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爺們與巧媳婦_分節閱讀_18
父親出事那段時間,向嘉丞天天失眠,幾乎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種種不幸,慢慢地也就習慣了。似乎每一天都是生命的盡頭,活不下去,也看不到希望,每時每刻都是痛苦。 那時,他以為自己真挺不下去,要是沒有袁一諾,要是沒有他……向嘉丞輕輕吁出口氣。最困難的時候,能有一個人陪在身邊,鼓勵你支持你,那是一輩子最珍貴的感情。 袁一諾最不希望向嘉丞走不出來,父母是父母,你是你,你是為你自己活的。他說。 袁一諾性子堅定剛毅,不善言辭。他從來沒說過什么甜言蜜語,他只是陪在向嘉丞身邊,度過最黑暗的日日夜夜…… 如今一切都過去了。向嘉丞悄悄轉過身,在被子里伸出手,握住袁一諾的。袁一諾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回握一下,翻個身繼續睡。 向嘉丞微笑,將額頭抵在袁一諾寬闊的后背上,呼吸著愛人再熟悉不過的體息,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平安祥和,慢慢進入了夢鄉。 23、解圍 ... 向嘉天從家里出來,倒也不是全然的沒心沒肺,不想陪著母親,而是廖先生給他打電話了。 廖涵對他家那點事了如指掌,接母親出來,可以,但要求電話聯系,隨叫隨到。廖涵在M國唐人街很有勢力,向嘉天不敢惹他,即使現在身處大陸。 說起來向嘉天自己還挺抱屈。他認識廖涵meimeiYolanda是在一家極為普通的小鎮酒吧里,Yolanda長相甜美而艷麗,臉上的妝濃重得仿佛被雨水淋過的胭脂花,正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血腥瑪麗。向嘉天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不造作、身材火辣、媚眼如絲,于是毫不猶豫坐到她身邊。 Yolanda醉眼朦朧瞄著向嘉天,紅唇吐出繚繞的甘醇酒氣:“亞洲人……” “ese?!毕蚣翁飕F出最迷人的笑容,指指自己,再指指對方。 Yolanda笑了,她說:“我喜歡?!眱扇松洗采系锰旖浀亓x,以至于向嘉天至今想起來都覺得一切就是水到渠成。向嘉天一世風流,怎么可能被一個女人纏???玩一陣子甩在腦后,太正常了。哪成想這丫頭以后會懷孕?更沒想到她竟然是唐人街老大的嫡親meimei。好吧,人家有權有勢,meimei不太檢點可以,你玩完她就甩了卻絕對不行。 也怨他倒霉,廖涵逮到向嘉天時,他正和一男一女大玩3P,顛龍倒鳳酣暢淋漓。廖涵也不攔著,只笑,施施然坐到一旁的椅子里,一指床上的三位,饒有興味地說:“你們繼續?!?/br> 估計哪個男人都不可能在三四只黑洞洞的槍口底下硬得起來,更不用說那女的當時就嚇攤了。廖涵讓向嘉天選,要么廢了下面,要么讓幾個好男色的兄弟們玩玩。 向嘉天雙腿發軟,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像只寒夜雪地里沒毛的雞崽。廖涵讓人把他洗了洗,拎出來的時候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肌膚粉里透紅,襯著那張臉還真可以稱得上英俊。向嘉天極其注重保養,身材十分完美,要不然怎么騙女孩子男孩子? 廖涵忽然來了興致,惡意地摸一把向嘉天的臀部,問道:“后面,被人碰過沒?” “沒……”向嘉天誠實懦弱而又膽戰心驚地搖搖頭。 往下自不必說,廖涵這就算給他破身了,開完覺得這個皮相不錯的家伙床上伺候的也不錯。笑話,那也是身經百戰久經考驗,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更何況生死攸關,向嘉天偷眼瞥過那幾個給他預備下的彪形大漢,掂量著要是被他們玩一圈,不死也得半殘,還不如就廖涵一個人呢。 