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再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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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壓抑的情緒需要釋放,于是我就想到了游戲。重新打開久違了的網游,一開三個號,大號帶著小號,瘋狂的刷本。我將地圖上一個個紅點代表的大小怪當成一個個癌細胞?!皻ⅰ薄皻ⅰ薄皻ⅰ薄?,在心中不斷呼喚的同時,我消滅了一個又一個的怪物,自己感覺似乎也抹除了一個又一個的癌細胞。雖然是自欺,但不管怎么說,心中的郁結總算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釋放。 關閉游戲,從虛幻回到現實,心中不免多了幾分失落。我多么希望父親的癌細胞真的就變成游戲中的怪物??!只要有一絲可能,我都想親手滅了那些該死的癌細胞。 我一直是非常理性的,但此時此刻卻無論如何都遏制不住自己心中那一份不切實際的想法。原本通過游戲對精神放松的作用,這一次基本沒怎么得到發揮。在短暫、虛幻的暢快淋漓的“殺戮”之后,虛幻與現實之間的巨大反差,讓我更加明顯地察覺到自己的無奈和無助。心中的痛也就愈發劇烈。 時過境遷,我怎么都不會想到,原本最大的快意和享受,現在居然會變成痛苦甚至折磨。此時我不得不感慨,人果然是非常感性的動物,對同一事物,由于心境的不同,完全可能獲得兩種截然相反的感受。 清明節終于來臨,我們不再有其他什么安排。所有人都毫無懸念地回到老家?!扒迕鲿r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這本是一個讓人神傷的灰色節日,但這次,我們這一大家子還是不合時宜地表現出了其樂融融的團聚氛圍。即便是獲知全部真相的jiejie、姐夫、老婆和我,也非常識相并謹慎地將憂慮深深埋藏于心底。 雖然由于癌細胞作弄,父親的精神已經大不如前,但在子孫齊聚一堂、親情濃郁的整個假期中,父親臉上的笑意還是非常明顯的。此情此景,也恰恰是身為子女的我們所最希望看到的。手術之前,我們都希望父親能夠盡可能地開心。因為,手術的結果又有誰能夠說得準呢? 四月七號是清明節假期的最后一天,而父親手術的時間就定在四月八號。其實,在四月六號的時候,我的心情就已經開始緊張了。四月六日晚,我們全部來到了市里。父母依然住在我家。時間的步伐無法阻擋,不管你愿不愿意,四月七號總會來到。這天一大早,我就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陪同父母一同前往市人民醫院。 雖然知道今天不動手術,但隨著與醫院距離越發地接近,我的心情也就不由自主地越發緊張了起來。心情越是緊張,就越感覺時間過得慢。原本轉瞬即逝的路程,但現在卻覺得特別的漫長。 終于到了醫院,帶著父母上到二十一樓。問了一下,主治醫師不在。不過,今天的一切,他似乎早就安排好了。一到那里,就有護士過來換床墊、幫父親測體溫、血壓……。唯一讓我不滿意的就是,父親的病床依然在走廊上。 之前提到過,雖然市人民醫院口碑不怎么樣,但本地人,很多情況下卻不得不到這里來。因此,作為心胸外科的住院區就顯得非常擁擠,由于床位有限,不少患者被安排在加床上。而我父親剛辦住院手術的時候,由于離開刀還有一段時間,也同樣被安排在了加床上。之前沒關系,可明天就要動手術了。難不成動手術之后,還得睡走廊?人來人往的,還怎么休息? 想到這里,心中大為不滿的我,就開始找人交涉。由于主治醫師的缺席,我只能找別人。據我前些天的觀察,穿白大褂的一般就是醫生??吹接幸晃蝗チ俗o士吧臺,我就已最快的速度趕過去。這下子,我總算是深深地體會了一下傳聞中的市人民醫院的服務態度了。 我“醫師”“醫師”的喊了半天,那個人愣是沒看我一眼。找全自己需要的東西,這位眼高過頂的“醫師”就那么旁若無人的走了。那時,我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隱形了。 待后來,我熟悉了這所醫院的運轉流程,才不得不“佩服”這位“醫師”的聰明才智。父親的加床就靠在護士吧臺,在我走過去的時候,這位“眼明手快”的“醫師”就已經知道我父親不是他的病人了。因此,對于我的求助,這位“醫師”就心安理得地選擇了直接無視。 這一不愉快的遭遇,并未能令我放棄。為了自己的父親,我可以豁出一切。不過是一次區區的無視,還不足以阻止我前進的步伐。 緊接著,我來了個守株待兔,干脆一直等在護士吧臺。幸運的是,很快,又看到了一個穿白大褂的過來。立刻拍馬式的喚聲“醫師”。 可能是弄不清楚我到底是誰,所以無法排除我就一定不是他病人的家屬。因此,這位醫師表情雖然冰冷,但好在還是應答了我一聲,并淡淡地問:“什么事?” “您好,某某病床明天就動手術了,能不能幫忙個調到病房里去?”有求于人,我的語氣不得不盡顯得恭敬。 我的恭敬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位醫師一聽到我所報的病床號之后,立刻變得興味索然?!澳闳フ夷衬持魅危ǜ赣H的主治醫師)問問看吧?!彼恼Z氣顯得更加冰冷了。 “可是,某某主任不在??!”我有些焦急地說。 等了好久,那位醫師都沒再理我,跟前一位一樣,弄完了自己的事情,就不管不顧地離開了。 我當時都有些懷疑,那位是不是突然失聰了。 放棄,是不可能的。我依然等在護士吧臺。腦海中不斷重復著剛才的對話。 “難道,是我的稱呼出了問題?”“嗯,有可能。剛才那位醫生不是稱呼某某主任嗎,看來對于主治醫師來說,可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