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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問!” 花簇發現自己在她身上總是挖坑把自己埋了,至今都沒討到過什么便宜。 “可是老師說不懂就要問?!?/br> “那你去問你老師?!?/br> “可是我請了好幾天的假……” 花簇不想再搭理她,轉身要走——她再說下去就要被氣死了! 可是,她才剛剛抬腳手就被花箏拉住了,灼熱的體溫瞬間讓她的半個身體出現了像是麻痹般的感覺。 “jiejie……” 她低頭看向花箏,見她眼眶濕潤,繃帶間顯露出的皮膚呈現出異樣的緋紅,眉頭不禁一皺。 “你怎么了?” 花箏像是聽不懂她在說什么般望著她,花簇直接將另一只手放到她的額頭上。 “殿下?” 夏欣和許如月察覺到異樣,正想詢問,卻聽到花簇道:“快找醫生?!?/br> 花箏在發燒,而且熱度驚人,只是她自己像是沒有感覺一般?;ù匾驗榻佑|多了她的低體溫,所以瞬間就發現了她的異常。 夏欣反應迅速,立即開始聯系醫生,許如月則過來查看花箏的情況。 “我沒事……” 許如月摸到她灼熱的體溫,心疼又擔憂地道:“那么高的溫度怎么會沒事?殿下你太勉強自己了?!?/br> 花簇看著兩人“主仆情深”,心中卻有幾分不滿?,F在這樣緊張,那剛才又去干什么了呢?雖說花箏無知無覺的表現確實叫人誤會,但照顧好她不正是貼身侍女的職責嗎? 啊,她絕沒有為花箏鳴不平的意思。 王女召見,醫生來得極快,一看又是花箏有事,不免有些奇怪。如今的退燒消炎針一般來說十分有用,只是這點傷的話,一針下去效果立竿見影,短期內是不大可能復發的。 “王女殿下,這個……” 醫生是一名六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蓄著小八字胡,外表儒雅氣質沉穩。他是沈家的旁系,算起來的話沈拾合還得叫他一聲叔父,是盛朝帝國小兒科方面的名醫。 “怎么了,很嚴重嗎?昨天不是說很快就會好的嗎?” 沈醫生點頭道:“正常情況下打完針是該退燒了,只不過小殿下的自我再生和修復能力特別強,這才導致了高燒不退?!?/br> “這聽起來不像是件壞事啊?!?/br> “確實不算是壞事,小殿下恢復得很快,就是體溫過高難捱一些,我看還是啟用營養艙保險一些?!?/br> 聽起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麻煩一些而已。 “我知道了,夏欣,你去安排一下?!?/br> 這個小鬼才來半年,卻不知道給她惹了多少麻煩。 “jiejie……”花箏滿懷歉意地望著她,低聲道,“對不起?!?/br> 花簇沒好氣道:“你道什么歉?” 真說起來花箏從未做錯過任何事,現在也不過是個受害者而已,她的道歉讓花簇無比別扭。 “因為我,jiejie到現在還沒吃午飯……” 折騰了一個上午,現在早已過了飯點,眾人都還未吃午飯。 花簇沒想到她燒成這樣還能有閑心管自己有沒有吃午餐,一時都不知道該生什么氣。和這個不過十歲的小女孩比起來,她反而更像是孩子一般。 到底是為什么呢?這個小鬼一出現她就無法保持平常心。當初想好的是疏遠冷淡,可不是如今這般沒有風度。 “……又不是只有我沒吃,”花簇無聲地嘆了口氣,一邊坐到床邊一邊對著許如月道,“如月,你去準備點食物?!?/br> “是?!?/br> 許如月看出這位王女殿下確實是個嘴硬心軟的主,不知為何覺得有幾分好笑。 醫生收拾完東西離開,夏欣去安排營養艙,許如月則去準備食物,房間里陡然只剩下花簇與花箏兩姐妹。 花箏雖然發著燒,但精神看起來不錯,望著花簇的眼睛亮晶晶的。 花簇被她盯著瞧,不自在地道:“你又看什么?難道身體不難受嗎?” 花箏瞇著眼,似乎是在笑。 “jiejie,你能再摸摸我的額頭嗎?” 花簇沒好氣看她,一邊把手放到她額頭上,一邊道:“你這小鬼真是夠得寸進尺的……不是打了止痛劑么,怎么還會痛?” “嗯~不痛呢,我就想你摸摸我……” “這有什么好摸的……” 花簇被她說得別扭,花箏抬起小手蓋上她的手背,軟著聲道:“jiejie,你對我真好?!?/br> 花簇都要聽笑了。 “你這個小鬼是不是個抖M,我哪里對你好了?” “jiejie,什么是抖M???” 花簇一時口快,被這一問堵得啞口無言。 “就你會抓重點……” “jiejie,你對我那么好,可我不知道該怎么謝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花箏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含淚道,“我一直都在麻煩你,這次也是?!?/br> 花簇聽她絮絮叨叨,不耐煩道:“受了傷還那么多話,知道惹麻煩你就安分點?!?/br> 花箏眼中流出淚來,“我知道,如月jiejie說如果我真的喜歡你就不能再惹你不開心。你不開心我也會很難過,所以我以后會乖乖的……你不想見我,我不會再來……但jiejie你不要把給我的書拿回去好不好?” 小女孩說的都是拳拳赤子之心,花簇心中一時五味陳雜,酸澀難忍。