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爺們與巧媳婦_分節閱讀_2
有時候,左天抱著懷里的MB,放任思維肆意,向嘉丞會變成什么樣子?謹小慎微還是憤世嫉俗?怨天尤人還是堅貞不屈?說不定正和這個MB一樣,被人買下來狠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左天近乎惡意地想,畢竟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從那么高的位置上跌下來,難保不會有幾個仇家,逼他到那種地步,淪為富人的玩物。 左天想著想著,又覺得特別像三流小說里的三流狗血情節,忍不住大笑。MB正含著他那話兒,松開嘴戰戰兢兢地問:“左先生,我……”左天狠狠抽了他一耳光,“他媽的誰讓你停的!都他媽出來賣了還裝什么冷艷高貴?!”那晚左天可勁兒地折騰MB,眼前晃動的全是向嘉丞的臉,似乎就是那個月光一般的人,跪在自己身前苦苦哀求:“左天,救救我吧左天……” 左天心軟了,他平生頭一回心軟,軟得跟煮爛的面條似的。他忽然很想念向嘉丞,想得心都痛了,他對自己說:“回國吧,也許向嘉丞正需要你呢?!?/br> 說來也巧了——左天認為這就是天意,天要把向嘉丞送回到自己身邊——就在這時,朋友帶來向嘉丞的消息,原來這位昔日的老同學開了一家制衣店,專門給有品位的男士做衣服。 左天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挺失望,他原本像扮演一個拯救落難王子的英勇國王的,但向嘉丞沒給他機會??赊D念一想,向嘉丞以前是什么樣的人?那是天之驕子,身邊有人伺候的;如今呢?說好聽點是制衣店,說不好聽那就是個裁縫,伺候別人的,誰知道他除了做衣服還干點別的什么不?更何況是給男人做衣服,量尺寸也得貼身吧。 左天半閉著眼睛,想象著向嘉丞給脫光了的自己量尺寸的情形,兀自信馬由韁地遐思了一回。 左天回國了,主要原因是父親認為他已經學成,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在中國成立分公司;次要原因嘛……左天緩緩勾起一邊唇角,遠遠瞧見樓底下開來一輛銀色馬自達6——他派人打聽過了,向嘉丞開的就是馬自達6。 左天擺弄一下衣袖,再把自己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不錯,有范兒,只要心別跳得這么快就更有范兒了。他深深吸口氣,帶著一種第一次要和別人zuoai的感覺,有點興奮、有點期待、有點向往,還略微有那么一點緊張,他走到客廳里,猶豫一下又走回書房,攤開一本雜志心不在焉地看著。 三分鐘之后——在左天看來無異于三年——墻上的鐘表指向四點整,就在秒針敲擊12的一剎那,外面傳來叮咚的門鈴聲,緊接著保姆小劉走過來說:“左先生,向氏制衣店的人來了?!?/br> “嗯,知道了?!弊筇煲种浦念^的雀躍,放下雜志,緩步走出書房,來到客廳。 然后,他看到了向嘉丞。 2、重逢 ... 左天看到向嘉丞的一瞬間,恍惚有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似乎仍是那間寬敞明亮的教室,清秀俊逸的青年信步登上講臺,泰然自若地掃視全班同學,說:“大家好,我是向嘉丞……” 隔了這么多年,眼前的人居然一點也沒變,仍是清爽的短發,溫柔如水的目光,白皙細膩的肌膚。若非身上的淺灰斜紋襯衫,和筆挺的西裝長褲,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和現在的職業身份,左天一定會誤以為向嘉丞服食了什么神奇的藥水,把他的外貌永遠保持在二十歲。 想象中的頹喪、落魄、失意、卑微、自怨自艾,一點也沒有,完全不存在,他仍然是那個溫暖如同陽光、清新如同淺溪的向嘉丞,連唇邊那抹微笑都沒有變過。即使面對的是昔日的老同學,對自己那段毫不光鮮的家庭背景了如指掌的左天。即使對方如今已成了身價過億的大老板,向嘉丞的唇邊依舊是那抹淺笑,沒有半點局促不安。 沒見到向嘉丞時,左天整個心里裝的全是那種說不出口的性愛場面,可真要見到,那點齷齪想法忽然就飛走了。左天有點痛,卻不知痛在哪里。