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爺們與巧媳婦_分節閱讀_53
袁一諾本來想打擊他的,但瞧瞧向母望著大兒子那種既驚嘆又心疼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回去。算了,愛吹吹吧,權當沒聽見,誰叫他是自己“大舅子”呢,總得給老太太留點面子。 向嘉天回到廖涵那里時,走道有點晃。他搖著亮晶晶的鑰匙圈,笑嘻嘻地擺手跟那些隨從們打招呼,就算對方面無表情,充耳不聞。秘書上前低聲道:“向先生,您可回來了,廖先生在房間里等您?!?/br> 向嘉天眨巴眨巴眼睛,連連點頭,認真地說:“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他說?!彼呐拿貢募绨?,挑眉笑道:“領帶很好看,款式別致,顏色也不錯?!?/br> 秘書被突如其來的夸贊弄得摸不清頭腦,下意識地道:“謝謝?!辈蛔栽诘孛嗣I帶。向嘉天早就一晃一晃上樓去了。 廖涵果然在客廳里,穿著向嘉丞新給他量身定做的睡衣。真絲的面料極具質感,寬大的裁剪凸顯他完美的身材。向嘉天微微愣了一下,不可否認,廖涵長得真夠帶勁,是向嘉天接觸過的最有味道的男人。他不禁吹了一聲口哨,目光在廖涵健碩的胸膛和筆直的長腿間流連。 廖涵放下手里的書,淡淡地問道:“回來了?喝得怎么樣?” “很好啊?!毕蚣翁煲黄ü勺缴嘲l里,瀟灑地對門口的秘書一點手指,“麻煩你,一杯冰水?!弊律铤炆膰?,伸直雙腿仰靠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長呼出口氣。 廖涵見他面色發紅,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不由皺皺眉頭,伸手接過秘書遞來的濕毛巾,走過去給向嘉天揩臉。 這段時間廖涵沒少親自照顧向嘉天,盡管現在后者傷勢早已好了七七八八,但仍是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樣,接受這種照料坦然得很。 廖涵沒太注意自己的舉動有任何不妥,沉吟片刻,低聲道:“那件事……我還一直沒跟你道謝?!?/br> 向嘉天不在意地擺擺手:“算不了什么?!?/br> “有意也好,巧合也罷,畢竟你蘀我擋了這一槍,我欠你一條命?!?/br> 向嘉天的眼珠在眼瞼里轉轉,一挺身坐直了,有點靦腆地道:“其實廖哥你也不用這么客氣,雖說我救過你,報答就免了吧?!?/br> 廖涵低頭笑了一下:“報答是肯定要報答的,不過該說的話還得要說?!彼钗跉?,似乎下面的話有點難以出口,但還是說出來了,“以前我對你不夠好,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向嘉天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注視著廖涵。今天不會是下紅雨了吧?廖涵跟他道歉?向嘉天十分意外,但更多的卻是得意洋洋,他整一整衣服,呵呵笑道:“這怎么好意思,廖哥你太客氣了?!边呎f邊把一條腿搭在了另一條腿上,抬起一側手臂擔在沙發靠背,斜著身子和廖涵相對而坐。毫無身為寄人籬下的男寵的氣質,倒頗像趕過來跟廖涵談生意的大佬。 廖涵異常地好脾氣,目光灼灼凝視著向嘉天,很久一字一字地道:“我以后會對你好的?!?/br> 這話說得太曖昧,讓向嘉天渾身上下不自在,他輕咳一聲清清嗓子,說道:“廖哥,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先跟你打個招呼?!?/br> “嗯?”廖涵一挑眉,以他對向嘉天的了解,這小子要說出來的事情一定很難辦,可他沒太在乎,要什么他都給得起。 向嘉天呵呵一笑,道:“今天我去看我大侄子了,虎頭虎腦的,特好玩?!彼涤U一眼廖涵的臉色,對方沒什么反應,便繼續道,“我弟弟和他那位沒發生,就弄個代孕。