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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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夜應該是滿月,可這天上的烏云卻將原本明亮的月亮遮的嚴嚴實實的,沒有天上的月亮朗照,更沒有星星的點綴,這世間的一切都變的安靜且詭異。 被黑暗籠罩著的安德森莊園里,六七道黑影墜于大門口處,隨即一束強烈的白光,伴隨著一聲慘叫,今晚的屠殺便拉開了序幕。 “誰?”安德森家主手握著魔杖沖了出來,他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砸了安德森莊園的大門,還闖了進來,可當他看見大廳那躺著的沒了生機的小精靈尸體和黑壓壓帶著面具的幾位巫師,一瞬間就嚇的哆嗦起來,“食……食死徒!” “安德森先生,殿下讓我向您問好?!睘槭椎氖乘劳秸f完這句話,其余的食死徒也都隨著病態的笑了起來。 “黑魔王,有……有什么吩咐,我……我都做阿!你們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求求你們了!” “殿下阿,讓我帶你這個跟鳳凰社合作的叛徒上路!avada kedavra”隨即從他手中的魔杖發出一道綠光,直直的射向了安德森的胸口。 伴隨著食死徒們尖利的笑聲,安德森倒了下去,就再也沒有命起來了。 “殺!不要留一個活口!” 聽見了這命令,所有的食死徒都興奮的咯咯笑了起來了,如同一條條餓狼,向安德森莊園的每一個有rou的屋子飛奔而去,片刻這偌大的客廳就剩下領隊的那個食死徒了。 領隊的食死徒伴隨著莊園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優雅的蹲在安德森的尸體旁邊,用手中鑲嵌著蛇頭的魔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安德森猶如雕像一般定格著死亡前恐懼表情的臉龐,并笑著說道:“安德森先生,這就是不合作的代價?!?/br> 此時莊園的另一邊。 一位身材高大的食死徒將一個屋子的門狠狠的踹開,映入眼簾的則是一位女子淡定的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景象,這名女子正是奈可德洛絲·安德森(芙洛特的大姐)。 “沒想到安德森夫人面對這么大的陣仗,竟然如此淡定?!标J進來的那個食死徒譏諷的說道,但意外的是,他并沒有舉起魔杖。 奈可德洛絲·安德森淡然的扭過身面對著這個食死徒,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是一種詭異的釋然,她說道:“來吧,給個痛快?!?/br> “別這么急著死,看看我是誰再說?!标J進來的食死徒慢慢的掀掉了自己的面具,出現在奈可德洛絲眼前的是一位有著黑發黑眼高鼻梁的男人。 “西弗勒斯·斯內普?”可當奈可德洛絲念叨出這人名字時,她又在一瞬間內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因為眼前人的臉和身體正在劇烈的變化著。 這人的身高正在慢慢的降低,原本合身的袍子也漸漸顯得寬大起來,“他”的臉部輪廓開始變的柔和,鼻子和嘴巴慢慢縮小,鼻梁也漸漸塌陷下來,可這眼睛隨著輪廓變大內里的眼眸也漸漸透出些渾濁的綠色,眼神中有數不盡的病態與癲狂(主角嘛,復方湯劑當然要配合著主角出場而失效啦,哈哈哈。),她溫和的笑道:“jiejie,現在看清楚了我是誰了嗎?!?/br> 當這副表情的芙洛特突然出現在奈可德洛絲眼前時,芙洛特原本以為奈可德洛絲一定會怕的要死,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奈可德洛絲除了一開始的震驚外,卻是淡定的出奇,就連嘴角笑著的弧度都變大了。 “芙洛特,你是我meimei,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你?!蹦慰傻侣褰z望著芙洛特的臉繼續說道,“好了,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了,來,殺了我吧,我知道,你想殺我,想了很久了?!?/br> “我是想殺你,但不是在這兒?!