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哈利路亞
薇洛就看著阿萊西奧自己慢慢地將剩余的衣物卸盡,心跳過速的感覺令她一陣眩暈。 她正出神間,迫不及待的阿萊西奧已經再度來到了她的身前,他親吻她,分開她的雙腿,使她圈住了他的腰。她感覺到他勃發的欲望抵在了她的兩腿之間,他摩挲著,雖還未曾進入,那輕輕的觸碰卻也總是刺激著她。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肩膀,仍穿在身上的絲織內衣松松垮垮,因她的小動作在她身上微微滑動,嫣紅的乳尖也便誘人地展露在了內衣邊,好似是在等待親吻。阿萊西奧自然未曾錯過如此美景,于是也就低下頭吻了上去,用舌尖逗弄,然后含住,品嘗她的滋味。 她低聲喘息起來,雙手不可自控地將他抓得更緊,骨頭都仿佛正在變得松軟,心也在胸腔跳得瘋狂,面對翻騰的欲望,她顯得如此的無能為力。 “放松一點?!彼崧曊f道。 她到底太過生澀,盡管已被喚起,身體也為他濕潤,然而當他試探著引導自己進入她的體內,卻發現那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面對他的侵入,她整個人又僵住了,guntang的皮膚也開始漸漸降溫,她的頭腦或許因為酒精而有些意亂情迷,她的身體卻始終記得他帶來過什么,正在本能地警覺、抗拒,無法繼續向他敞開,這使一切都變得艱難、疼痛。 放松個頭!她想,也許她感受到的渴望就是上天為女人設的騙局,它引誘她,然后當痛苦到來時就來不及了。 她被恐慌完全籠罩,當即退縮起來,試圖推開他:“我辦不到的,我很疼,真的,我早就說過了,我根本就不適合你,你只是在傷害我……” 阿萊西奧只能無奈又挫敗地控制住亂動的她,她究竟是怎么搞的,甚至還還越來越嬌氣了,果然是他這幾天太慣著她,讓她吃的苦頭太少了。 但想歸這么想,面對她臉上的恐懼,他的心中仍是對她產生了一陣憐愛,他怎么可能會傷害她呢?他從不享受傷害女人,即便是那些確確實實有這種癖好的女人。 處女確實是世上最危險的性愛對象,她不是處女了,這一點,這天底下沒人比他更清楚,但比處女也壓根好不了多少,他早就習慣了被女人取悅,如今卻是不得不哄她。 他竭力控制自己,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在她赤裸的胸前。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小姐……” 薇洛哽咽著打斷了他,并依舊想把他從身上摔下來:“如果你不想傷害我,那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靠近我?!?/br> “那樣對我太殘忍了,你還不如要求我停止呼吸?!?/br> 他繼續道:“沒事的,只要你別亂動,你應該相信你自己,你明明知道你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前提是……” 他的話依舊才說了一半,剛剛還一直在他懷里各種作亂并抱怨難受的她就已經伸出手捧住了他的頭,視死如歸地吻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好吧,這確實是個阻止他繼續說話的最好辦法。 只是,這無辜者自然是根本毫無吻技可言,只會在別人的嘴上一通亂來,很快,阿萊西奧就接手了主動權。 這大概是她在他身上所收獲的寥寥經驗之一,一個深入的吻,可以淹沒一切,讓人暫停思考,徜徉在感覺里。 他用親吻和低喃耐心地對待著她,手上動作不停,將她的內衣拉過了她的頭頂。就像面前是一件絕世的珍寶一般,他溫柔地探索,那藝術家一般敏感的手指梭巡在她的軟玉溫香之間,熟練而有分寸地期望她繃緊的肌rou放松,在他的懷里融化。 