鸵黄饛睦锩娉鰜碛铀?。三兄弟中,祝龍的個子最高,長相十分威武。?;⒆畎?,但是他皮粗rou厚,再加上一臉的絡腮胡子,也頗有幾分氣勢。祝彪跟扈三娘同年,生得很白凈,像是一個書生。不過,聽人說他的武藝是三人中最好的。 祝龍對扈三娘雙手抱拳,道:“扈大小姐別來無恙?幾年不見,沒想到當年的扈家小meimei搖身一變成了仙女了。老三,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哈哈?!膘枞锏溃骸按蟾缛⌒α??!弊1胗行╈t腆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一雙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扈三娘,讓她稍微有些不自在。 他們三人引扈三娘去見了莊主祝朝奉。祝朝奉比扈太公小了三歲,也是快六十的人了。扈三娘給他跪下磕了一個頭,道:“叔叔安康?!比缓蟀褞淼撵杼亩Y物雙手捧著送上去。祝朝奉向站在一旁的管家揮了揮手,他走過來把禮物接了過去。 他把扈三娘叫到身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道:“好,真是個好兒媳啊。下次再來,你就該改口叫我爹了?!膘枞镄呒t了臉,瞟了身邊的祝彪一眼。他也在看她,兩人目光一對,馬上又看向別處去了。 祝朝奉從懷里摸出一個帶有銀鏈子的小玉佛,對她道:“三娘啊,這是彪兒他娘的留下的遺物,我把它送給你,請不要嫌棄?!膘枞锛泵Υ鸬溃骸柏M敢,豈敢?!彼拖骂^,讓他親手把玉佛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岸嘀x叔叔厚贈?!贝蠹议e話了一會兒,祝朝奉有些困了。他吩咐祝龍帶扈三娘去議事廳說正事,還要他議事過后設酒宴招待一下未來的弟媳。祝家三兄弟和扈三娘向祝朝奉告辭后,一起來到議事廳里坐下。 正事其實很簡單,就是約定了各種緊急情況下互相聯絡的信號。比如什么樣的鐘聲和鑼鼓聲代表需要對方支援,什么樣的代表需要前后夾擊敵人,等等。議事時主要是祝龍和扈三娘在說話,?;⑿牟辉谘?,不時地往扈三娘的胸部瞄一眼。祝彪則一聲不吭,像是個啞巴一樣。 正事說完后,祝龍叫祝彪先陪著扈三娘,他拉起?;⑷埩_酒菜去了。?;⒑孟癫幌腚x開,卻被他哥哥硬拽走了。這時議事廳里只剩下了扈三娘和祝彪兩個人,扈鐵蛋已經被祝家的莊客們叫去喝酒閑聊去了。 扈三娘正要跟祝彪說幾句話,不料他一把抱住了她?!鞍⊙?,你要干什么?”她一邊叫一邊用力推他??墒亲1刖o緊地抱住她不放,口里叫道:“你是我的媳婦,你不讓我抱讓誰抱?”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從一個謙謙君子變成了市井無賴?!皝?,美人兒,讓夫君先親一個?!弊1氲牧獠恍?,扈三娘掙了幾下掙不開,索性放棄了。一來她覺得自己遲早會是他的人,拒絕他的意義不大。二來因為她已被采花賊捅破了身子,心里很有些自卑。祝彪在她臉上親了又親,后來又解開她的衣服,去親她的奶子。扈三娘想起身去把議事廳的門栓上,可是被他抱住了脫不開身,她又不好意思說,只羞得滿臉通紅。這時祝彪已經把注意力轉到了她的下身。他的兩手伸進她的裙子里面,一手揉捏她的屁股,一手撫摸她的陰戶。 扈三娘的芳心狂跳,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祝彪嫌她裙子底下穿的襯褲礙事,就將它扯下來扔在一邊。他把扈三娘抱起來讓她仰面躺倒在桌子上,然后他掀起她裙子,趴在她的兩腿間,將嘴對準她的rouxue又吸又舔。扈三娘的rouxue里流出來很多yin水,她忍不住大叫起來。祝彪三兩下脫了自己的褲子,爬到桌子上,將jiba對準她的rouxue插去。 剛插進去一小半,扈三娘聽見門外有人說話,好像是祝龍和?;?,他們正在往這邊走來。她急了,猛地用手一推,將壓在她身上的祝彪掀下了桌子,然后急忙爬起來整理衣裙。祝彪跌到桌子下,頭上被碰得腫起了一個包。他剛要對扈三娘發怒,卻見她一邊向他使眼色一邊用手指著門。他這才清醒過來,趕緊拾起地上的褲子穿了起來。 祝龍推門進來了,身后跟著?;?。扈三娘此時還是滿臉潮紅,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祝龍請她去用赴宴,她強自鎮定下來,向他道了謝,然后跟著他走了。祝彪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s留在原地沒有動。剛才進門時他瞧見弟弟祝彪好似在系褲子,心里起了疑。扈三娘的神色也很不正常,像是剛剛跟人歡好過似的。他四下里一看,發現桌子下面有一團東西,拾起來一看,像是女人穿在裙子里的襯褲?!澳侨軇偛乓谶@里cao他媳婦?”