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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巴掌,在后來莫母問出莫安安和夏衍仲上過床的時候還是降臨在了她的臉上,那年她21歲,是很多女孩不會再被父母粗暴懲戒的年紀。但莫父不在乎這些,他眼里,老子打孩子,天經地義,這種權力至高無上,伴隨終身,任何人都不能剝奪。 “我跟你一起,”敖衡目光嚴厲,“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指頭,你爸也不行?!?/br> “修理廠的生意不能長期離人,他們呆不長的。你不出面,我暫時服個軟就行;你出面,事情就難收場了?!蹦舶诧@得很焦慮,“我不想惹出麻煩來,就算為我考慮,拜托你別出面行嗎?” 敖衡心里五味雜陳,可莫安安話說到這種份上,他也不好再堅持,只得說:“不聯系我不放心,每天至少給我報個平安?!?/br> 莫安安見他有所退讓,立刻說好。 “有需要幫忙的,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卑胶庹f。 莫安安父母訂的是周五晚上的機票,六點四十分落地,這晚,莫安安提前下班來到機場接人。她剛到地方,就在接機通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夏衍仲。 多日不見,夏衍仲整個人瘦了一圈,腮癟下去,面頰覆了一層青色胡茬。因這些許變化,人還是同一個人,氣質卻與先前迥異,顯出了些罕見的穩重滄桑。他看見莫安安,快步朝她走過來,見莫安安連忙往后撤步,站住,尷尬地沖她笑笑:“還得等一會兒,先找個地方坐坐吧?!?/br> “你怎么在這?”莫安安臉色登時有些蒼白。 “爸媽是我請來的,票是我買的,接機當然也該我來接?!毕难苤僬f。 莫康電話中只說爸媽訂了票,并沒詳細交待這件事的主謀。莫安安看著夏衍仲的臉,胃里在翻滾,她穩了穩神,低聲說:“丑話在前,你請誰來威脅我都沒用,我是一定要離婚的?!?/br> “不是威脅,”夏衍仲搖頭,他竭力想扮作很有精神的樣子,但言行舉止間的疲憊無論如何也難以遮掩,“請他們過來是想替我做個見證,我真心認錯,以后只想好好過日子,好好待你?!?/br> 莫安安再聽這些已經無動于衷:“你跟他們說了多少?” 夏衍仲左右看看,等旁邊人走開,吞吞吐吐道:“該說的都說了,有些事說的不是太直白,他們應該都能明白……” 莫安安雙手環抱胸前,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短暫的靜默之后,夏衍仲賭氣似的坦白:“我說我對你不體貼,在外面招惹葷腥……錯都是我的?!彼杂脑沟仄骋谎勰舶?,“你跟那誰的事,我一句沒說?!?/br> 莫安安聽這話心頭一跳,眼睛不敢直視夏衍仲,強撐硬氣問:“什,什么意思?” “除夕你跟敖衡在一起過的吧,我都知道了?!毕难苤僖痪湓捳f完,又不忍似的接著補充道:“勸你還是離他遠點,敖衡這人就是一笑面虎,詭計多且心黑手狠,連自己親哥親爸都算計,跟了他不會有好日子過的?!?/br> 莫安安陰沉著一張臉:“不勞你cao心?!?/br> 夏衍仲還想說什么,但覷著莫安安的神色,什么也不敢說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長久未見有了新鮮感,還是因為有敖衡這種高階對手加持,他現在看莫安安,覺得她魅力十足,內斂的性感甚至更勝柯燃這等尤物一籌。不免又在內心唾罵過去的自己不知好歹——他條件優越,再找女人是不難,但要再找一個同等漂亮、知冷知熱、伺候完他還會孝敬公婆,又不圖他荷包的,卻并不是件容易事。 兩人在出口等了約二十分鐘,終于等來了莫安安的父母。一干人群里,莫父的氣場尤為引人注目,汽修老手身上帶著一股騰騰殺氣,仿佛千里迢迢乘坐飛機而來是為了尋仇。一貫高調的莫母這回卻有些黯然,大概是沒休息好,她走在莫父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神情茫然。 莫安安從這天下午就開始緊張,從許多陌生面孔里識別出父親的一瞬間,她的緊張到達了頂點。腸胃開始輕微痙攣,她咽了口唾沫,想呼喊一聲“爸”,但張開嘴,只有干巴巴的氣流從喉嚨擠出,緊接著,莫安安聽見了一聲“爸”,聲音很高很洪亮,叫得很親切,然后她意識到,這是夏衍仲在喊。 小囡<失火(換妻)(南方香葉)| []8744553 小囡 莫父做了幾十年的汽修工,卻不以手藝出名。在S城城南柳橋巷一帶,提起“開汽修廠的老莫”,街坊們八成不知道是誰,可要問起“一臉悍相的老莫”,大家準會一拍大腿,點頭道:“認識。認識?!?/br> 基因的代際傳遞令人嘆服,除開皮膚一白一黑,細看五官,莫安安和父親仿佛是從同一個模子里拓下來的。只是莫安安眼睛稍大那么一點,鼻頭稍尖翹那么一點,嘴巴稍微秀氣那么一點,這里那里差的都不多,組合在一起卻是兩張迥異的面龐。莫安安溫婉可人,老莫兇神惡煞。 老莫的兇不在皮相,在眼神。他看人總是不提起眼皮看,而是聳搭著眼,任上眼皮遮去眼瞳五分之一,自剩下的五分之四打量,目光經此一收縮,兇悍勁就出來了。早些年S城治安風氣不好,小偷橫行,其中有位以藝高人膽大著稱的賊王,號稱哪兒都敢偷,什么東西都敢拿,流竄各地,好不囂張。該賊王沒有在96年全省治安大整頓落網,卻第二年栽倒在了老莫汽修廠的后院。據說 ,當晚這大膽賊剛一推開房門,迎面正撞上起夜的老莫,被他惡狠狠一瞪,兩條細腿頓時軟成了寬面,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