他知道她并不反感與他接吻,也喜歡他觸碰她、撫摸她,謝天謝地他向來擅長這個,她可以阻止許多的事情,卻不能阻止她身體熱烈的反應,而這些反應就是對他的最佳獎賞。 薇洛感受著他愛撫過去的熨帖,身體漸漸軟化,他察覺到了她的放松,雙臂溫柔地環繞著她。 他告訴自己要慢下來,要溫柔一些,做個體貼的情人。但上次過后,他已經為她焦灼地等了這么久,他所有的耐心都已經耗盡,他根本做不到這兩點之中的任意一個,只不過是轉瞬間的工夫,他已將自己盡數送了進去,抵達深處。 他們的結合是如此完美,當他完完全全地在她的體內時,他感到自己骨頭都快要融化了,幾乎想要和腦海中的天使們一起高歌哈利路亞。 然后,他的自制力便完全崩潰了。 他的進攻猛烈而強勢,薇洛咬住下唇制止自己的聲音,接近疼痛邊緣的感覺令她仍然想要去對他說一些什么,例如她做不到,這根本行不通,但情欲瘋狂的回涌卻使她一個抗拒的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防御被他徹底地撕開了。 他火熱的軀體,小山般地覆蓋著她,擠壓著她,仿佛不能容忍他們之間再有任何的距離。 他之前用了整整一夜去感受她、熟悉她,那顯然并非毫無用處。她并不曾試圖引導他什么,但他總是能讀懂,總是知道她會希望他怎么做。 她的手指不禁在他的皮膚上收緊了。 她想,她已經是墮落到了這個地步,也許她可以暫時地讓自己就這么墮落下去,享受這些時刻——不管它們能持續多久。 而這會持續多久?她的記憶很模糊。她只感覺到,他越是親吻她,越是擁抱她,越是進入她的身體,她便也越是不那么在乎。 “公爵大人……” 她喃喃地開口喚他,幾乎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對他說話。 “Sì, sono qui(是的,我在這里)?!彼谒缴夏樕峡駸岬芈湎逻B綿的吻,作為她呼喚的回應,只是不自覺地說出了自己的母語。 而他也真高興她能懂得意大利語,在這種時刻讓他說母語外的語言實在太為難他了,畢竟男人就是這種生物,愈興奮就愈像個原始人。 只是,他還是不喜歡在她口中聽到自己冷冰冰的頭銜,太疏遠,也太不特殊了。 “我記得我說過,不必這么正式,如果你就是很害羞,不愿意用我的昵稱,那就用我的教名,還是說,你這么快就已經忘記我的教名了?” 薇洛靜靜地看著他。與他的種種,對她而言,就如同一場噩夢,而她也早已被困在了噩夢之中。 她怎么可能會忘記他的名字,她記得清清楚楚。 但脫離了那些使她神志不清的藥物,她的理性實在不允許她用他的名字去稱呼他,只有親近的人才會叫名字,而身體的這些親近并不能算親近,畢竟,她只是逃不開他罷了,但她的心仍可以選擇隔絕他。 她沉默不語,他便又親了親她,道:“那我可以跟你再說一次,阿萊西奧,這個名字并不特別,也不像亞歷桑德羅那么長,非常好記?!?/br> 可她卻寧愿去回他一個吻,一個輕輕的、冷若冰霜的吻。 阿萊西奧微微皺了皺眉,最后卻還是選擇不去在意她這些隱秘的心思了。何必呢?她明明前幾天還哭哭啼啼地鬧著說要跳海,如今不也是乖乖待在他身邊?他從不缺時間,她未來總會對他敞開心扉,而到了那時,他想,他會說服她任何事。至于現在,他只需要做好他正在做的事情就夠了。 他抓住她的腿,將它們與他的身體靠得更緊密,每一次在她柔軟身體里的濕漉漉的、用力的挺動,都使她顫抖不已,她的喘息被他撞得支離破碎,他始終熱烈的吻像失控的火焰一樣席卷著她。 她的感官被侵占,強烈的欲望在她的體內盤旋著,將她推向熟悉又陌生的深淵邊緣,她的頭情不自禁地向后仰去,他追隨了她,在她為他高潮時吞下她的呻吟。然后當他高潮來臨時,他把自己的聲音傾瀉而出。 在余波的震蕩里,他倒在她的身上,在劇烈的呼吸中,一顆心抵著她跳得瘋狂。 