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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付出,像根愚蠢的蠟燭,用無盡的付出換取口頭的稱贊。 這當中或許還有些別的道理,但莫安安沒有再深入細想下去,在她看來,花太多時間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人生道理,不如畫好一張眼前的設計圖紙。 這天下午,她正啃著蘋果,坐在客廳看一個設計分析視頻,門鈴響了。 已經過了保潔上門時間,莫安安不清楚來找敖衡的是誰,抽了張紙巾擦擦手,小步跑到了門前。 按門鈴的是個性格相當任性的人,就這么一小段還沒得到回應的時間里,對方卻像是無法忍耐似的,不停地按動門鈴,電子鈴一聲接一聲尖叫,吵得莫安安簡直火大。她走到門口,眉頭擰著,正想看看是什么人這樣熱衷于制造令人抓狂的噪音,一看屏幕上的臉,卻愣住了。 ——來人是柯燃。 鈴聲還在狂轟濫炸似的響,莫安安心已經靜如死寂。她站在門口,靜默地立了一會兒,才打開了門。 柯燃穿得很隨意,里面是件松垮的真絲睡衣,披了件米色風衣外套,大概是剛洗過澡,頭發半干,有幾綹濕漉漉的發尾打了卷,貼在她小麥色的頸子上。這幅打扮在別人身上或許會邋遢狼狽,但在她身上卻顯得慵懶迷人,顯得異常性感,莫安安看見她,視覺不由自主順著她胸前那道溝壑看下去,發覺這舉動不禮貌,又倉促地把目光游移開。 同樣是女人,柯燃有的莫安安自己也有,但自信大方地曬出來的卻比她這種總是怕人注目的美那么多,這一瞬間,莫安安有一點點嫉妒、羨慕,隨即,這些情緒淡下去,她忽然想到:柯燃來找敖衡做什么? 這問題不待她問,柯燃自己交了答案。她爽朗地沖莫安安笑笑:“昨晚上轟趴,有人吐我地毯上了,味兒太沖,剛才叫了保潔過來打掃,想借個地方透透氣?!?/br> 見莫安安還有點愣怔,柯燃在她肩上拍了一把:“方便不?” 既然對方這么說了,莫安安自然不好把人晾在外邊,她勉強地擠出一個笑,把柯燃讓進了門。 “你一個人?敖衡不在?”柯燃進了屋,一屁股坐上沙發,問道。 莫安安站在一旁:“他有工作,出去了?!?/br> “我想也是,”柯燃看見茶幾上有煙和打火機,毫不客氣地拿了過來,抽了一根叼在嘴里,晃蕩著腳底下踩著的夾腳拖鞋:“敖衡這人龜毛得很,進他家比進皇宮還難。過去有正事找他都得站門外商量,這回是沾了你的光,才能順利登堂入室?!?/br> 對柯燃,莫安安始終不能像對待一個尋常的漂亮女人那樣平靜看待,她看見柯燃,就會想起夏衍仲那段失了魂的日子,想到他們通過電話輕佻的調情,以及二人在飯桌上旁若無人地用眼神纏綿的情景。 柯燃是一根刺,曾扎得莫安安痛苦不已,現在那塊皮膚已經愈合,但痛過的感覺終身難忘。她沒辦法輕易原諒柯燃。盡管她比誰都明白,那并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怎么一直站著?”柯燃兀自翻找遙控器,摁開電視機,一邊悠然地吞云吐霧,一邊拍拍旁邊的空位,“坐啊安安?!?/br> 不速之客明明是柯燃,然而現在看起來,莫安安才像是外來闖入者。 莫安安依言坐下,坐姿局促僵硬。如果可以,她很希望自己憑空消失。她無法克制自己的敵意,在這種情形下,柯燃越是如此地光明磊落,大方友善,莫安安越是覺得不舒服。 柯燃一口氣接連換了十幾個頻道,似乎都不襯她心意,最后,她在一個新聞節目處停下了,恍然大悟似的問莫安安:“你是不是受不了煙味,坐得離我那么遠?!?/br> 莫安安不想讓她尷尬,便低低“嗯”了一聲,說:“有點?!?/br> “早說?!笨氯及阎怀榱藘煽诘臒熮魷缭诹丝諢熁腋?,順便抬手拿起遙控器,把節目音量調低,看著她笑道:“話說你受不了煙味,是怎么忍下跟敖衡這老煙槍的?” “我在的時候他一般不怎么抽煙,”莫安安老老實實地答,“抽的話也會去陽臺或者開著抽油煙機,味道不大?!?/br> 柯燃笑著調侃:“看不出來,他還挺有人性?!?/br> “有人性”算不上什么體面的褒獎,莫安安不便于迎合,便客氣笑笑,轉過臉,去看只有畫面聽不見聲音的新聞播報。 “還介意我和夏衍仲的事么?”柯燃這時忽然問。 莫安安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慌亂道:“沒,沒有?!?/br> “真的?” 莫安安不說話了。 柯燃看了眼指甲上的蔻丹,輕嘆了一聲:“人總是習慣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事情,不自覺中就想當然了?!彼D了頓,說:“如果之前有傷害到你,很抱歉?!?/br> 生平第一次被這樣道歉,對方態度輕飄飄的,莫安安卻心情復雜,她好像失去了語言功能,只會搖頭,好一會兒才說:“過去的事就別提了?!?/br> 柯燃笑了笑:“因為現在結果還不錯是么?” “可能吧?!蹦舶埠卮?。 “講老實話,我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敖衡是用這么認真的態度對待你的,”柯燃回憶著說,“他攛掇我暗示夏衍仲玩交換的時候,我還只當他是性情大變想找刺激?!?/br> 莫安安聽著,前半句話還有些許的甜蜜,但等她反應過來后句話包含的深層次含義 ,一種陌生的驚悚籠罩住了她。 笑容一絲絲從莫安安臉上褪去,她木然地望向柯燃:“你剛才說什么?” 龍卷風<失火(換妻)(南方香葉)| []8730395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