他用手摸了摸那條褲子的褲襠,感覺濕濕的,黏黏的。他的jiba馬上就硬了起來。他比祝彪大了四歲,已娶了媳婦。近年來扈三娘的艷名遠播,都說她美如天仙。他曾經跟爹爹提過,說要娶扈三娘來當二房。祝朝奉道:“我與扈忠乃是生死之交,怎能讓他的寶貝閨女來我家當二房?你趁早死了這個心?!彼睦镆恢倍己芗刀嗜?,也恨爹爹偏心,把扈三娘這么個美嬌娘配給了三弟。 酒宴上沒有外人,就是祝氏三兄弟和扈三娘。扈三娘因為裙子底下什么也沒穿,一開始很不自在??墒菐妆葡露且院?,她就放開了。論口才她比祝氏三兄弟都強多了,詩詞歌賦她信手拈來,要是說起cao練莊兵,那更是一套一套的。祝龍作為老大哥,覺得他們兄弟幾個今天好像丟了祝家莊的面子。祝家莊因為兵強馬壯,平時面對李家莊和扈家莊來的人時都有些居高臨下的氣勢。 祝龍開口道:“扈大小姐,聽人們說你最近武藝大有長進,在江湖上還得了‘一丈青’這么個外號。不知能否與我們弟兄幾個切磋一番?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不是非要分個輸贏,只是互相討教,點到為止?!痹陟枞锟磥?,這三兄弟中,祝龍雖然年輕時脾氣比較暴躁,現在穩重多了,處事也很得體。她心里甚至有些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君是祝龍,而不是祝彪?!白4蟾缂仁沁@么說,小妹敢不奉陪?”扈三娘是個生性豪爽的人,她原來也想跟他們兄弟幾個較量一番,探測一下他們的深淺,于是就痛快地答應了。 “好,扈大小姐真是個痛快人!我看這樣吧,剛才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不宜馬上動手。我等先退下歇息一會兒,然后都去演武廳里切磋較量。隔壁的房間里就有一張床,扈大小姐可去那里面小睡一覺,你看如何?”扈三娘答道:“大哥如此安排最好?!弊}堫I著兩個弟弟離開了。有幾個莊客進來收拾了桌子上的杯盤碗筷和殘羹剩飯。扈三娘走進了隔壁的房間,見果然有一張床,床上的鋪蓋也是干凈的。她剛才喝了不少酒,確實犯困了,就上床躺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過了沒多久,她醒了,發現自己渾身一絲不掛,一個男人正趴在她身上用力地cao她。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祝家的老二?;?! 扈三娘大怒,奮力掙扎。別看?;€子比她矮了半個頭,他的身體很粗壯,足有一百八十余斤。他緊緊地摟住她,一邊將jiba往她的rouxue里捅,一邊伸出舌頭不停地在她的胸脯上舔來舔去。她用力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掙不脫,可是她又不敢喊,急得出了一身大汗。 這時?;㈤_口說話了:“sao娘子,別裝了。你跟三弟的親熱我都知道了。剛才喝酒時你居然光著屁股,外面只穿著了一條裙子!這不是擺明了要勾引我們弟兄幾個嗎?”扈三娘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想了一下,道:“?;⒛阍趺纯梢赃@樣說?祝彪他是我的未婚夫君,我們之間怎么樣都是自家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強jian你的弟媳婦?”這時?;⑸晕⑼nD了一下,扈三娘趁機將他一腳蹬下床去,她自己也跳下床去找衣服穿。?;牡厣吓榔饋?,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啪’的一聲,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百v人!敢將我蹬下床?你不守婦道,早就失去了貞cao。我要是說出去,到時候三弟是不會娶你的,你們扈家的臉面就全完了!”說罷他將她又揪到床上,分開兩腿,繼續狠狠地用jiba插她。 扈三娘欲哭無淚:“這么說來,我是被這個畜牲拿住了把柄?”再一想:“就算他不來jianyin我,我的貞cao也找不回來了,扈家的名聲也完了。如此羞辱,豈能忍受!”她使出全力,‘呼’的一拳,打在洋洋得意的?;⒌哪樕?,將他打下床去。這次她沒有去找自己的衣服,而是拿起?;⒚撓聮煸诖策叺难澴?。?;⒌难鼛蠏熘槐痰?。她‘刷’的一聲將短刀從刀鞘里抽出來,赤身裸體地撲向了?;?。 ?;⑦€坐在地上沒有爬起來。他見她拿著刀怒氣沖沖的樣子,嚇得大聲叫道:“大小姐息怒!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扈三娘強忍住怒火,將刀尖抵住他的脖子,道:“照你說來,我左右會讓扈家聲名掃地。