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蓮二
吃完飯后,雅夜和柳蓮二在乾貞治哀怨地目光下踏上新干線的列車。 列車里,柳蓮二和雅夜并排坐在列車座椅上,雅夜很自然的將頭靠在柳蓮二的肩上,而柳蓮二也并沒有什么動作;這個畫面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確實那么的和諧,少女自然而愜意地依靠著少年,而少年則微微低頭,因少女的動作而微微睜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寵溺,平靜的薄唇也彎曲起來,讓本來和諧的畫面更加生動起來。忽然,少年眉頭微微一皺,想起在乾貞治家發生的種種和少女將要去往的神奈川,柳蓮二不由想張口問雅夜一些,最后卻欲言又止沒有說出口,最后松開皺起地眉頭,放松自己的面部表情,釋然一笑。他和貞治一樣都相信著眼前的少女可以處理好,就算處理不好,也會有他和貞治,他們定然不會讓少女受到傷害的。車廂里的人都把眼神聚焦到放松了面部表情的少年身上,他們仿佛看到水中的蓮花慢慢的綻放,這個寵溺著少女的少年散發著清雅如蓮花般的魅力,讓他們感受到蓮花般的溫柔。 過了一會,少年似乎發覺少女并沒有什么動靜,急忙低頭看向腦袋低垂地少女,卻發現少女靠著他睡得舒服;柳蓮二只好扶正雅夜的身體,讓雅夜舒服地靠在他身上。少女也很應景地晃了晃腦袋,繼續睡去。柳蓮二從網球袋中拿出一本書,慢慢地看了起來,也方便雅夜靠在他身上。 車不多一個小時,快要到站了,柳蓮二輕輕拍了拍雅夜,一邊說著:“小雅,快起來了,要到站了?!?/br> 雅夜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叫她,身體本能的反應分辨著對方,這個聲音很熟悉,這個人的氣息也很熟悉,似乎是她信任的人。雅夜雙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人影,看不清,只好多眨幾次眼睛,看清了是柳蓮二在叫她,雅夜帶著睡覺地沙啞聲問道:“蓮二,要到站了嗎?” “是的,小雅,還有一站到了?!绷彾鸬?。 “這樣子啊,我知道了,睡得真舒服?!毖乓挂呀浨逍蚜?,伸了個懶腰說道。 “小雅睡得舒服,可憐我的肩膀了?!鄙倌觌y得看個玩笑,打趣著雅夜。 “唔,列車上很催眠的,蓮二又正好在我身邊?!毖乓沟故怯悬c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柳蓮二見雅夜害羞,又聽著雅夜說的話,心底微微有些沉重,眼前的少女恐怕除了每天的固定睡眠,剩下的時間能舒服的睡個覺都是奢侈。雖然少女看起來只是比同齡人稍微成熟點,但他和貞治都知道,少女心墻是多么的堅硬,只有在他們面前才能夠放下心防。 柳蓮二心里這么想著,臉上卻是不顯,繼續打趣道:“原來是我在小雅面前,小雅才睡得著啊,我好像很榮幸哦?!?/br> 雅夜聽到柳蓮二又打趣他,不由瞪了柳蓮二一眼,然后自暴自棄地說著:“是啊,是啊,蓮二在我睡的特別舒服。哼!” 柳蓮二的嘴角彎的更厲害了,正想再說些什么,卻聽到廣播里說著到站了,便拉起雅夜的手走下車。如果讓乾貞治看到柳蓮二笑了,只怕會驚得眼睛都脫框而出了,當然如果乾貞治是這個表情的話,相信柳蓮二只會送他一句話:“習慣就好,不然你的眼睛遲早會瞎的?!?/br> 出了車站,雅夜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 “蓮二,你是去我那里待會還是要回家了?”雅夜問道。 “先去你那里認認門?!绷彾卮鹬?。 “好吧,那就跟我走吧?!闭f完雅夜很自然地領頭走在前方,雅夜也知道她自己在神奈川上學肯定是為了什么,但柳蓮二和乾貞治都沒有問出來。顯然是不想讓她為難,那她也不好再讓他們連她在神奈川住在哪里、在哪上學都不讓他們知道,這樣就太對不起他們為她擔心了。 柳蓮二看著前方帶頭的少女,也是微微一笑,他也明白少女心里是怎樣想的,所以他也不會逼迫她什么。柳蓮二悠閑地跟在少女的后面,卻始終不會遠離少女超過一米五的距離。 雅夜的單身公寓離車站并不是很遠,大概走15分鐘就夠了,當然離立海大附屬中學就更近了。 雅夜帶著柳蓮二到自己住的地方,隨意地說:“蓮二,你隨意吧,不用跟我客氣,我先去洗個澡,之前打網球出了不少汗呢?!?/br> “我知道了,小雅,你快去洗澡吧?!绷彾卮鸬?,他也知道小雅愛干凈的。 聽道柳蓮二說的話,雅夜抬腿向她自己的屋里走去,浴室在主臥的里面,并不是分開的,這樣也讓雅夜方便不少。 柳蓮二坐在沙發上,隨意地看著雅夜客廳里的擺設,也在計算著一些東西。