避铰逄卣f完便向奈可德洛絲干凈利落的射了一劑昏昏倒地,隨即奈可德洛絲便沿著窗戶昏倒在地,“jiejie,讓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談?!?/br> 此時,在樓下的客廳里。 一個有著與芙洛特假扮的食死徒同樣身高的人沉穩的從正門走進了安德森莊園的客廳里,他望著蹲在地上的那位領頭的食死徒說道:“盧修斯,我以為你清楚一個尸體是聽不懂你說話的?!?/br> “西弗勒斯,這你就錯了,死人才是最聽話的?!?/br> 斯內普冷笑了一聲,沒再搭理剛站起身的盧修斯·馬爾福。 盧修斯·馬爾福站穩身體,抬頭望向了二樓那個安德森夫人的房間,思索了片刻問道:“你說,這布福德家的兩姐妹是感情好阿,要一個救另一個,還是……”還是有私仇要換個地方親手殺了另一個?當然,后半句的猜測盧修斯·馬爾??蓻]說出口。 “我對別人家的私事不清楚,更不感興趣?!彼箖绕沼玫统恋穆暰€篤定的說道。 不清楚?那你還讓芙洛特冒充成你的樣子混進來偷人?這不明擺著騙人嘛。當然馬爾福明知道這是謊言但也沒戳穿,畢竟沒阻著他的利益,他也的確沒管的必要。 這時,二樓安德森夫人的屋子傳來一聲窗戶破碎的聲音。這一聲猶如信號一般,在大廳里的盧修斯·馬爾福立刻喊道:“撤!” 所有食死徒都停下了拿寶貝的動作,戀戀不舍的踏著安德森一家人的尸體離開了莊園。 看著所有食死徒都從莊園里撤退出來,盧修斯·馬爾福則舉起手中的魔杖,朝著那安德森莊園燃起了熊熊烈火,好似要燒凈今晚在這里的所有罪孽! 伴隨著燃燒的“噼啪”聲,食死徒尖利的笑聲,以及幻影移形所帶起的石子擦地的聲音,斯內普的魔杖朝天一指,放出了大大的食死徒標志,籠罩在燃燒著的安德森莊園的上空。 沒有人知道今晚的食死徒當中曾經有一個假冒的人,同樣也沒人知道這燃燒成黑炭一般的尸首有一具是從亂葬崗撿來的不知名女尸…… …… 奈可德洛絲·安德森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勒斯特莊園的大廳里躺著了,大廳里并沒有開燈,除了剛從烏云里露出臉的滿月的照耀外,沒有其他的光亮。 奈可德洛絲·安德森并沒有起身,也沒有動,只是安安靜靜的躺著,她能感覺到芙洛特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也知道即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可她不怕,一點都不怕。奈可德洛絲·安德森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在你這客廳里死過的人不少吧?!?/br> 坐在沙發上的芙洛特并沒有回答她,而是起身,站在奈可德洛絲的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讓我數數死了的都有誰?!蹦慰傻侣褰z沒在意望著她的芙洛特,而是繼續說道,“有你的丈夫迪茲萊爾·勒斯特,有那個我找來的泰國人,可惜的是父親沒死在這,哦,對了!死在這兒的還有你那可愛的兒子,泰格·勒斯特!” 芙洛特聽見奈可德洛絲這般輕蔑的叫了她兒子的名字,一瞬間的憤怒便涌上了她的腦子里,她憤恨的彎下身子揪住奈可德洛絲的衣領,將她拉了起來,并怒罵道:“你們這些畜牲沒資格叫我兒子的名字?!?/br> “哈,畜牲?”奈可德洛絲笑了,“你設計殺了安德森全家,你也挺畜牲的?!?/br> “你夫家的死也都是因為你!”芙洛特討厭死奈可德洛絲那一副事不關己及其淡定的模樣,“看來你一點都不在乎你家人的死活阿?!?/br> “是啊,我可沒你在意小泰格那般在意他們?!蹦慰傻侣褰z繼續諷刺道。 “鉆心挖骨!”聽見奈可德洛絲這種諷刺挖苦的語調,芙洛特直接朝她的胸口扔了一記,讓你滿意的松開手,看著倒在地上顫抖抽搐著的奈可德洛絲,和她痛扭曲的面龐,“jiejie,你曾經讓我跟你合作,搞垮布福德家,又告訴我,我跟老布福德沒有一點血緣關系,我的存在是家族的恥辱,可我從自始至終都從未傷害過你,你為什么要帶那個泰國人來害我兒子!為什么??!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地上痛到抽搐,痛到顫抖,痛到喘不上氣的奈可德洛絲卻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瘋狂大笑。 那笑聲對于芙洛特來說格外的刺耳,她忍受不了了,又再一次的抓起奈可德洛絲的領子,將她拎坐起來,然后發狂一般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說阿!” “報應!