聽說過的向嘉丞的凄慘傳聞,和面前這個干凈清透的人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令他忽然就產生一種深切的憐惜。也許就是這種憐惜,讓自己心痛,不濃烈,只有一點,仿佛美酒入喉,辛辣也是綿軟的。 不等左天說話,向嘉丞先開了口:“你好啊,左天?!?/br> “你…好……”覺得有些尷尬的人,竟變成了左天。他掩住口輕咳一下,這才自然起來,“你早猜到是我了?” “沒辦法,你的名字太好記。左天,昨天?!毕蚣呜┬?,很愉悅的樣子,“我一猜就是你?!?/br> “來吧,快進來坐?!弊筇靷冗^身,把向嘉丞往屋里讓。兩人交錯的一剎那,左天近距離仔細觀察,向嘉丞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眼角現出淡淡的魚尾紋,只有這時,才能讓人看到歲月刻下的痕跡。但這點非但沒有減少他的魅力,反而平添幾分成熟的優雅。 左天忽然覺得很熱,他拿起遙控器,把空調又向下調了一度。小劉端上兩杯茶來,左天隨意一指:“新到的普洱,你嘗嘗?!?/br> 向嘉丞輕啜一口,細細品一品,點點頭:“果然不錯?!彼杂尊B尊處優,舉手投足見自有一種嫻雅風度。左天喝了一口,全然辨不清香味,眼睛只望著向嘉丞,感慨地說:“你一點都沒變?!?/br> “是么?”向嘉丞微笑,“可你變得挺多啊。鼎天集團副總裁,早就在電視報紙上看到過,事業很成功?!?/br> “哪里哪里?!弊筇毂凰@樣當面夸贊,“你也不錯,自己開個服裝店,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闭f完這話左天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這話說別人,那是恭維,說給向嘉丞,怎么聽怎么有幾分諷刺的意味。 向嘉丞卻似沒有聽出來,垂著眼瞼輕輕撫弄手里小巧的杯子,唇邊噙著笑:“不過是混日子罷了,小生意,做不大?!彼央S身帶來的手提包放在茶幾上,“不如,現在就來量一量你的尺寸?” “好,好?!弊筇爝B忙站起來,有點別扭。向嘉丞看出他的拘謹,沒點出來,只溫和地道:“站直了就好,我看看你的身量?!?/br> 左天目視前方,昂首挺胸,然后就感覺到向嘉丞的手輕輕掠過自己的衣角。他兩只手抻著一根軟尺,這處按一按,那處比一比,隨即在一個深褐色的筆記本上寫寫劃劃。量完了后身量前面,向嘉丞將軟尺在左天脖頸上松松饒了一圈,低頭看上面顯示的數字。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左天清晰地看到傍晚的陽光在向嘉丞濃密的睫毛上跳躍。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到左天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他掩飾什么似的開口說話,要打破這種令他有些難堪的靜默:“生意怎么樣?還好吧?!?/br> “還可以——請把手臂伸直?!毕蚣呜┮贿叴鹬?,一邊認真地看數據,記尺寸。抬眼瞥了瞥左天:“當然比不上你的,都是朋友照顧?!彼⒌椭^,眼睛從下往上看過來。向嘉丞的眼梢略長,這一下竟帶著幾分嫵媚。左天難耐地閉上眼睛,心想,完了,完了! “把胳膊放下來吧?!毕蚣呜┱f,俯下身,單膝跪下,給左天量褲長。修長白皙的手指直撫向左天的胯下,左天沒來由地心慌了一下,不由自主后退一小步。向嘉丞詫異地看他一眼,道:“別動,再等一會就好了。量尺寸是比較繁瑣,得量出二十多個數據,但這樣做出來的東西才會舒適?!?/br> “沒事,沒事,你慢慢量?!弊筇烀φf。 向嘉丞索性雙膝跪在地板上,欠身給左天量褲管的寬度,這也是最后一個數據了。他整個人跪坐著,后背的弧度優美無暇,圓潤挺翹的臀部完全顯現出來。這種姿勢在向嘉丞看來沒什么,在左天眼里卻完全變了一副樣子,他猛可里想起跪在面前給自己koujiao的MB,頓時口干舌燥氣血沸騰,忍不住又松開一粒紐扣。 恰在這時,向嘉丞站起身來,對左天一頜首:“可以了?!弊筇烊玑屩刎?,拿起茶幾上的杯子灌下一大口濃茶。向嘉丞收拾東西的時候,眼光無意中掃過左天的胯下,目光凝了凝,隨即掠開。這一凝極為短促,令人難以察覺,但左天還是發現了,他下意識地也看過去,驀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微微勃起,立刻覺得萬分尷尬??