就這樣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目光迷蒙地望著她,望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純凈又溫順,就像他過往打獵時在山間見到的小鹿,他向她開了一槍,可那子彈卻反而擊中了他的心。 薇洛被他望得險些就想去抱住他,但就在指尖觸碰到他后背的前一秒,她猛然回過了神來,去抱他的動作也變成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到一邊去,還挺重的別再壓著她了。 可他卻擁住了她,使他們的身體貼得更近,側身躺了下來。 他的皮膚潮濕而溫暖,過近的距離令她的心跳都仿佛只是他的回響,這一刻是如此的溫柔,她感到自己仿佛這一生都從未如此的被愛包圍著…… 不對,這不是愛。 她愣了愣,只覺得這種錯覺來得實在是很不應該。 也許人在這樣的時刻總是會變得格外的脆弱,她幾乎阻止不了自己心中洶涌而出的傷感。 她抑制住崩潰流淚的沖動,道:“你松開我,我都快要喘不過氣了?!?/br> 他果然放松了緊緊抱著她的手,但他也沒準備跟她保持距離,他仍然摟著她,讓她靠在他的懷里。 這依然是薇洛不大樂意的姿態,床這么大,這男人就不能離她遠點嗎?她還想休息一會兒后就爬起來去盥洗室把自己好好洗洗,她能感覺到,隨著她的動作,他的東西都流到了她大腿上,那很惡心…… 可阿萊西奧卻沒有注意她的窘境,他還在耐心十足地一點一點為她理順她的頭發,它們又長又多,在他們赤裸裸的身上到處貼著。 他感受著那柔軟絲滑的觸感,忍不住在她的頭頂低語:“我可以花上一整天的時間,就只用來欣賞你的頭發?!?/br> 他贊美起人來總是那么自然,也許別的女人在這種時候聽了心里會感到十分熨帖吧,可薇洛聽了,卻只想立刻就去把頭發全都剪了。 太熟練了就不顯得由衷了。 于是她抬頭去望他,故意問:“你會將我的頭發比作什么呢?” 他回答得很快:“最上等的絲緞?!?/br> “那我的皮膚又像是什么呢?” “像玫瑰花瓣一樣嬌嫩,讓我覺得自己或許該早晚刮一次胡子?!?/br> “那我的眼睛呢?” 阿萊西奧聽著懷中人那愈發干巴的語氣,低聲一笑。 “你要是不喜歡聽我贊美你的話,讓我說你頭發像干草皮膚像樹皮也可以,反正那也不會影響到你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這一客觀事實?!?/br> 薇洛的臉終究還是紅了,她可能永遠也無法在這方面贏過他。 “別再胡說八道了?!?/br> “肺腑之言,如果有任何人質疑這點,那他一定是個傻瓜?!?/br> 越說越離譜,薇洛瞪了他一眼,直接轉過身去,好似不準備再跟他有任何的言語交流,卻渾不知此時她微紅的臉頰與眼瞼,配上瀲滟的雙眸,落在有心人眼中,倒像一場無聲的撩撥。 阿萊西奧情不自禁地追隨了她的動作,從她的背后壓住她,將口中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薇洛被他壓得整個動彈不得,只得轉過頭看他:“干嘛?你不要挨著我了,我有點困了?!?/br> 她看著可壓根不像是困了的樣子,阿萊西奧輕聲一笑,直接攔腰將她提起來,失重的感覺令她有些慌張,頑抗的模樣,讓阿萊西奧有種在設法抱住一條魚的錯覺。 她塌著腰,自背后看過去,曲線變得格外誘人,也使他格外動情,他挑逗著她,灼人的熱吻自她的耳后來到后頸,又在她的肩背處流連。 薇洛沉默地感受著他的吻,但心中仍是有些迷茫,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是想要將一切引至何處,她只覺得自己這一生都不曾感到如此暴露與脆弱,只能索性將臉埋進了被褥里。 他伏在她的身后,輕輕地咬住她變得通紅的耳垂,yinjing在她濕軟的入口處試探,炙熱的氣息卷帶著絲絲情欲:“親愛的,別急著睡覺,夜還很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