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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洗了個澡,已經到了近十一點。敖衡興致很好,莫安安在衛生間吹頭發,他抱著她鬧了一會兒,轉去了廚房,打算看阿姨買了什么食材以便做個夜宵。 正在廚房忙碌著,卻見莫安安穿戴整齊出來跟他告別:“我該回去了?!?/br> 敖衡合上柜門,覺得意外,又覺得有點失望:“很晚了,今天不住下么?” 莫安安捏了捏手機,說“還是不了”。 見她很堅持,敖衡沒說什么,但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他讓莫安安先等一等,去換了衣服,然后送她回家,直到坐上車才很不高興地問:“你打算什么時候搬出去?” 莫安安知道他不高興的原因,主動撫了撫敖衡的肩膀,把夏衍仲答應離婚的條件一五一十講給他,然后說:“反正他只說到年后,也過不了太久了?!?/br> 敖衡靜靜聽著,叼起一根煙,鎖眉道:“我看他是在耍手段,想拖著你改變主意?!?/br> 莫安安靜默了一陣,想到夏衍仲反常的殷勤和他上午那句落寞的“晚上見”,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不管他是不是耍手段,我是打定了主意要離的,過完年就會搬出去——而且現在不搬也不全是因為他,我現在房子還沒找好,今天去看了幾個,都不太滿意?!?/br> “房子好說,”敖衡淡淡道,“我朋友有空房,閑著也閑著,你住過去還能幫忙打理?!?/br> “我……”莫安安有點詞窮,“我預算有限,打算租小一點的,你朋友的房子不一定合適?!?/br> “合適?!卑胶饬⒖探舆^話道,“他一直在找信得過的人幫忙看房,房租象征給點就行,預算不是問題?!?/br> 莫安安再怎么不通事故,也明白這是敖衡在編謊關照她,苦笑道:“我不想欠人人情,再說現在我們的確是……” 的確是什么她沒說下去,因為有點不中聽。跟敖衡在一起她很快樂,但也難免會想到他的前任,他們也曾認真相愛,最后卻還是難免分道揚鑣。她又有什么把握就這樣能跟他長相廝守呢?她真正發過誓要長相廝守的男人,今早才和她共同遞交了離婚手續。 住在仰人鼻息租得的房子,萬一他們日后分開,她豈不又要開始新一輪的流浪? 車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過了會兒,敖衡搖下了半截窗子,晚風透進來,稍稍吹散了些方才的沉悶。 他緩緩開了口:“不要想太多,租房是租房,我們是我們——到時候會簽合同。就算哪天你不愿和我在一起了,合同的效用也是不會變的?!?/br> 莫安安即刻抗議起了他給自己預設的“負心漢”立場:“為什么是我不愿和你在一起?難道不是更可能你先……”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敖衡打斷了:“所以你能夠肯定地告訴我,不管夏衍仲用出什么手段,都不會被說動,是么?” 莫安安愣住,正值紅綠燈口,敖衡把車停下,轉頭望著她:“我現在可能是嫉妒,也可能是性愛之后多巴胺分泌過剩,總之非常不理智,就算明白情話不可靠到有效期或許只有一分鐘也想聽你說是?!?/br> 莫安安咬著唇,大睜著眼睛看他,半晌,紅燈轉綠,才道:“我跟他不會好了?!彼f,“有效期也不是一分鐘?!?/br> 懊悔<失火(換妻)(南方香葉)| []8686663 懊悔 求而不得的年假休是休下來了,夏衍仲卻沒了心思休息玩樂。 他皮rou結實恢復快,昨晚敷了藥膏,臉上的傷相比前天好了大半,不近看已經不大明顯。不過這樣的傷如果帶回去給他媽看了指定要心疼死,會各種逼問到底是在哪被人給揍了,還可能會打電話問莫安安。 于是他便借口工作遲遲不敢回家。不上班的這一天,他叫人打了場球,場上也提不起興致,被人帽到腳軟,到最后隊友都覺得再打也是無聊,把租的場地拱手讓人,說“要不改天再打吧”,也有人拍拍他,問“夏帥沒事吧,發揮不正常啊”。 夏衍仲撐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沒事兒,能有什么事兒,就是昨晚沒休息好?!?/br> 他被身邊人捧久了,面皮自然是頂重要的,風光的時候樂意秀給所有人看,落魄的時候只想捂著讓誰也看不到。憋到難受只愿跟最鐵的鐵子傾訴,可偏偏是最鐵的鐵子剛把他的臉打成了熊貓。 人都散了,夏衍仲還沒走,坐在體育場,看那些陌生人在籃球場上生龍活虎地過人,投籃。場上一大半都是放了寒假結伴打球的學生,瘦瘦的像竹竿,胳膊上一層薄皮包著筋骨,臉上冒著紅紅的青春痘,跑累了跟隊友擊掌吆喝,大口地喝水,亢奮地玩鬧。他看著這些孩子,恍然驚覺時光已老,他跟范錚上學的時候也這樣,甚至比他們還瘋還愛鬧。但現在,再打球是不會再想起去做那么花哨的過人動作的,只想節約體能,能少動一步就少動一步,鍛煉夠了就回家,最好回去能吃上老婆做好的飯,喝罐冰鎮啤酒。 一幕圖景喚起好些傷心事,莫安安已經不愿再守在家里為他無怨無悔做一日三餐,跟范錚也鬧成了這樣。夏衍仲和范錚自打初中認識,穿一條褲子的交情,身邊人來來去去,他倆關系始終最鐵。也有鬧別扭的時候,但為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初中時甚至因為學校小超市的豆漿是現打的還是粉沖的揮舞過拳頭,打完 倆人第二天晚上又沒事人似的勾肩搭背去打游戲,想想很可笑。 夏衍仲拎起礦泉水瓶,往嘴里咕咚咕咚灌下去。人到傷心處,喝水比喝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