上蚣呜┥裆琅f,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只問道:“你想要什么樣的布料?” “無所謂,你看著好就好?!弊筇熳炖锖鷣y答著,閉緊兩條腿,心里直打鼓,難道向嘉丞沒瞧見? 向嘉丞思忖一會,說道:“你若相信我,我就替你選了,做休閑裝是吧?” “那就休閑和正裝各一套,襯衫來一打?!弊筇煜M拖蚣呜┑膩硗筋l繁越好,裝作很隨意地道,“不如,今晚在我這里吃飯吧。大家老同學,好長時間沒見面,我請你?!?/br> “吃頓飯是應該的,我請你?!毕蚣呜┨鹗滞罂纯幢怼筇熳⒁獾侥菈K表很普通,絕對不會超過兩千元錢,金屬表帶好像還斷裂過,修補得極為粗糙。向嘉丞說道:“不過今天不行,我還有點事,得早點回去。改天吧?!闭f完就要告辭。 “嘉丞!”左天忽然叫住他,聲音之大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向嘉丞微微錯愕,問道:“還有事?” 左天舔舔嘴唇,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想了半天說道:“你家的事,我,我聽說了一些?!?/br> 向嘉丞了然地笑笑:“哦,都是過去的事了?!?/br> “我還聽說,我……”左天懊惱地趴趴頭發,他暗恨自己太沒用,連句話都說不明白,跟那些花里胡哨的小O們不是挺能折騰的嗎?他深吸一口氣,心緒沉穩下來:“我聽說你是個GAY?!?/br> “是啊?!毕蚣呜┨谷灰詫?,也許這個問題有無數的人,問過他無數遍,“這不會影響我給你做衣服?!?/br> “我也是?!弊筇煺f。向嘉丞挑起眉毛,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 “所以,嘉丞,我想說的是,我上大學就喜歡你了?!弊筇旖K于說出了這句話,長久以來的感情終于有了著落。他在此之前還認為自己并非喜歡向嘉丞,最多稱得上有好感,本來想處一段時間再看看的,可沒想到,話就這么不經過大腦說出來了,說出來之后還沒覺得有多么不妥。 是的,左天想,自己是喜歡向嘉丞的,從上大學的第一天起,從他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從幾年后的今天,他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起。 向嘉丞應該感動的,世上能有個人這么多年之后,依舊心心念念地記掛著自己,而且家境優越事業有成,風度翩翩器宇軒昂。如果他點了頭,這就是最浪漫動人的愛情故事,當年一番暗戀不敢明言,時隔多年再次相聚,執子之手不離不棄,向嘉丞應該感動以至于感激的。 但向嘉丞沒有,他只是笑了一下,帶著幾分歉意,他說:“對不起,我有愛人了?!?/br> “就是現在和你同居的那個?”左天的臉色變了,面容冷下來,“他根本配不上你,而且我認識你更早……” “你錯了左天,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的?!毕蚣呜┐驍嗨?,目光流露出一絲銳利,“而且他比你更早認識我?!彼D了頓,一字一字地說,“我們是青梅竹馬?!?/br> 3、賣鹵味 ... 袁一諾四仰八叉地坐在玻璃柜子后面的藤椅里,身上穿著李嬸售賣的減價處理十塊錢一條大背心,下面穿著一條大褲衩,露出兩條粗壯結實的小腿,腳上一雙人字拖,手里搖著大蒲扇,一副農民伯伯樹蔭下乘涼的模樣,嘴里斜叼著煙。粗重的眉毛緊緊鎖在一起,眼睛半瞇著瞧左上方屋角掛著的小彩電?!皞髑虬髑虬 筮呑筮叀铱?,你會踢不?!”他氣忿忿地把煙卷拿下來彈彈煙灰,跟旁邊的人一努嘴:“瞧瞧什么爛球,我上去都比他強?!?/br> “就是嘛?!迸赃吶艘哺R,“臭腳臭腳!” “老板,老板——沒鴨掌啦?”有顧客上門。 “沒啦沒啦,要買明天請早?!痹恢Z頭都不回,貼到電視上了,“沖!沖!踢呀笨蛋!” “那雞腿呢?” “沒有?!?/br> “雞胗?” “沒有?!?/br> “雞肝?” “沒有?!?/br> “雞……”小伙子越問越鬧心,女朋友非得要吃這一口,還指名這一家,可要買的都沒有啊,老板都不瞅他一眼,這是怎么做生意的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