只聽柳蓮二一邊寫一邊念叨著;“公寓在xx路,離這里最近的事立海大附屬中學,小雅應該在立海大上學,只是立海大是從國中開始的,小雅上一年級的可能性為85%,二年級的可能性是10%,三年級的可能性是5%。這個公寓的安全性是80%,小雅住在這里的安全系數為99.9%,0.1%為突發因素。注:小雅的攻擊性為100%?!比绻乓箍吹搅彾臄祿?,估計會滿腦門黑線,這些數據有什么好統計的。 統計完數據,柳蓮二也放心讓雅夜住在這里,柳蓮二便站起身,在小雅的客廳中轉了起來。雖然雅夜時一個人住,但是客廳里還是按照她自己的喜歡擺放著東西,整個客廳看起來溫馨又不是淡雅。 正當柳蓮二還在隨意觀看的時候,忽然眼睛掃視到了一副畫,這幅畫吸引了柳蓮走過去。柳蓮二走過去拿起這幅畫,看得出來這幅畫肯定是雅夜畫的,因為右下角有雅夜的標記,那個標記是一顆心,但心的中間又有一豎,像是一條裂隙一樣存在著;這是這個標記雅夜一般都畫的很小,不仔細看不是很明顯。這幅畫大概是三四天之前畫的,是一幅簡單的速寫,鉛筆的痕跡雖然清晰但稍顯模糊,不是畫了有一段時間的一幅畫。畫的是一個男孩的背影,男孩有著柔軟偏長的頭發,看起來瘦弱卻堅韌的身體,背著一個網球袋,街邊的場景柳蓮二覺得有些熟悉,是哪里呢?對了,是公寓樓下的街角,那個少年路過過這個地方。柳蓮二直覺的認為這個男孩就是雅夜隱藏的那個人。每次與雅夜對打,不管是貞治還是他,都能感覺到雅夜打網球好似透過他們與另一個人對打,從雅夜的眼神中他們能感覺到雅夜通過他們看向一個他們未知的人,這個人一直在雅夜的心底,只是雅夜一直未曾說過。柳蓮二緊緊盯著那副畫,仿佛是要看出這個男孩究竟是誰,但是他看不出。 柳蓮二把畫放回原位,回到沙發上坐下來,靜靜地思考著、確認著;柳蓮二就是認為華忠德男孩就是那個人,他有很多疑問,也有很多想說的,但是他又不知該從何跟雅夜說起,他又怕傷害到雅夜。如果旁觀的話,就能看到柳蓮二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放松,臉上的表情也時而凝重時而憂愁,讓的旁邊也會不由為他擔心。忽然柳蓮二長嘆一聲,放松身體靠在沙發上,輕閉上眼睛,嘴里喃喃道:“就算找到了那個人又能怎樣呢?小雅會是什么反應?還不如順其自然吧,就當沒有看到過那副畫?!本彤斶@件事沒有發生過,以后他還是會在雅夜身邊,也會在立海大上學,總會遇到的?????? 閉上眼睛的柳蓮二聽到了敲門聲,輕舒了口氣,站起身去開門,門外的人似乎沒想到是個男生,愣了一愣,然后石灘地問道:“是秋月大小姐住的地方嗎?” 柳蓮二看門外人的樣子似乎是來送東西的,平淡的回道:“是的,把東西給我就好?!?/br> 門外的人有些猶豫,怕有什么不敵,想給又不敢給的樣子。柳蓮二看到不認識的人肯定和對雅夜的態度不一樣;柳蓮二又強調了一邊:“東西給我就好?!比缓笠谎圆话l地盯著門外的人,直把門外的人盯得心驚膽顫;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年竟然有這么壓迫的氣勢,只好確認的看了看門牌沒錯,弱弱地開口道:“這是我們大小姐要的東西,請收好?!比缓箢^也不回的溜了。真不愧是大小姐的朋友,這個氣勢也是沒誰了,早知道就不信鳴風老大的話,說什么看看風景順便送個東西,哪知道會是這樣,真是欲哭無淚。就是不知道這個男生叫什么?和大小姐真的只是淡出的朋友關系? 柳蓮二把箱子推進去,卻發現這個箱子還真不輕,幸好下面還有輪子。 這時雅夜也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了,正好看到這個箱子,便知道是她要的負重到了,算算加起來也得百十來斤了,真是不輕啊。 “小雅,這里面是什么東西?”柳蓮二問道。 “這里面是負重,我現在是網球部的助教?!毖乓够卮鸬?。 柳蓮二瞬間明白這些東西是干什么用的了,難道是網球部的這群人改變了小雅,難怪小雅這么上心,柳蓮二心里開始細細的分析起來了。 “小雅這是比我和貞治都高了一屆了?!绷彾彩菬o奈了,以后上學要叫學姐?想想都不會的。 “是呀,蓮二以后記得叫學姐哦?!毖乓归_玩笑地說道。 “小雅去學校嗎?我幫你搬下去吧。正好參觀一下立海大?!绷彾f著,雅夜本想拒絕,想著自己也可以的,但柳蓮二這么說了,她再拒絕就不好了。 “好吧,蓮二要是把我慣怪了怎么辦?”雅夜無奈地說著。 “沒事,我和貞治不會的?!绷彾浅5ǖ鼗卮鹬?,惹得雅夜送了一個衛生眼給柳蓮二。 “等等我拿了包包就好?!闭f完雅夜拿起包包和柳蓮二一起走了出去,也幸好公寓有電梯,不像樓梯那么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