廖哥,你說這代孕也不靠譜啊,弄好了還行,弄不好還指不定是誰的孩子呢?!?/br> 廖涵心平氣和地道:“m國這方面把關很嚴格,一般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更何況是可以做親子鑒定的?!?/br> “對對?!毕蚣翁禳c頭,“dna,不過我總覺得隨便找個女人,不太靠譜。廖哥,你說咱倆……是吧……我跟你meimei,那都是誤會……” 廖涵閉了閉眼睛:“你到底想說什么?” 向嘉天嘿嘿干笑:“我媽她又著急了,非讓我結婚,廖哥你瞧……” “于是,你想結婚?”廖涵瞅著他。向嘉天一豎大拇指:“還是廖哥料事如神,一點即透?!?/br> 廖涵半瞇著眼睛,緊緊盯住向嘉天,像毒蛇盯住一只癩蛤蟆,在一口吞下去還是輕蔑地走開之間猶豫不決。吞下去吧,頂餓,但有點惡心;走開吧,還不夠解恨。廖涵的目光森冷,他緩緩探出手,一把揪住向嘉天的脖領子:“我跟你說過什么?永遠,永遠不要提結婚,明白了么?”他松開手,用力摸摸向嘉天的頭發,起身向外走去。 向嘉天愣住了,他沒想到廖涵居然還是這樣的態度。但此時的向嘉天,早已不是當初謹小慎微的向嘉天了,他“蹭”地竄起來,指著廖涵的背影痛罵:“姓廖的,你他媽裝什么裝?沒我你早死了。我不就睡你meimei了嗎?我一沒強jian二沒虐待,頂多算是個你情我愿。你干什么就這么不依不饒的?” 廖涵回頭,冷笑:“你別蹬鼻子就上臉,我這么說是給你面子,沒有我你他媽也早就死了。davide能把你大卸八塊!” 向嘉天這次真是豁出去了,叉著腰大吼:“沒有你我能遇見davide嗎?” “你能不能不這么天真?你以為你跑中國來他就找不到你了?” “好好好?!毕蚣翁炫颗款^發,“就算你解圍,那也是間接,我現在是直接救了你。放我走行不?算我求你了廖哥——”向嘉天攤開手,一臉苦相,“我就算再有魅力再伺候得周到,那我也是個爺們啊,既不能給你生孩子也不能帶出去給你增面子。廖哥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一分錢都不要,行不?” 廖涵雙手抱胸,詭異地笑笑,他說:“你想要地位?想要名分?我給你就是了。你不用著急,過兩天我就開宴會,把你正式介紹給我的朋友們??傊痪湓?,你想走,沒門?!痹俨焕頃蚣翁?,揚長而去。 “???”向嘉天一臉驚詫,又一臉疑惑,“好像,好像有什么事弄錯了吧……” 廖涵不能不走,他怕再留在那里,非得沖上去狠狠給向嘉天來一下子不可。那小子怎么就這么可恨呢,他都說要對他好了,還走什么走?! 廖涵憋著氣,跑到禿子龍卡那里去消遣。大家在賭桌上玩牌,廖涵心不在焉,輸得稀里嘩啦。最后還是龍卡叫停,拉著廖涵到一邊喝酒:“有事嗎?瞧你神色不太對?!?/br> 廖涵吐出口粗氣,倒了一杯伏特加,沒頭沒腦地說:“白眼狼,養不熟?!?/br> “誰把廖老大氣成這樣?一梭子弄死得了?!?/br> 廖涵長長嘆息,若有所思,沒有回答。 龍卡把酒杯蹾在桌子上:“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廖涵沉默了一會,把和向嘉天之間莫名其妙的糾葛講出來。龍卡直笑:“就這事?好辦,弄條鏈子鎖床上,再弄點道具,干幾個月就老老實實了?!?/br> 廖涵瞅他一眼:“胡說八道?!?/br> 龍卡斜睨著他,一臉調侃:“廖老大,別怨我說話直,其實他說得沒錯。就算長得好通人意,也不過是個玩物;就算得罪過你,蘀你擋一槍也還清了。你倆還有什么糾纏不清的?你大方,給他幾百萬,大家好聚好散;你不愿意,弄身好行頭送他離開,也算仁至義盡。至于嗎?非得惹自己生一肚子氣,你廖老大要寵誰,人都能從這里排到m國去,還差這么一位油鹽不進的家伙?” 廖涵還是不說話,一口一口地喝酒。 龍卡仔細端詳著廖涵從未有過的郁卒的樣,突發奇想:“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廖涵一驚,惱怒道:“說什么呢你!”