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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刻意打過似的,閃閃仿佛鉆石。 在那一瞬間,敖衡忽然感受到一種沖擊,他覺得她這樣很美。同時又覺得痛惜。因為她這樣的面孔總是被愁郁覆蓋,著實不多見。 在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敖衡保持著對Cryer的好奇,也保持著和她的距離。這種局面被打破是從和夏衍仲坐上同一張飯桌開始的,男人看男人更準,敖衡和夏衍仲吃過兩次飯,知道了Cryer的名字叫莫安安,也猜出莫安安那股憂郁是從何而來了。 “笑什么,”莫安安不明所以,“問你在哪見過我,這很好笑嗎?” 敖衡看她一眼,有點無奈,又有點欣慰:“對別人那么溫柔,對我怎么就這么兇?!?/br> “你說不說?!蹦舶膊粦押靡獾夭[起眼睛壞笑。她沒什么可要挾敖衡的,但對上敖衡,態度總是很惡劣,這可能跟他們一開始認識的主基調有關。 “不敢不說?!卑胶馐掌鹦?,深深看她一眼,才緩緩道,“第一次見你……當時你在德基廣場對面的樹林里哭?!?/br> “哭?” “嗯,雖然沒撒潑打滾,但讓人印象很深刻那種哭?!?/br> 莫安安表情有點失控,聽敖衡的意思,她當時狀態肯定是很丟人的:“什么時候的事啊,我怎么不記得?!?/br> “去年夏天?!卑胶饣貞浟讼赂嬖V她,“當時蚊蟲很多?!?/br> 說起蚊蟲莫安安有印象了,她的確有在德基附近被叮咬很慘的經歷,也記得那時候的確是在難過??墒菂s想不起來是為什么難過。 “我一直想知道,”敖衡忽而正經了起來,抬眼認真看她,“當時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那么難受?” 莫安安坐好,兩只手交叉握在了一起,搖了搖頭:“……我忘了?!?/br> 敖衡伸手握住她,輕輕地壓了把力:“不想聊?” “不是?!蹦舶埠芸旎卮?,“我是真不記得了?!?/br> 可能是敖衡的手很大很暖和,莫安安被他這么握著很安心,心里話說出來也變得容易了:“……那段時間壓力比較大,工作不順利,我弟弟那段時間還要結婚,爸媽問我要錢,和夏……我丈夫的矛盾也很嚴重?!蹦舶参丝跉?,苦笑著說,“難受的事太多,為哪件哭我是真不記得了?!?/br> 點到夏衍仲,莫安安又驚醒自己人妻的身份。那張離婚協議書還沒給夏衍仲看,他們仍舊是法定意義上的夫妻,她不該這么同敖衡親近的。 莫安安這時覺察出敖衡的危險出來了。她明明一開始打定主意下了床就要跟敖衡拉開距離,可今天還是任由他跑來了,兩人在一個跟敖衡氣場格格不入的咖啡店喝飲料。他的步步遷就,溫柔忍讓,體貼包容,很難說不是別有用心。 莫安安抽出手:“所以也的確沒什么好聊的?!?/br> 敖衡沒作聲,也沒有把她抽開的手拉回去,他從容地往椅背靠了靠。莫安安揣測他的表情,卻什么都沒剖析出來,甚至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生氣。 “也好?!敝宦牥胶獾f,“以后不開心的事最好通通忘掉。我希望你只記得開心的事?!?/br> 別有用心<失火(換妻)(南方香葉)| []8654815 別有用心 那天下午莫安安并沒有和敖衡共處很久。喝完咖啡,項目團隊的人叫莫安安晚上一 起聚餐,敖衡問清地址,叮囑有事打電話,隨后就走了。 工作之后飯局一類的事莫安安往往能避就避,但這一次她還有換工作的打算,任何 機會都不想輕易放過。跟著大家一起收拾了東西,晚上,她同工作的一群人熱熱鬧 鬧地去了燒烤店。 和莫安安聯系的經理姓張,做這一行有點年數了,大家都親切地叫她張姐。席間她 給莫安安端了兩杯酒,直白地表現了對她的賞識,問她有沒有意向換個更好的平臺 。然而在聽到莫安安說自己的意向是展臺設計之后,張姐又改了口風。 “策展設計師我們這邊不缺,”她說,“這一行與其說是做設計不如說是賣服務, 不論在哪個公司,缺的都是能順暢和甲方打交道的人?!?/br> 她和莫安安碰了酒,又說,“小公司很難出頭,平臺還是高一點的好。方向未必要 定那么死?!?/br> 莫安安扯嘴角笑了笑,謝過張姐的好意,坐回位置默默吃菜。過了一會兒,一個年 輕小姑娘坐到了她旁邊,問:“安安姐,今天和你一起的那個大帥哥是誰???男朋 友?” 莫安安正吃著烤魚,細細挑著魚rou里的刺,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一時不知如何 作答,連忙搖頭,很干癟地回答:“不,不是?!?/br> 她猶豫了下,本想介紹敖衡是“朋友”,但在飲品店敖衡曾握過她的手,莫安安拿 不準這女孩兒看見這一幕了沒有,否認完就到此打住了。 小姑娘的個性比莫安安本人要開朗得多,聽罷立刻給她滿上了飲料,甜甜問:“看 安安姐跟帥哥關系很好的樣子,還以為是男朋友呢,不是就放心啦!jiejie能不能給 我介紹 認識一下?” 莫安安捏筷子的手頓住,不假思索便說:“不行?!?/br> 她回答得太快,快到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僅是個明確的否定句,還否得 特別生硬直接,把那姑娘都給說愣了。 “他……情況比較復雜,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蹦舶埠卮蜓a丁,“……反 正不好介紹女朋友的?!?/br> 這是實話。敖衡還跟柯燃結著婚呢,哪好把他介紹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