這都是你們的報應!” “報應?誰的報應?你說清楚!” 奈可德洛絲那痛的扭曲的面龐帶著猙獰的笑,漸漸抬起眼簾望向芙洛特,說道:“父親、繼母、奧瑞恩還有你,你們的報應!你們殺我孩子的報應?!?/br> 聽見這句話,芙洛特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知道為何,明明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卻在自己記憶的深處印證著什么,不,不可能,她的孩子不是今天被食死徒殺死的嗎? 芙洛特揪住奈可德洛絲衣領的手又緊了緊,說道:“你記錯了,你那兩個寶貝兒子,今天都死在了安德森莊園!在你面前死的,你不會沒聽見他們的慘叫聲?!?/br> “哈哈。那兩個才不是我兒子呢?!蹦慰傻侣褰z的眼神也開始變的兇狠起來,“那兩個是他在外面有的野種,安到我名下罷了。而我要報仇的是十五年前的,還未出生就被你們害了的孩子?!?/br> 十五年前?就是這四個字,徹底勾起了芙洛特在四五歲時的一段記憶,是啊,她記得她曾經對奈可德洛絲說過這么一句話:jiejie,你餓了好久了,這是我從廚房偷出來的湯,你快喝吧。想到這芙洛特望向奈可德洛絲的眼睛,嘴巴慢慢張開說出了一個詞:“湯?”對,湯。 “哈哈,你想起來了呀,我以為你們這些罪人永遠都想不起來這件事了呢?!?/br> 是啊,芙洛特想起來了,再記憶里那會她才四五歲,能記住事但卻不懂事。在她的記憶里,奈可德洛絲剛畢業好像懷上了一個孩子,那個在老布福德嘴里被稱為雜種的孩子,以及在記憶的深處,一個被拉進花園里處理了的男尸,和老布福德給她的那碗湯以及繼母教她說的謊話?;貞浧鹨磺械能铰逄卣目粗慰傻侣褰z說道:“我那會不過才四五歲,我知道什么!” “四五歲就沒錯了嗎?哈哈,父親殺了我的愛人,繼母準備的墮胎藥,奧瑞恩告的密,而你則是用被教來的謊言騙我喝下了那碗含著墮胎藥的湯!” “你就是為了報復我而害死的我的孩子?” “對啊,不過別忘了,也是你幫我把父親和繼母弄死的,是你幫了我?!?/br> “瘋子!你這個瘋子!”芙洛特看著奈可德洛絲那得意滿滿的表情,怒罵道,原來,原來她一直以來不過是別人復仇的工具,而她的兒子,也是因為老布福德這些人曾經造的孽而死的。 “我們都一樣!我是瘋子,你是什么?” “鉆心挖骨!”芙洛特顫抖的雙手又給了奈可德洛絲一擊。 奈可德洛絲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向后倒去,在地上痛的翻滾痛的抽搐,可嘴里那如魔音一般的笑聲卻一直折磨著芙洛特。 都是瘋子,都是瘋子。芙洛特也癱倒在地上開始不停的笑,笑自己的自以為是,笑自己的愚蠢。她一直以為這些畜牲、這些混蛋都是蠢貨,她要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她要讓他們后悔,然而在最后,她卻發現自己不過是別人手中的道具,別人手中的刀,多可笑阿,多蠢阿,以為凌駕于他人之上,以為殺掉了掌控的人,最終不過依舊是一個吊線木偶罷了。 這時,奈可德洛絲那尖利又帶著顫抖的笑聲停了一下,取而代之則是劇烈的咳嗽和滿滿的溢出嘴邊的鮮血。 芙洛特看見這一幕立刻恢復了神志,她爬起身捏住奈可德洛絲的下巴,用嘶啞且瘋狂的聲音問道:“毒藥?你什么時候吃的毒藥?什么時候?說阿!” “哈……哈,哈……咳咳……哈哈?!睕]有回答的聲音,而是依舊含糊著鮮血的笑聲。 “我不要你就這么輕易的死了,我不要你這么輕易的死!你……你不許死!我要你死在我的手里!” “哈哈,早……早在我結……婚的那天,就被……被安德森喂……喂了毒藥,每……每晚十二點給……給我解藥,可……可今天,哈哈……哈,我……我……我……我解脫了……”含糊著鮮血的奈可德洛絲說完最后的話,徹底脫了力,面帶著笑容閉上了眼睛。 歷史上有很多兩國交戰的國家最后以和親的方式平息了過去,然而那些嫁到異國他鄉的公主又有幾個是善終的?更不要談幸福了。而奈可德洛絲嫁過去的那一天就很清楚,她不過是為了平息布福德和安德森兩家戰火的犧牲品……她清楚,很清楚。不過在死前,布福德家毀了,安德森家滅了,孩子和自己愛人的仇報了,沒遺憾了…… …… 伏地魔看著桌上被交上來的戰利品,隨手拿起里面的一本古書,粗略的翻看起來。地下跪著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更沒有人會去打擾黑魔王難得的好興趣。 “不錯,你們竟然能把安德森家最真貴的魔藥制作秘方搜了出來,收獲頗豐嘛?!狈啬Ш仙狭耸种械墓艜?,望向了地下跪著的一個人,“西弗勒斯,我希望這本書能在你手里發揮最大的效用?!?/br> 在底下跪著的斯內普聽見黑魔王的這句話,身體有些激動的微微一顫,畢竟這可是安德森家的秘方。斯內普立刻低身親吻著黑魔王的袍腳,謝恩道:“謝主人賞賜?!?/br> 當斯內普從伏地魔的手中接過秘方時,他腦內突然想起芙洛特的二姐,也就是那個喝了安德森秘藥一直昏迷不醒的奧瑞恩·布福德,沒準這本秘方能有她的解藥,看來一會兒他還是要去找一趟芙洛特。 …… 當斯內普踏進勒斯特莊園的大廳時,沒有他想象中的審問,也沒有他想象中的燈火通明,而是黑漆漆的。他應著月光能依稀看到那個癱倒在地的身影和那躺在地上沒有生機的尸體。 癱坐在地上的芙洛特聽見了有腳步在慢慢的靠近,她也知道來的人是誰,所以也沒有動沒有回頭沒有說話,依舊呆呆的望著尸體,怔怔的愣著神,而來的人也很配合的沒有說話,就這么一直安靜著,等著芙洛特先開口。 “瘋子,布福德一家都是瘋子,連我也是瘋子,瘋子,瘋子呵……”芙洛特開口了,帶著自嘲的語氣,說著,笑著。 斯內普聽著芙洛特的念叨,并沒有開口,但他知道,這件事怕是在他不在的時候多了變故了。 “西弗勒斯,我好恨阿,恨那些害我兒子的人,恨我自己的貪婪,現在我又開始痛恨我的愚蠢!我怎么這么蠢阿,當了別人的槍還蠢得不自知,真蠢阿?!?/br> 斯內普依舊沒有說話。 “為什么我要出生在這種家庭,為什么我要忍受這些,為什么?”芙洛特扭頭看向斯內普,問著他,眼里的淚水襯著月光反射出亮晶晶的光。 “沒有人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彼箖绕盏统恋穆曇粝肫?,但這句話中帶著除了他外沒人能懂的一絲悲傷。 “是阿,沒有人……”芙洛特眼睛中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了,她低下頭去開始哭泣,嘴里還念叨著,“我……我不要什么錢了,我……不要什么權利,我……我不要了,不要了,可兒子再也活不過來了……” 斯內普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并從衣袍的內兜里掏出一塊墨綠色的手絹,蹲下身塞在了芙洛特的手里,其余的什么也沒說,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芙洛特看了看手中突然被塞進的手絹,一瞬間有些呆愣,不解的抬頭望著斯內普。 斯內普看著芙洛特茫然的望著他,不禁感覺到一絲尷尬,而他最不擅長的就是緩解這種情況,于是忙用平時最慣用的嘲諷語氣嫌棄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手絹可以用來擦眼淚的嗎?”斯內普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后悔了阿。 也就因為聽這句話的是早已習慣斯內普這副模樣的芙洛特,不然換個姑娘的話,估計會哭的更兇。 芙洛特對斯內普的諷刺倒也沒說什么,而是聽話的拿著那塊墨綠的手絹擦了擦臉上掛著的眼淚,一股淡淡的藥草香隨著手絹附在了芙洛特的臉上。 正在這時,斯內普突然清晰的聽到門外面的走廊那里有聲音!可能是有人在那里!他隨即看向芙洛特,但對方并沒有什么異常,好像是沒聽見,也難怪,畢竟此時的芙洛特心神都比較紊亂,沒有注意到也是正常。 斯內普的眉頭皺了起來,勒斯特莊園不是什么人都能隨意進來的,而且還是從大門,那來這里偷聽的是什么人?看來他得出去看看。 斯內普輕輕咳了一聲,算是緩解剛剛說錯話的尷尬,并用極小的只有他們倆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擦擦眼淚,尸體還要處理,我出去看看?!彼箖绕找采钪约翰皇鞘裁磿参咳说娜?,所以只能拿旁邊的尸體開刀了(塞手絹什么的,真的是斯內普最大的尺度了,再安慰就ooc了)。 “嗯?!蹦檬纸伈裂蹨I的芙洛特嗯了一聲。 聽見芙洛特的回話后,斯內普給自己施了一個“閉耳塞聽”后,便朝著客廳的門走去。當斯內普猛地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時,門外的那人果然也是一驚,然而等斯內普仔細看清來人的臉時,心中不禁嘀咕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