剛要再喝,手上一抖,杯子里的酒水灑出來,濺到胸前的襯衫上,弄出好大一團污漬。 袁一諾走進昏昏暗暗的酒吧里,本能貼緊墻壁,一動不動。直等到眼睛適應里面的光線,這才一邊逡巡一邊慢慢走進去。 人不少,奇形怪狀奇裝異服,或噴云吐霧、或目光迷離、或酒來杯干、或眼神誘惑,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上演一幕幕光怪陸離。 可這些,對于袁一諾來說,跟路邊的枯樹荒草沒什么兩樣。他不太自在地抬抬胳膊,就覺得這件鉛灰色休閑西裝實在太緊,箍得全身難受。他有心把衣服脫掉,只剩一件襯衫,想想還是算了。沿著墻邊走到最深處的角落里,找個位置坐好。這里十分隱蔽,別人輕易注意不到,卻能把整個酒吧的情形一覽無余。 沒辦法,職業病。到了陌生環境,總得一切盡在掌握,他才會覺得安全。 袁一諾剛坐下,立刻有服務生上來詢問,他擺擺手打發了,眼睛始終在酒吧里搜尋。吧臺前沒有、舞池邊沒有、壁燈下沒有、dj旁沒有,甚至連廁所門前、后門左右他都謹慎地觀察一遍,還是沒有。 袁一諾有些好笑,又有些難耐,還有些煩躁——他的耐力和韌性一向引以為傲,可在這么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一想到將要見到的場面,竟莫名地忍不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剛剛五分鐘,又似乎五個多小時,袁一諾感覺到有人逼近他,隨即一回頭,那人走過來,極有禮貌地詢問:“先生,喝點什么嗎?” 是向嘉丞。穿著服務生特有的制服,白色襯衫,黑色小馬甲配黑西褲,收腰的裁剪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向嘉丞柔韌的腰線。袁一諾一想到觸摸到那里時的手感,不禁目光暗了暗。 向嘉丞的頭發像是精心修剪過,額發微微翹起,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襯得膚色更白,朦朧之中別有一番韻味。 袁一諾嗓子有點發緊,澀聲道:“一杯冰水,謝謝?!?/br> 他看著向嘉丞的同時,向嘉丞也在看他。此時的袁一諾,破天荒地穿了一身職業裝,聳肩拔背、淵渟岳峙,有一種沉穩凝練的氣質。向嘉丞看向他厚實的肩頭和寬闊的胸膛,有點走神?!昂??!痹恢Z喚道,玩味地瞧著向嘉丞,“我要一杯冰水?!?/br> “好的,馬上來?!毕蚣呜┪⑽⒓t了臉,幸好這里昏暗,也看不大出來。不大會功夫,端出飲料來,卻不是水,而是杜松子酒;也不是一杯,而是兩杯,外加一盤開心果,輕輕放在玻璃桌上,然后彎下腰,湊到袁一諾的耳邊,低低地道:“請我喝一杯,怎么樣?” 66、最新章節 袁一諾笑道:“好啊?!眱扇嗽谖迳鹆б话愕莫M小空間內眉目傳情。袁一諾本不喜歡這樣,此時卻發現別有一番滋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讓人不得不抑制,反倒更加難以抑制。 向嘉丞低頭啜飲,眉梢上挑,帶著幾分媚意。他含住一口酒,一把揪住袁一諾的衣領,兩人隔著桌子接吻,醇香的酒液在口腔中混合,慢慢咽了下去。 袁一諾不太適應這種近乎瘋狂的舉動,被向嘉丞弄個愣神,但他在這方面從不違逆愛人的小小情趣,更何況的確很過癮。兩人分開時,彼此眼中浮現氤氳的情意。向嘉丞貼著他耳邊輕笑道:“你臉紅了?!?/br> 袁一諾臉更紅了。向嘉丞看出他有點不自在,便沒再開玩笑,兩人坐著閑聊,偶爾喝一點酒吃幾粒開心果。很久沒有這樣出來玩了,家里孩子老人還有保姆,每天從早到晚忙忙碌碌,終于有了一點屬于自己的時間。 向嘉丞瞧著下面舞池里人頭攢動,形態各異,未免有些技癢,對袁一諾道:“我去玩一會?!?/br> “嘿?!痹恢Z抱著手臂,裝作一副哀怨的模樣,“那我呢?” “看著唄?!毕蚣呜┮恍?,沖他晱晱眼,“回憶當年哪?!鞭D身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