不如今天就結果了你這個禽獸,也算是為民除害,做了一件善事!”?;⒌溃骸皠e,別,別殺我!我有辦法挽回你的聲譽!”“哦,那我倒要聽聽,如果你說不出個道理來,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是,是,大小姐。我可以去跟祝彪說,就說是我強jian了你,把你的貞cao奪去了?!膘枞镆宦?,抓住他的頭往墻上用力一撞,“咚”的響了一聲。她對?;⒌溃骸澳惝斘沂巧底??我被你這個畜牲強jian了,怎的就能挽回我的聲譽?”?;⒌溃骸笆沁@么回事。祝彪他……他曾經強jian了小妹祝玉燕,被我看見了。小妹她那年才十二歲。另外,他還jianyin過四姨娘和大嫂。這些都是他的把柄,只要我去跟爹爹和大哥一說,他們絕不會饒了他。你我只要以此要挾他,他只能吃啞巴虧,并不敢聲張?!膘枞镄南耄骸八f的倒是一個辦法。只是他這人以后能不能被我所用,或者他反過來要控制我?我且試他一試?!毕氲酱?,她對?;⒌溃骸昂冒?,我且繞你一命。要是你敢背叛我算計我,我拼了這條性命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先發個毒誓?!弊;⒓泵蛳陆o她磕了一個頭,道:“謝大小姐饒命之恩。我?;l誓今后唯大小姐馬首是瞻,如有違拗,天地不容,父母妻子兒女皆不得好死!”扈三娘道:“好了,你先去替我取一身干凈的女人衣裙來?!弊;牡厣吓榔饋?,屁顛屁顛的開門出去了。不一會兒,他拿著一套衣裙回來了。扈三娘接過衣裙正要穿上,發現自己的胯下還有不少臟東西,黏黏的,不知是自己的yin水還是?;⒌膉ingye。她轉身看了?;⒁谎?,發現他兩眼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下身看,便道:“?;?,你過來,給我把這里舔干凈了!”“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⒓拥脻M臉通紅。他走過來跪在地上,兩手抱住扈三娘的屁股,賣力地在她私處舔允起來。扈三娘站在那里閉上兩眼,心中驚訝不已。不是驚訝?;⒙犓脑捲诮o她舔陰,而是驚訝自己很享受被他舔的這種感覺?!澳俏异枞锾焐褪且粋€yin蕩的女人?”扈三娘在祝家莊歇了一晚,第二天才和扈鐵蛋一起返回扈家莊。她的心情不錯,特別是一想起昨天和祝家兄弟的比武,她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和祝龍比試時她給他留了些面子,兩人打成了平手。祝彪看了很不服氣。休息了一會兒,輪到他上場時,扈三娘大發神威,將自己的未來的夫君揍得十分狼狽。雖然他們只是用木制兵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是真到了戰場上,祝彪已經在她手里死過好幾回了。?;⒕透恍辛?,他還沒過幾招就躺在地上裝死,把一臉嚴肅的祝龍都給逗笑了。比武結束時,三個兄弟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她敢肯定,以后他們再也不敢輕視扈家莊了。 出了祝家莊后,她忽然想縱馬狂奔一番。她扭頭看了一眼身后跟著的鐵蛋,對他道:“鐵蛋,把你的褲子脫了,坐到我身后來?!辫F蛋懵了:兩人同乘一匹馬沒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大小姐她為什么要我脫褲子?“鐵蛋,還磨蹭什么?快!”鐵蛋只好脫了褲子,把它系在腰里,然后光著屁股跳上了馬,坐在大小姐的身后?!氨Ьo我!”大小姐吩咐道。他聽話地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可是大小姐接下來的舉動更讓他震驚了:她抓住他的兩手往上移,直到他的手掌正好覆蓋在她的奶子上?!白プ∵@里,明白嗎?”“是,大小姐?!逼鋵嵥稽c兒也鬧不明白。他赤裸著下身坐在她身后,jiba早就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扈三娘伸手把自己的裙子拉了起來,系在腰間。這下子鐵蛋看清楚了,她裙子底下光光的,什么也沒有穿!她抱住馬的脖子,兩腳踩著馬鐙,把屁股撅了起來,然后對準鐵蛋的jiba坐了下去?!畵溥辍宦?,鐵蛋的jiba被套進了她潮濕的rouxue。他“啊”的大叫一聲,雙手緊緊地捏住了她的兩個奶子。 扈三娘用手里的韁繩打了一下馬肚子,青鬃馬仰天嘶叫一聲,向前跑去,就像是騰云駕霧一般。隨著扈三娘的身體在馬上的顛簸,她的rouxue不停地在鐵蛋的jiba上套動著,大量的yin水從她的私處流淌出來。他們兩人很快就一齊進入了一種欲仙欲死的極樂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