只是廖涵品位高,又不待見向嘉天偶爾羞澀放不開那樣兒,特地命個頂級調教師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好好給調教了一下,這才覺得勉強可以使用。 那三個月對向嘉天來說簡直就是活地獄,死的心都有了。幸好他命硬,臉皮夠厚,咬牙挺過來;幸好廖涵身邊鶯鶯燕燕俊男美女有的是,他事業心強,對這玩意不太在意,向嘉天才算逃過一劫。 不過誰成想向嘉天來中國,廖涵也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向嘉天掛斷電話,欲哭無淚,沒辦法,人家招呼就得去,打個出租車直奔XX大酒店。 廖涵正在房間里打麻將,兼著談生意,那三位都是西裝革履,至少也穿一身休閑裝,只有他,散披著大浴袍,只在腰間系著帶子,稍稍一動都容易走光。 廖涵不吸煙,酒也喝得少,他在某些倒可以說十分講究生活品質,從不沾染惡習。要不是背景復雜,完全可以稱得上良好市民,就是笑容有點冷,絲毫沒有溫度。 向嘉天躡手躡腳走到廖涵身邊,極有眼色地往他面前快空了的酒杯里添酒,拿來熱毛巾給廖涵擦拭手臉,又削好蘋果切成小塊放在手邊。這些倒不是那三個月調教之后的結果,向嘉天本來性子就很體貼,最會看人臉色,要不然也不會把身邊的伴兒哄得提溜轉,換完一個又一個,還不帶有怨恨嫉妒的,甚至分手了還記得向嘉天的好。Yolanda是個嚴重的意外,最主要是廖涵見不得meimei受欺負,Yolanda自己反而不在意,孩子打掉也就罷了。 也許就是這么點好處,才令得廖涵玩向嘉天玩得順手,沒一轉念間扔給那群如狼似虎的手下們。 廖涵左手邊的那個金發碧眼的老外總是抬眼瞧向嘉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連摸牌都忘了。 廖涵笑著嘲弄他:“怎么,David,你看上他了?” David搖搖頭,神情嚴肅,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沒等向嘉天回答,追問一句,“是不是SIDNEY xiang?” 這下廖涵詫異了:“你認識他?”瞥一眼向嘉天,那小子目光躲躲閃閃,就是不敢和David對視,好像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David面色很難看,冷笑一聲:“怎么不認識?這輩子我都忘不了。就是這小子,把我姑母哄得團團轉,令她去世時修改遺囑,家產的大半全分給了他,還包括公司20%的控股。哼!” 向嘉天嚇得一個激靈,不禁躲到廖涵身后。 “沒看出來呀,你還有這本事呢?”廖涵笑著調侃向嘉天,“難怪成天游手好閑,也不見沒錢花?!边@話說得陰陽怪氣,也不知是褒是貶,向嘉天咧咧嘴,露出個完全稱不上笑容的笑容,低頭不敢言語。 David把手里的牌推倒在桌子上,嘩啦一聲響,他陰沉著臉,冷酷地盯著向嘉天,對廖涵說:“這小子給我吧?!逼溆鄡蓚€人沒出聲,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 向嘉天身子微微顫抖,好像隨時都會昏過去。David是有名的黑幫大少,喜歡虐待眾人皆知,要被他帶回去,這就算人生盡頭了,沒準死的還得萬分凄慘。 屋子里靜默了好一會,廖涵忽地一笑:“David,這事就是你不對了,當初剛聽遺囑的時候,怎么沒對這小子下手,難道你手下還找不到一個花花公子?” David臉色又陰暗幾分:“那時太混亂,我忙著姑母的公司,沒心思顧著小子。等想起來,他突然沒沒動靜了,找一個來月都沒找到?!?/br> 廖涵眸光一閃,明白了,那段日子向嘉天正跟著自己的調教師學習呢,難怪對方找不到。事情也太湊巧,只能說這小子亂打正著,傻子命好。他偏頭瞥了身邊的人一眼,向嘉天小心翼翼而又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目光中充滿著哀求。 不得不承認,向嘉天這樣的神色大大討好了廖涵,不過他也犯不上為了這么個玩意得罪David。