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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神情一凜,氣氛頓時更加肅然。 哈索爾掃視了一眼眾人,緩緩道:“γ——或者說蘇昕染的未婚夫出身于赫利奧波利斯王室?!?/br> 她這話一出,會議室中頓時sao動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應該是盛朝貴族出身,錯誤的方向令調查進展緩慢。 蘇昕染的未婚夫名叫烏瑟·底比斯,因未覺醒失去繼承權后作為人質來到盛朝,與落魄貴族蘇家訂婚,后因輔佐王儲有功而成為盛朝新貴。 至于再之后的事,赫利奧波利斯王室也沒有更多記載——γ的出身是花箏說動赫利奧波利斯女王的真正原因。 起源教如今已遠遠不止是盛朝的威脅,赫利奧波利斯不可能獨善其身。 花箏和哈索爾向在場人員介紹了手中掌握的、所有關于的信息,他們的第一份功課就是制定一個行動方案。 “所以,你什么時候愿意和我再比一場?!?/br> 整場會議,賽克美特都沒說過一句話,直到散會,花箏打算離開她才終于開口。 老調重彈,每次遇到她反正都逃不開這一出,花箏已經習慣了。 “不管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再說,就算你真的贏了一回,可在輸一百回的情況下,這贏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能贏,而且我們只對戰過兩次,這一次我能贏?!?/br> “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br> 花箏不為所動。 她不像賽克美特一樣是個好戰分子,對于無謂的戰斗沒有絲毫興趣。 “我只差一點點!” 和戰斗狂魔多說無益,花箏看向哈索爾,用眼神示意她阻止一下meimei。 哈索爾算得上是赫利奧波利斯真正的領袖,哨塔的大腦,更是賽克美特的控制器。 “賽克美特?!惫鳡栞p輕念了meimei的名字,表情溫柔,目光卻很鋒利,“不要給小箏添麻煩,你沒忘記我說的話吧?” 賽克美特曾經患有嚴重的神游癥,還是靠著花箏提供的血清治療后才慢慢緩解,這也是哈索爾會答應這次聯合行動的原因之一。 她們姐妹都欠花箏。 哈索爾話一出,賽克美特果然不再說話,只臉上顯出了幾分委屈。 馴獸師名不虛傳,花箏對哈索爾投去了贊許的目光。 “但如果這次狩獵γ的行動賽克美特幫上忙,你一定要遵守諾言?!?/br> “這是自然?!?/br> 起源教在倫斯地區十分張狂,行動隊想要獲取他們的信息并不困難?;ü~雇了老熟人來當行動隊的先鋒與向導,半年內就搗毀了起源教好幾個根據地。 當然,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花箏真正的目的是逼出γ。 “目前D區的起源教勢力已經基本清掃完成,但在進駐軍隊方面存在爭議?!?/br> 倫斯地區長年戰亂,地區歸屬一直是歷史遺留問題。聯合特勤部隊的目標是起源教,在此地區獲得了特別行動權限,但對于土地的歸屬是沒有權力分配的。 每當清除一個區域的起源教勢力,他們都必須在三個月之內撤出該區域。 “不用管,只要在我們撤離之前他們能安穩一點就可以了?!?/br> “但是這一次,阿撒托斯有一些小小的請求?!?/br> 花箏的老熟人正是阿撒托斯和莎布。她雇傭了他們的雇傭兵,只不過如今軍團真正的領袖是兩人的第二個兒子哈斯塔。 起源教在倫斯的興起,與他們的雇傭軍團有了最直接的競爭關系,二人的長子奈亞在沖突中死亡。退隱多年的阿撒托斯和莎布這次重新出山,直接參與了花箏的行動,就是為了給長子報仇。 花箏一挑眉,“他在哪里?” 第一特別行動隊的隊長是梁錦深,如今已經是少校軍銜。 “在第三辦公室等待?!?/br> “去看看吧?!?/br> 阿撒托斯已經年逾七十,莎布也已六十六歲,雖然比起普通人哨向的青年期更長,但這兩人也已過了巔峰期。 花箏一進入辦公室,兩人就一起站起了身。 “阿撒托斯,莎布,都是老相識了,不用那么客氣,坐下吧?!?/br> 六七十歲的哨向看起來應該只有普通人三四十歲的模樣,但經歷了喪子之痛的兩人明顯蒼老了不少,阿撒托斯甚至已經兩鬢斑白。 雙方的初遇絕算不上愉快,但之后合作了相當長的時間,說不上交情,但都了解雙方的底線與誠信。 “聽說你有一些要求?” 兩人重新落座,阿撒托斯謙恭地道:“談不上要求,只是我的一個請求?!?/br> “你說吧?!?/br> “您應該已經知道我的出身,這一片區域曾是我故國的一部分。如今我的故國已經出現了充滿朝氣的新興政府,我希望您能在離開之前給予一些方便?!?/br> “嗯,政治……”花箏沉吟道,“你作為流浪人士已經那么多年,我還以為你早就忘記了這個概念呢?!?/br> 阿撒托斯苦笑道:“我也原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可是奈亞死后我突然發現,自己以及家人竟沒有一個葬身之地。他們的領袖愿意接受奈亞,我希望自己的子孫能夠看到故國終有復興的一日,倫斯終有有和平的一天?!?/br> “可你知道,這會把特勤部隊推到國際輿論的風口吧?” 莎布一笑,“領袖,我相信您的能力,只要您能給予一點點小方便就足以讓他們占得先機,這一定不會影響特勤部隊的信譽,別人只會認為這是巧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