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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當然預想過這樣的結果,并且早已得出結論,只是她從未在乎過。 “jiejie,你有沒有受傷?” 保護王女殿下,是她的職責。 花簇將花箏小心扶起,抱在懷中,一邊幫她解襯衣的紐扣,一邊輕聲道:“我沒事,倒是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 外套在將花箏搬到擔架上時就已經除去,如今她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襯衣。 “我沒事的……” 她確實沒有大礙,除了感官有些混亂以外,一切都還在可以控制的范圍內。她只不過是需要一些休息,需要一點點安慰,需要…… “jiejie,你好香?!?/br> 與她曾經能夠感受到的向導素味道很相似,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她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暫時失去了“冷靜”的機制,還是單純因為此刻聞到的是花簇身體真實的香味。 猶如嫩竹的清新香氣并不能讓人清醒,她只覺得腦袋更加昏沉了。 “小、小箏……” 當花簇解開襯衣上的最后一個扣子時,花箏正將臉湊到她的脖頸之間。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異常潮濕溫熱的吐息,還有柔軟唇瓣若有似無的碰觸。 花簇的手一抖,不小心觸碰到了花箏裸露的肌膚。 “唔……” 當花簇的手指直接接觸到她的皮膚時,花箏忍不住發出了呻·吟。比起觸碰在手掌上,碰觸在胸口上的感覺更加強烈且奇妙。 花簇在發現她沒穿內衣的時候,差點沒把人給摔出去——就算再怎么平,也畢竟不是小孩子了??! 她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花箏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失去哨兵能力,正處于虛弱狀態的少女。 “小箏……” 花簇聽到了自己緊張的聲音,也察覺到了手臂的顫抖。 “jiejie,我覺得好熱?!?/br> “我、我不是正要幫你換衣服嗎?” “但還是jiejie的手比較舒服,涼涼的……” 這樣的發展實在讓花簇始料未及,只不過是換個衣服而已,為什么她就覺得有點怪怪的呢? “那、那一定是因為我手上有水,我用濕毛巾幫你擦會更涼快的?!?/br> 花箏卻在此刻看向了她。 少女額前盈透的白發因汗水而耷拉著,讓她看起來異常乖巧,如同紅寶石般的猩紅瞳眸此刻氤氳著水光,柔弱無助的目光像是能直擊心底,潮紅的面容以及鮮紅的唇瓣透露出了完全不符合年齡的色·氣。 花簇只覺得喉頭發緊,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移開目光。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再一次壓到了那汗濕光滑的皮膚上。 “小箏……” 花箏貼到她的耳邊,用輕得如同繚繞煙霧般的聲音問道:“jiejie,這是不是就是結合熱?” 怎么可能!小箏暫且不論,她此時此刻可是沒有向導能力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引發所謂的結合熱。 “不要亂想……你、你只是太虛弱了,我幫你把衣服換了?!?/br> “原來是這樣……” 花箏的語氣不知為何似乎有幾分可惜,但她的手終于在此時松開,讓花簇能夠為自己換下衣服。 花簇卻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少女單薄的身形比起一般這個年紀的女孩還要瘦弱,但透過半濕的襯衣她清楚地看到了對方身上的肌理線條,證明著她確實不愧為一名哨兵。 原本白皙的皮膚泛出異樣的潮紅,似乎也將渾身的汗水蒸騰為氤氳的濕氣??膳碌氖沁@全然沒有難聞的味道,反而發酵得猶如牛奶一般醇香。就連其細膩光滑的程度,也和奶凍不逞多讓。 若她在此刻剝下那單薄的“包裝”,能夠忍得住誘惑不把“奶凍”吃掉嗎? 她從來都拒絕不了甜食。 “jiejie……你不幫我脫衣服嗎?” 花箏微微仰著頭,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這個表情絕對已經超脫了她現在的年紀。仔細想來,她根本不知道小箏確切的年紀是多少,畢竟對實驗體來說這毫無意義。 不不不,為何現在要去考慮年紀的問題?這才毫無意義吧! 花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于伸手把她花箏身上的襯衣脫下。 靜音室中的溫度十分適宜,花箏幾乎全身赤·裸地躺在病床之上?;ù嘏δ坎恍币暤貫樗粮缮砩系暮顾?,而后換上了寬松的病號服。 花箏輕輕吁了一口氣,像是滿足又像是遺憾般。 花簇已經因此滿頭大汗,如釋重負地坐在床邊,捏著手中的毛巾竟一時發起了呆——她真的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就在剛才,她竟然起了無比奇怪的念頭,并且理智雖然已經阻止了想法,但直到如今她也沒有任何的罪惡感。 這意味著,她并不覺得這是一件錯誤的事。 “jiejie……” 正如侯賽因所說,在靜音室中休養之后,花箏的情況明顯好轉了不少。只是不知道她是適應了虛弱的狀態,還是身體在漸漸恢復。 花簇努力打起精神,對她她勉強笑道:“怎么了?小箏,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梅特勒剛才傳來了消息,說摩爾已經抓到了?!?/br> 當然,雖然不是錯誤,但至少現在不該發生。 “你能拉著我的手嗎?” 花簇只是猶豫片刻就握住了花箏的手,“我會在這里陪你的,你安心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