他明白David的意思,其實姑母那點遺產根本看不上眼,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向嘉天一沒有血緣關系,二沒有恩怨糾葛,充其量頂多算他姑母的小白臉,還沒過到半年就平白無故弄去大部分遺產,放誰身上都得膩味得慌。 廖涵慢慢地道:“這樣吧David,我讓嘉天把公司的股份全還給你?!?/br> David眉梢一挑,剛要開口,廖涵擺手阻止他:“我知道你不在乎那點股份,不過這小子我還沒玩夠,等我玩夠的,到時候你拆了他都行?!?/br> David惡狠狠地瞪了向嘉天一眼,輕哼一聲,驚得向嘉天身子一縮,閉緊眼睛不敢抬頭。 四個人又玩了兩個多小時,向嘉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把幾位爺伺候走,冷汗把后背的衣服都打透了。 廖涵坐在大浴缸里,愜意地感受著身后向嘉天勁道恰到好處的擦拭,淡淡地問道:“你怎么認識他姑母的?” 向嘉天無數念頭在腦海里飛奔而過,想想廖涵殺人不眨眼的手段,只好老老實實回答:“那時……那時我把錢都賭光了……” “于是你想辦法接近她?”廖涵輕笑,十分愉悅的樣子。能用小半年,把個歷經滄桑的老太婆騙得提溜轉,甚至分他大部分家產,這份能耐也不容易了,“那你怎么就沒打聽到她還有個厲害的侄子?” 向嘉天苦笑一下,期期艾艾地說:“聽說過,可我當時欠了很多債,還不上也是被弄死,還不如拼一下……” 廖涵一怔,突然笑出聲來。這小子膽子小得像老鼠,可有時候偏偏有種豁出命不要臉的勁頭,真不知道是真沒腦子還是裝沒腦子。 向嘉天偷覷廖涵的臉色,好像十分愉悅,便道:“今天謝,謝謝廖先生……” 廖涵轉過來,挑起向嘉天的下頜:“那你準備怎么報答我?” 那天晚上,向嘉天格外賣力的放浪yin邪的叫聲,隔著房門清清楚楚落到門口守衛著的保鏢耳朵里。 廖涵用力插弄著身下的人,聽到他崩潰的無助的哭泣和哀求。不可否認,這小子在床上的功夫真正不錯,下面那張嘴又熱又緊,又能吸又能咬,比他媽的哪個人都夠勁! 人當然是得給David的,不過,不過先等自己玩夠吧。廖涵緊捏著向嘉天的腰胯,橫沖直撞啪啪啪啪一陣猛沖,干得向嘉天近乎癲狂,“啊啊啊啊——”的尖叫聲簡直要沖破屋頂。 24、婉拒 ... 向嘉丞正在制衣店二樓的工作室里熨衣服。大熨斗噗噗地冒著熱氣,沿著光滑柔軟的衣料上慢慢地靈活地游曳,那些或細小或深刻的褶皺被漸漸撫平。 向嘉丞很喜歡這個步驟,這也是象征一件制品全部完成時的步驟。把一整塊毫無印記的衣料,經過測量、勾畫、裁剪、縫紉、熨燙,最后才會成為一件完美的衣物,穿在不同的人身上。不可否認,向嘉丞是在享受這種過程,望著懸掛得整整齊齊、熨燙得順滑平整的衣物,會讓他從心底產生一種成就感。當客人因為他做出的衣服而平添幾分魅力,或者贊不絕口的時候,這種成就感就會愈發強烈。 向嘉丞從小就喜歡做衣服,他和別的男孩子,比如他哥,都不太一樣。當袁一諾忙著在外面和其他小朋友騎馬干仗、警察抓小偷,他就在房間里鼓搗他那堆可愛的布娃娃,用袁母做褥子剩下的布頭,圍在娃娃身上給她穿衣服。 這種奇怪的嗜好把向母嚇壞了,她甚至帶向嘉丞去看過醫生,想找出這孩子與眾不同的原因所在,終無結果,最后她憤怒之下把向嘉丞的布娃娃全都扔到爐子里燒個一干二凈。這件事讓向嘉丞難過了很長時間,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后來還是袁一諾給他又買了一個,從此以后,向嘉丞就偷偷地擺弄那些東西,不敢再表露出來,哪怕一丁點,這種特殊的興趣…… 向嘉丞直直腰,抬眼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怎么無緣無故地又想起往事了?他自失地笑了一下。 樓梯傳來腳步聲,然后是丹丹軟糯輕柔的嗓音:“馬先生,向哥就在樓上。我記得您最愛喝凍頂烏龍了,還有新做的糯米五花糕,低糖的,您要不要嘗一嘗?” “好吧,謝謝你?!币粋€中年男子客氣地回答。 向嘉丞繞過工作臺,迎到樓梯前,唇邊泛起微笑:“馬叔叔,今天有時間過來坐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